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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络人心的速度。
“溪儿呀,不是哀家说你,这两天你怎么连个人影儿都没有?怕又是去招惹城里的姑娘了吧?上次罗兰的事儿,咱们可是拉下老脸向罗尚书求情,你才能平安无恙。伤疤还没好,你小子就忘了痛了是不是?”
“我哪敢呀!”明若溪连连摆手“这两天我都在府里用功读书。”
说著瞄了暮紫芍一眼,只见她正咬著一颗蜜饯,甜甜的嘴角偷偷笑。
“大姊,我看最好整治这孩子的办法就是替他说门亲事,”郑太妃道“找个比他更坏的孩子,管住他!”
“对对对,”另一老太妃点点头“夏侯国的那个小鲍主挺蛮横的,动不动就拿鞭子抽人,就她吧!”
“饶了我吧”明若溪差点跪地求饶。
“就这样决定了!”老太妃们毫不理会他的哀鸣,自顾自讨论“明儿就跟皇上提这事,叫他去说亲!”
“老天爷——”他不再傻待著,连忙转身逃跑。
身后引来一片笑声,似乎很喜欢看他抱头鼠窜的滑稽模样。
“小四,你主子溜了,怎么办?来来来,你这孩子先替他打一轮。”他听到老太太们说。
一口气跑到附近的凉亭里,有人尾随而至,笑盈盈地说:“我还以为王爷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也有逃跑的时候。”
回头一看,竟是暮紫芍。
“娘娘?”明若溪声音中有自己听不见的惊喜。
“说了暂时不要叫我娘娘,”她背著手步上台阶,手里拿著什么,故意不让他瞧见“我宁可你叫我嫂嫂。”
两人距离拉近,昨夜的感觉又回来了,明若溪一时不知所措。
“没想到嫂嫂跟老太妃们这样熟。”半晌,他没话找话。
“不过是陪老人家们打几圈麻将罢了,赢了银子,心里一高兴,自然愿意随口夸我两句。”
“可并不是所有嫔妃都愿意让别人赢自己的银子的。”
“王爷又知道我是故意输的?”暮紫芍一挑眉。
明若溪不答反问:“嫂嫂今儿输了几回?”
“一回也没赢。”
“嘿,麻将这玩意总是有赢有输的。如果全赢,我会怀疑对方出老千;同样,如果全输,我也会怀疑对方在使诈。”
“呵呵,”暮紫芍大笑,神态娇憨可爱“想必王爷你也经常这样做,所以老人家们才会这样疼你。”
疼他?呵,从前母妃刚去世时,可没人疼他。后来,长大了,渐渐懂得讨好别人,才被别人疼。对他而言,所有的情谊都是交换获得的,像一桩桩买卖。
老太妃们喜欢同他打麻将,喜欢他那张能逗人乐的嘴巴,还喜欢他刚才逃跑时的可笑姿势,他就是这样,一步步扮演著跳梁小丑的角色,才能最终登上别人心中的戏台。
如今,地位虽然显赫,但戏不能唱一辈子,看似繁花似锦的梨园,终究有曲终人散的一天。他想想未来,常常觉得雪一般的冷而苍茫。
“其实,”暮紫芍又说“老人家吃穿不愁,又在这深宫大院里,赢那几两银子又能做什么呢?她们只不过是图一时的高兴罢了。用几银两子换一颗心,这样想想,咱俩也不算吃亏。”
咱俩?听上去真像狼狈为奸的一对,但却渗入肺腑的亲切。
“你说,她们知不知道咱俩在故意讨好?”明若溪低低地问。
暮紫芍没有立刻回答,她露出背著的手,手里托著一个小小的包袱。
“我猜今天可能会在老太妃们这儿遇见你,所以就把它带来了,”包袱抖开,雪青色的袍子抖落一地“好像揣皱了些,没办法,一直藏著,又不能让她们瞧见那是他的袍,她果真缝好了。
手艺不算精湛,若仔细瞧,仍可瞧见那缝合的地方。那道裂缝成了疤,永不磨灭。他倒希望它真的永不磨灭,因为上边有她的一针一线——有她的心思。
“我替王爷换上,好吗?”
