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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生的端庄大气,人也异常贤淑。
“答应了隔壁铺子掌柜帮他画幅画,不过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算了,陪夫人睡觉,天下大事,我们回屋吧。”
许至燕笑骂:“惯会拿些甜言蜜语哄我。”
二人走出书房的时候有风了进来,吹动墙上的画晃悠了两下,画中女子的裙子瞧着像是在随风飘拂一样。
书案上放着来不及喝的甜汤,正屋里的恩爱夫妻已经相拥着进入了梦乡你是否知晓,当你晚上睡着的时候,墙上挂画里的人儿动了又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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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从后厨给拂衣做完面出来的时候,发现拂衣自己坐在酒桌上独自饮酒,“这都过了亥时好久,今天的客人是不是不来了。”
“已经来过了,放了幅画就走了。”拂衣端起碗来细嚼慢咽的吃着,小二的厨艺,也算酒馆内的一绝。
小二挑了挑眉头,好奇的打开了桌上的卷轴:“还挺漂亮。”
“不过你就这么同意人把画留这了?”
“他放下就走了,我还没来得及讨价还价。”拂衣瞪了眼小二。
“得,您说了算。”
京城街上的铺子琳琅满目,其中最为引人称奇的还要数一间卖字画的铺子。
铺子叫“画仙斋”,铺子的掌柜叫王霖安,生的是风度翩翩,才华横溢,一手丹青犹为惟妙惟肖。
这日,他关了铺子回家。
“王才子这便就要回家了?”邻里的印章铺的掌柜问道。
王霖安嘴边噙着一丝笑,半如新月初生:“天色不早了,又没几个人来,索性关了铺子回家去,我夫人还在家中等着。”
他穿着一身水色常服,风姿挺拔,那印章掌柜瞧着心中暗夸了一句温润如玉。含笑道:“我夫人生辰,想求了老弟画一幅字画。”
王霖安连忙道:“好说好说。”
等他回到家中,娇妻许至燕在门口等他多时,“安郎,你回来了,可曾累着?”
“你怎么出来等了,快随为夫进去。”王霖安牵了许至燕的手,扶着她往屋里走。“不是说了,在家等我就好。”
“闲来无事,想着你也快回来了,方才出去。”许至燕喊了丫鬟给他净手,又指挥着下人摆上晚膳。“安郎,今日做了你爱吃的鱼,快坐下。”
王霖安拉住她,“燕娘,你如今怀有身孕,不可过于操劳,这些事让下人做就行。”
“知道了,快吃吧。”
王霖安本来是个穷书生,寒窗苦读数年,借了盘缠上京赶考,无奈遇见了打劫的贼人,身无分文的他靠着乞讨一路到了京城,却已经错过了科举时间。
幸得遇见了许至燕,偶然在街边摊上看见了他的丹青,因为仰慕他的才华,便资助他开了铺子,一来二去,二人于去年结为连理。
夫妻二人男才女貌,举案齐眉,也算城中的一段佳话。
“你先睡吧,我去书房画会画。”王霖安生的眉目含情,细心嘱咐了爱妻便去了书房。
许至燕是富商独女,父亲对其很是宠爱,当时王霖安身无分文,她父亲直接陪嫁了座宅子,还买了画斋让他经营。
书房很大,书案旁放满了字画,正中央的墙上挂画是一副仕女图。画中女子著罗裙戴银簪,拿了书册冲着画外浅笑,画虽是凡人画,画中人却貌美如仙。
这是王霖安最早的一幅画,他进了书房后不由的呆望了片刻。
“妍娘”
“安郎怎知我进来了?”突然的声响让他心头一跳,又放下心来,是许至燕端了甜汤进来。
“隔老远便闻见了燕娘的甜汤味,让你好好歇息,怎得又开始操劳。”
“怕你太过辛苦,身旁又没人候着。”许至燕生的端庄大气,人也异常贤淑。
“答应了隔壁铺子掌柜帮他画幅画,不过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算了,陪夫人睡觉,天下大事,我们回屋吧。”
许至燕笑骂:“惯会拿些甜言蜜语哄我。”
二人走出书房的时候有风了进来,吹动墙上的画晃悠了两下,画中女子的裙子瞧着像是在随风飘拂一样。
书案上放着来不及喝的甜汤,正屋里的恩爱夫妻已经相拥着进入了梦乡
许至燕断气没多久,脸颊上还残存着生产时的红晕
“可能是有了身子的缘故,总能感觉到有人在身边陪着。”许至燕放下茶盏,冲着田掌柜的夫人笑了笑。
她今天得了空,便来找了田夫人串门。
田夫人轻拍了下许至燕的手道:“说起这个,你这头胎可得仔细着点儿,这有五个月了吧?”
“五个月份了,有劳姐姐费心。”许至燕顿了顿,“姐姐是快要过生辰了吧?听我家相公说田掌柜找了他作画。”
田夫人生的一副菩萨面相,未语先笑:“这不还有些日子呢,就还没下请帖,不过是实在馋你夫君那手丹青,便托了我家夫君求画。”
“我们两家何需求字。”许至燕佯怒,“我也给姐姐单独备好了生辰礼,到时我和相公可要过来好生热闹一番。”
田夫人连忙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二人又说了会话,许至燕便起身告辞了。
“夫人,这王夫人倒是有心,还知道您的生辰。”贴身伺候的丫鬟给田夫人扇着风。
田夫人撇了眼刚刚许至燕坐的位置,“兴许是来问画的事吧,莫管他人闲事。”
“是。”
许至燕回到家中的时候,王霖安已经到家多时。“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铺子有阿甲盯着,伯言今日来学画,我便带着他先回来了。”王霖安扶了许至燕坐下。
许至燕四处张望了两下,“伯言来了?在书房吗?”
她瞧着看不见人,便又开口说:“我出门前让下人给你炖了滋补的甜汤,端了去书房叫上伯言一并喝点吧。”
王霖安开了画仙斋不久后,收了一个徒弟,就是夫妻二人口中的柳伯言。
此刻,王霖安的书房中本该只有柳伯言一人,却传出了交谈的声音。
“仙子姐姐,你每天待在画里面,不闷吗?”柳伯言年方十六,生的是唇红齿白。
同他说话的女子坐在书桌上,晃悠着一双三寸金莲。“偶尔我也会出去透透风,再加上你时不时的来陪我说说话,日子尚可。”
柳伯言靠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望着女子的背影说:“仙子姐姐,这么久了,你都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伯言?”王霖安和许至燕推门走了进来。
“和谁说话呢?”许至燕笑着问了句。
柳伯言猛的直起身子,屋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师娘,我自言自语呢。”
“这孩子,你们聊。”许至燕放下汤就回屋了。
“伯言,这汤照例,你都拿去喝了吧。”王霖安把汤盅往柳伯言那里推了推。
“师父,您和师娘感情真好,明明不喜欢甜食,师娘做的还每次都吃完。”
“多嘴,快把你的汤喝了吧。”王霖安负了手站着,痴望着墙上的画。
柳伯言盛了勺汤尝了尝。“不过师父,您和画中的女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王霖安看了他一眼,方道:“她叫沈嘉妍,我心爱之人。两年前陪我赶考,意外横死途中,当时我因念她,作了此画,后来碍于生计卖给了别人,不曾想兜兜转转回到了我的手里,还成了画斋里的镇斋之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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