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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冷静,宣统帅没事。”陆行有些担心,骨节分明的大手覆在阮遂的腰间,灼热的温度透过阮遂薄薄的衣服熨烫进阮遂的心里,让阮遂稍稍定神。
定下心神,阮遂也知道自己太急了。他外公应该还活着,否则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可能一点消息都听不到。
劳伦斯即使想隐瞒,派人刺杀他外公的幕后之人又怎么会放过这个能够动摇军心的机会。
阮遂有些抱歉地放开了抓着劳伦斯的手:“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劳伦斯一点都不介意,看见阮遂真情流露,反倒为宣统帅高兴。只是——
劳伦斯的目光落在陆行覆在阮遂劲瘦腰肢上的大手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十分了解阮遂,陆行这个举动带着情人之间的暧昧和亲昵,按照阮遂以往的脾气,谁敢这么做他早就不动声色地躲开并且盘算怎么弄死对他咸猪手的人了。
阮遂从最开始对陆行的态度就和对别人完全不一样,但劳伦斯没想到他俩发展的这么快。
劳伦斯的眼神并不隐晦,陆行和阮遂都感受到了,但两人都没有在意,齐齐盯着劳伦斯,希望他赶紧说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宣长鸣受伤严不严重。
劳伦斯被两人盯得有些不自在,移开视线开始说正事。
“统帅没伤到要害,但伤势也不轻。我封锁了消息,怕有心人利用机甲大赛临近作为逼迫统帅交出权利的契机。”
“你们得胜归来,按照惯例统帅阁下是要下部队慰问,但统帅现在的身体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的慰问,所以想找你们商量一下。我之所以没有着急联络让你们回来,也是怕那帮老狐狸从中看出来什么。”
说到这,劳伦斯笑了一下:“现在看来似乎不用了,你们给大军放了三天假,三天之后统帅的伤势应该可以得到很好的控制,我再缩短一点慰问时间,应该可以撑过去。”
劳伦斯很聪明,今晚他代替宣长鸣来迎接得胜归来的大军虽然意外,但也算合理,还可以第一时间联系到他们。
阮遂他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下意识地放了大军三天假,算是为宣长鸣争取了一些时间。
阮遂听了劳伦斯的话后,稍稍放下心。反正他自己就是最好的治愈者,如果只是外伤,他相信自己可以完全治愈。
如果有内伤,还有阮玉祁这个天才在。
“抓住活口了吗?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本事刺杀军部统帅?”阮遂问。
劳伦斯摇了摇头:“杀手全部当场毙命,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而且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平时毫无异常的统帅护卫队的人。”
“什么?怎么会这样?”一直没说话的严远下意识地出声,但他刚刚出声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猛地抬头看向后排的稳坐的两人,“是郑亚埋下的线?”
“不能排除这个原因,但我更倾向于有人把这件事故意推到郑亚头上。”陆行接话。
劳伦斯肯定了陆行的猜测:“统帅也是这么认为的。得知郑亚准校的事情,统帅当即下令彻查,没过两天就出现刺杀事件,太巧合了。”
几人点了点头,阮遂问:“我外公现在在哪儿?”
劳伦斯眨了眨眼睛:“我把统帅安排在了你家,阮少校一直住在你家,你家还有一个功能齐全的医疗室……”
阮遂点了点头,劳伦斯的安排很恰当。不让外界知道军部统帅遇刺重伤,阮玉祁是最好的选择。
“我们快回去吧,我想见见我外公。”
劳伦斯默默提速,很快车子就驶入了阮遂小别墅的车|库里。
几人下车,跟在阮遂身后开门进屋。刚一进客厅,就看见阮玉祁从地下实验室走了上来,见到风尘仆仆的三人寒暄都没寒暄,上来一把拉住陆行的胳膊。
“陆行,祖宗,你终于回来了,我找你有事。”阮玉祁边说边把陆行往楼上的一个房间拽。
陆行被弄得一头雾水,被迫跟着阮玉祁的力道往前走,没走两步就被身后的阮遂拉住。
只见阮遂上前一步,直接打掉阮玉祁拽着陆行的手,然后拉住陆行的手,把人护在自己身后。
“阮玉祁,你说话就说话,拉陆行干什么?”
阮玉祁摸着自己被打的手,瘪了瘪嘴:“我这不是为了给统帅治病吗?”
这下不光是阮遂了,劳伦斯和严远都疑惑了,不明白阮玉祁给统帅治病和陆行有什么关系,陆行又不是医生。
阮玉祁被四个人,八只眼睛看得冷汗直流,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自己找陆行到底要干什么。
客厅中气氛一瞬间寂静下来,片刻后,陆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阮少校,统帅阁下中毒了,治愈者也不能让伤口愈合,对吗?”
阮玉祁一瞬间热泪盈眶,感激地看着陆行:“对对对,还是你懂我,现在能跟我去见见统帅了吧,毕竟得新鲜的鳞粉才行。”
阮玉祁此话一出,知道内情的阮遂和严远也想明白怎么回事了。阮玉祁这是想用陆行翅膀上的鳞粉为宣长鸣疗伤。
大王蝶翅膀上的鳞粉可以称之为疗伤圣药,虽然会给人带来极致的痛苦,但那正是伤口急速愈合的表现。
况且现在还有止疼药可配合使用,痛苦都感受不到了。
之前阮玉祁应该也尝试用大王蝶鳞粉制成的伤药给宣长鸣治疗,只不过大王蝶鳞粉异常珍贵,伤药中含量不高,再加上只有新鲜的大王蝶粉才具有类似于解百毒的功效,所以就算严远几天前刚刚给过阮玉祁一部分大王蝶茧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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