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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中的闻人司户可是闻人政”妇人点头“是。”她警惕地看着二人, “你们是官差”庭渊与伯景郁对视一眼,倒是没想到在这村子里瞎转,能发现与闻人政有关的人。庭渊道“不是, 我二人与闻人兄一同参加科举,只是都落榜了,相约来西府游玩,想着闻人兄在这里做官,来探望他。”妇人并不相信他们的话,“你二人衣着光鲜, 一看就不是西府的人,闻人司户不过是末流学子,与你二人怎能有交集。”上层一向等级森严, 闻人政这样的底层穷苦学子,与他们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相识。庭渊没承想自己并未骗过这妇人,一时间不知作何是好。伯景郁道“你都没问过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怎就知道我们不可能相识”妇人问“你如何证明这闻人司户与你相识。”伯景郁不慌不忙地说“我认识的又岂止闻人兄一人, 还有总府的贺兰筠,他二人关系极好, 在京城时, 我二人在酒楼与人吟诗作对,落了下风, 便是闻人兄与贺兰兄帮了我们, 这才与他二人结识, 只可惜我二人学艺不精, 没能高中,闻人兄与贺兰兄高中,返乡前曾邀我二人来西府游玩。”听他这般说, 妇人信了大半。庭渊看伯景郁这张来脸,在心里感叹,莫说是这妇人,便是他不知道底细,也会相信伯景郁的话。他这张脸上不会有太多的表情,过于淡定,信心十足,任谁看了都挑不出破绽。庭渊附和道“确实如此,闻人兄身高七尺,长着一双丹凤眼,不了解他的人会认为他薄情,只有我们与他相处过后才知道他的心有多善。”妇人还是心有疑虑,“那你二人为何不直接去衙门找他,要来小路村。”伯景郁道“我们来小路村倒不是来找闻人兄的,而是陪朋友过来,你可知道呼延工会”妇人点头。这小路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呼延工会。或者说这霖开县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呼延工会。霖开县七成的土地都由呼延工会统一管理。庭渊道“我二人与那呼延工会如今的会长呼延南音也是好友,他正好沿路巡查,今日正好查到小路村,我们便在此处小住一段时间,等他查完了,再去找闻人兄。”两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倒是把这个谎给圆上了。都说得如此情真意切,又何惧她去调查。伯景郁与庭渊说“我们何必自证,与她又无干系。”庭渊也道“是啊,何必要与她自证,我们见闻人兄,又无须经过她的同意。”两人这么一说,妇人便相信了。她问“不知二位公子在京中地位如何可能说得上话”听她这般问,伯景郁和庭渊觉得她可能有所求。伯景郁想知道她为何这么问,于是道“祖上先人得力,虽不高,却也能在一众公子哥里说得上话。”庭渊确实不高,京城能压住你的却也没几个。妇人来来回回看了二人,见庭渊也是个心善的人,没有真的与这些孩子计较,于是道“小公子,你可愿入我的院子,让我为你清理伤口。”庭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问题倒也不大,只是划了一道口子,现在都不流血了。伯景郁朝他点头,只怕这妇人别有所求。庭渊与妇人说“那便麻烦你了。”妇人请他们入院子,把大门遮掩了一半,与虎子说“在门口玩,若是有人来了,要喊我。”“好。”妇人摸了摸虎子的头,“乖。”妇人请他们进入堂屋,堂屋里也就四把椅子,屋里没什么东西,看着着实空旷。“二位公子稍等片刻,我去拿些白酒和伤药过来。”伯景郁点头,目送她离开。庭渊正要开口,被伯景郁制止。伯景郁指了指门外,意思是这妇人并未走远,而是在门口偷听。庭渊看过去,果然在地面看到了影子,心中更是疑惑,她为何如此。伯景郁道“你这伤口得好好处理,要是处理不好化脓,苦的还是你自己。”庭渊“伤口不深,应该不会。”伯景郁冷声“我说什么你都不信,等你伤口化脓了,疼死你都是活该。”妇人这才离开。伯景郁用口型道“走了。”庭渊看了看伯景郁的耳朵,“这与我的耳朵没啥分别,你怎么就能听见这些。”伯景郁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天生的。”他拉过庭渊的手,细看了伤口,认真严肃地说“我说真的,不注意真的要流脓,到时候真的会疼死你。”庭渊“那能如何,这些孩子才几岁,你总不能真的以牙还牙去和一个孩子计较吧。”