她红著脸,展开那雪青色的翼,包笼他。纤纤玉手系著胸前的带,左一勾,右一搭,缓缓的动作充满柔情。
他盯著她垂著的眼睫毛,那专注神情温暖得像泉水一般注入他的心。
从来从来没有哪个女子亲手替他缝衣结带,她们只会贪恋他的身体,扯破碍事的衣衫。除了很久很久以前,母妃的手。
母妃的手也是这样红润温柔,在天刚亮的时候,早起鸟儿的叫声中,轻轻推他起床。
他记得母妃喜欢在发间插一朵新鲜的牡丹,她替他穿衣的当儿,他就悄悄抚摸那鲜活的花儿,瓣上仍洒著未褪的露水,微微一触,娇娇滴滴。
还有那清淡的体香
他现在,就可以闻到暮紫芍身上那特殊的香气,仿佛多年前的记忆,穿越时空扑面而来。
“王爷不满意我的手艺?”暮紫芍不解他脸上的失神。
“不我只是,想起了我娘,”明若溪痴迷地望着这张如花容颜“你很像她。”
“呸,”她努努嘴“王爷是在说我老?”
“我娘可是从前宫里最美的女子,而且,她也不老,她死时只有二十五岁——她永远活在二十五岁。”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同情,并没有特别安慰他什么,但这一丝同情的神色就足以抚慰他。
“王爷,你刚才不是问,她们知不知道咱俩在故意讨好吗?”暮紫芍忽然在他耳畔低喃“那么,你又知不知道我现在做的这些,是为了什么?”
呵,他当然知道,她在故意讨好他!
世间没有哪个女子愿意无偿地为一个不相干的男子做这些事,或为情,或为利,而她的目的,他大概可以猜到。
“王爷,紫芍初来乍到,却深知宫廷险恶,我一个外乡人,想在此地生存下去必须得找些依靠——你不会笑话我的心机吧?”
笑话她?他有什么资格笑别人?他自己就是一个得了依靠才生存下来的人。当然,他也不介意帮她一把。
“紫芍,你想不想出宫去?”刹那间,胧月夜那个荒唐的命令钻入他脑海,一阵刺痛中,他冲口而出,忘了自己竟叫著她的名字。
“出宫?”她微愕,不知是因为听到了这个名字,还是听到了“出宫”二字“为什么?”
“我想你大概是被迫进来的,现在如果你想出去,趁来得及的时候,我可以帮你。”
二十多年来,他头一次提出如此冲动的建议。这个建议会让他死无全尸,但他就是提了,义无反顾,绝不后悔。
“不,我不想出宫,”暮紫芍笑“我只要王爷你在宫里关照我一些就够了。”
明若溪脸色一煞白。仅仅被一件袍子打动,就说出了冒失的话语,而对方竟然不领情?
可笑呵,昔日那个机智周全的明若溪何以沦落到如此蠢笨的地步?
但这一刹那,他没有多余的脑力去反思自己的愚笨,他只想到一件事——她,不愿出宫?
“小姐——”小玉捧进一个小小的暖钵,递到暮紫芍手中。
虽然已是春天,但夜里依然寒凉,缩在锦被中的暮紫芍常常浑身微颤,睡到天明,脚心仍不见暖。
这小小的钵子是她在家乡常用之物,专门对付讨人厌的冷天。进宫的时候,由于匆忙,明明忘了带,怎么
“是主人派人送来的。”小玉虽然眼盲,却马上猜到了她此刻的疑问。
“呵,原来是义父。”暮紫芍微微点头。
也只有东阁王晴如空,这从小一手把她带大的人,才深知她的习性。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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