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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口字旁的那个鸣。
但季鸣没再追问,霖扬自然也不可能主动去答,两人各在一角沉默着,整个屋子安静得只有“鸣鸣”的犬吠声。
“你,吃晚饭了吗?”霖扬试图打破沉默。
他想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话题,刚才季鸣只问他,他却还不知道季鸣吃了没有。
“吃不下。”季鸣从沙发站起,看着霖扬那张脸上少有的丰富表情,心情更复杂了。
“是因为喝酒吗?我买的有解酒茶包,我去给你——”
季鸣则在他动作前先一步喊停,摆了摆手:“不是喝酒。”
又顿了下,才说:“太震撼了。”
太震撼了。
四个字顿时劈得霖扬一个字也接不上。
好在屋内还有一条“外向”的狗,肥坨坨察觉到气氛不对,顶着一身的茸毛蹭蹭霖扬,又摇着尾巴叼起弹力球,蹭了蹭季鸣的掌心。
季鸣之前养过狗,心领神会接过来,将球抛得又高又稳,鸣鸣也十分灵巧的稳稳接住。
季鸣蹲下身撸它手感很不错的头毛,刚要脱口而出的连名带姓的夸赞,临近嘴边又咽了回去:“它还挺聪明的。”
霖扬尴尬地笑了下:“其实不算是我教的,刚养它那会儿我工作比较忙,很多都是房东教它的。”
“房东?”季鸣撸狗的动作一停。
霖扬点点头,隐隐察觉到刚才的插曲差不多翻篇了,神态放自然了很多。
他走过去,也摸摸向他发出盛情邀请的狗头,给季鸣解释:“嗯,房东大哥以前也是养狗的,还做过一段时间的训犬师,人特别好,起初见我有点困难给我免了一半房租,当初如果不是他鸣鸣,咳,它估计也学不会这么多技能。”
季鸣这回没抓着他的口误不放,而是用很莫名其妙的眼神看霖扬,脸色突然有点沉:“大哥?”
霖扬也愣了,犹豫不定地问:“是,一个大哥,怎么了吗?”
季鸣睨着他,视线黑瞋瞋的,看得霖扬莫名心虚。
今晚上的季鸣实在有些难以揣摩,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哪句话,又或者是哪个词引起了对方的不满。
“又帮租客训狗,又免租金,这么体贴的房东还真少见。”
霖扬隐隐感觉出这话里的情绪不对,但就像刚才在车上那番生没生气的对话一样,季鸣的语气和他说出内容完全相反,让人难以捉摸。
所以他只能顺着答:“嗯,我也蛮意外的,要是租客都能遇到这么好的房东就好了。”
谁知这话的效果适得其反,季鸣的表情更臭了。
霖扬见状也适时闭嘴。
“谢谢你的醒酒茶,不过我现在不是很晕。”季鸣说。
“啊?好,那你吃东西吗?”
“吃不下。”
“?”话题怎么好像又转回来了。
霖扬抬起眼,季鸣这次没有做出任何解释,摆明就是单纯的吃不下。
房间一时间安静得有些过分,“鸣鸣”在两人身边拱了半天,见谁都不是很热情也回自己的笼子趴着了。
霖扬低头看地板,季鸣则盯着他,不知道目光所及之处扫过什么,喉间的凸起攒下,又看了眼笼子里睡得很安详的“鸣鸣”。
“霖扬。”
被喊了声,霖扬应声抬头,接着感觉眼前一黑,唇上一重,他还未反应过来,腰已经被季鸣揽住,那手臂向内使劲,俩人的距离顿时变得微妙灼热。
“唔!”
这个吻和电梯里的一样发生得措不及防,霖扬小声叫了下,正好给了季鸣可乘之机,舌头霸道深入,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硬,霖扬的回应从起初的慌乱,变得自然,又变得应接不暇。
季鸣放开快要站不住的他,目光深又沉地望向眼底,霖扬心跳快得突然,且难以遏制。
“阿季”
两人再一次即将相吻时,头脑发昏的霖扬下意识喊了句,登时,像喷盛夏炎炎从天而降的冷水,气流一滞,暧昧消失不见。
只剩下季鸣冷冰冰的目光。
“我,不是,”霖扬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但为时已晚,季鸣已经退开一步。
连带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抽离得干干净净,让人措不及防。
霖扬就那样愣了很久,直到季鸣走到门边,用和视线一样冷的语气对他说:“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迈出的半步又顿住,季鸣回头看他:“工作上我有专门的私人电话,所以你可以。”
所以可以什么,霖扬看着他。
季鸣顿顿,收回目光,走了出去:“没什么,晚安。”
霖扬这个晚上是不可能安眠了。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复地思考季鸣今天情绪的转折点。
是因为他喊了阿季吗?
这个最有可能,因为季鸣的确是那之后冷脸离开的,但霖扬想不通的是季鸣既然如此抵触这个称呼,又或者那段过往,为什么之前在车上还要主动提起。
霖扬想不明白的事太多了,他初中最差的就是文科,也清楚明白他和季鸣之间还有许多彼此都心照不宣的沉默。
那些未被挑破的纱纸,他是不敢,季鸣有可能是不想,就像他那天得知支票的主人的确来自于季鸣,被放到明面上的一厢情愿,让人难堪到连呼吸发疼。
周五上午,李朗和尤闲周五从云都回来了,俩人都换了身新装备不说,还给霖扬带了一堆特产补品。
其中贴心到连小狗的礼物都考虑到了,霖扬带着两份的感谢,决定这一周主动留下看店。
尤闲举臂欢呼,李朗却有些欲言又止,他趁尤闲没注意,把霖扬拉到了一边。
“你还好吗?”李朗压低声音问他。
霖扬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原来李朗也认出了季鸣,也看出了两人之间不似从前的生分尴尬。
“挺好的。”霖扬笑了笑。
李朗显然不信他的话,尤闲不清楚其中深浅,但他可是亲眼见过的人。自从那日见到季鸣后他后知后觉,原来凶巴巴的穷小子是个富二代,而他和霖扬似乎不仅仅是恋爱分手那么简单。
但当事人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权多问,只安抚地拍拍霖扬的肩膀,真挚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你这么好,后悔的一定是他。”
霖扬扯着嘴角笑了下。
心里却有个声音说——真的吗?后悔的人真的是季鸣吗?
那日之后,霖扬跟季鸣将近一周没有联系,期间好几次霖扬都想打电话,但想起上次发生的事情,又忍了下来。
让霖扬意想不到的第二天季鸣居然主动打来了电话。
他的作息还算规律,但前一天带着鸣鸣跑了五公里,带着一身疲惫回家,第二天罕见睡到了中午。
“喂?”
一看到来电姓名霖扬就醒了,他清清嗓,靠到床头。
“”
季鸣没有说话,霖扬试探性又喊了下,他语气还算镇定,心里却在不停祈祷这通电话不是误触。
“我在东巷。”季鸣的声音响起,穿过的似乎不是信号,而是几十公里的风,所以听起来才会这么沉又凉。
霖扬攥着电话的手一下子就收紧了,他不知道季鸣为什么突然跑到那里,东巷这样的贫民巷子,自然不可能是美食或者好玩的把季鸣吸引过去。
那是什么?
霖扬只能想到一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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