伯景郁耸肩“为什么不能,若是我肯定要计较,也就你没心没肺,谁都能踩上两脚。”庭渊撇嘴“我也不至于谁都能踩两脚吧。”伯景郁冷笑,“就你这样,别说是两脚,踩你十脚八脚的都很轻松,我没跟你开玩笑,心善,也要有个度,不然迟早害了你。”庭渊有些无奈,却也无法解释什么,他的价值管理就是不该随便与人动手,生命是可贵的,不该随意被剥夺。作为一个执法者,若他随意改变自己的立场,因为凶手杀了人他就可以随意杀害凶手,每个执法者都与他一样,不遵守秩序,不遵守法纪,今日他因私自行使“正义”杀了凶手,明日就有正义使者来杀了他。如此不就实现了杀人自由,即便是枪击大国都没做到这点。从踏入警校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这一生都会成为一名拥护律法的执法者,虽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可于他来说,与下班无异,上班执法下班违法自然他也做不到。庭渊“我会用律法作武器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而非藐视律法。”伯景郁问他“那你被这小屁孩推倒,你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了吗”庭渊“这于我来说不过是个小伤,若是成年人今日推了我,我自要同他讨要赔偿,辩一个清楚明白。况且你刚才已经吓过他们,他们也知道害怕,道理也都讲了。”伯景郁扭头懒得看他“你怎么着都有理,反正疼的是你不是我,吃亏的是你不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家教,教出这么个性子。伯景郁觉得庭渊适合出家,一点杀心都没有,佛祖都得对他另眼相看。
妇人拿着烧酒和药粉回来。她道“这烧酒清洗伤口会有些许痛,你要忍耐一下。”伯景郁与妇人说“他不怕疼,你只管洗。”庭渊“”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伯景郁这么小气,嘴还这么毒辣,是如此腹黑的一个人。烧酒落在伤口上,不亚于酒精冲洗伤口的疼,在伤口上灼烧,疼得庭渊的脸都红了。伯景郁看他这样子,又有些心疼,与妇人好声好气地说“轻点,他怕疼。”庭渊“”说我不怕疼的是你,说我怕疼的还是你。妇人轻笑。伯景郁不满看她“你笑什么”庭渊疼得脸都红了,她还敢笑,要不是她不好好管教孩子,庭渊就不至于受伤。妇人忙道“公子误会了,我是觉得你二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有趣,明明心里都装着对方,偏偏嘴上不肯说。”伯景郁“”庭渊“”伯景郁移开视线,“谁心里装着他了,我是怕他疼死了,到时候他家人找我算账。”庭渊道“怕是算不了,我爹娘都没见过你长什么样,即便他们想勾你的魂魄也无能为力。”伯景郁“不疼了还有心思开玩笑。”洗完伤口后便不怎么疼了,只是刚清洗的时候痛罢了。妇人在伤口上撒上药粉,与庭渊说“这是我祖传的金疮药,对于外伤很有用,保证公子不会留疤。”庭渊看这药瓶子普普通通的,“这么神奇”妇人点头“别的不敢说,这金疮药我家的配方可是很灵的。”妇人将瓶子递给庭渊,“公子一日勤换两次,七日内必然痊愈。”庭渊收下“好,多谢。”伯景郁问妇人“还不知你如何称呼。”妇人道“唤我巧娘即可。”伯景郁“你叫我二人入内,不单单是为了替他处理伤口,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巧娘走到门口,将门关上,转身便与他二人跪下。这一跪来得太突然,伯景郁和庭渊都没反应过来。庭渊问她“你这是做什么。”“二位公子,我求你们帮帮闻人司户,他是冤枉的。”巧娘跪地磕头,言辞恳切。伯景郁与庭渊都表现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伯景郁问“闻人兄怎么了”他二人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在她面前不能露了馅。巧娘的眼泪夺眶而出,“闻人司户是个好人,却被诬蔑奸污了姚家姑娘,还被污蔑杀了她一家六口,如今已经送到被押送到京城,等待复核结束后问斩。”“什么这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伯景郁和庭渊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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