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你的承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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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纤细的腰肢，气鼓鼓地盯着自己的主人。阿尔萨斯不解地问道：“小霜，你怎么了？”霜之哀伤大喊道：“主人，你答应过我不见她的！”

阿尔萨斯挠挠头，解释道：“可是，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想要见她，而是碰巧就遇到了嘛！”阿尔萨斯的心情不错，觉得自己和吉安娜之间还算是有缘分。霜之哀伤咬了咬嘴唇，说道：“可是，你答应过我即便是遇到了，也不和她说话的！”

阿尔萨斯一愣，说道：“我没有和她说话啊，你不是马上就把我给拽走了么？”霜之哀伤依然在闹别扭：“你喊了她的名字！”阿尔萨斯无奈地用手扶了扶额头——这也算说话么？不过在霜之哀伤那里显然算的，于是阿尔萨斯又浪费了不少时间，来哄自己的小魔剑开心。

终于，在阿尔萨斯努力的劝说和不惜出卖自己的“贿赂”行为下，霜之哀伤终于答应不再追究这件事。阿尔萨斯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阿尔萨斯，你在这里做什么？”

阿尔萨斯听到这个声音，连忙回过头去，站在他身后的正是曾经教授过他魔药学和炼金术的老师，也是他此行要求助的对象，师卡德加。阿尔萨斯恭敬地欠了欠身，说道：“卡德加老师，我这次来是有事情要找你。”

卡德加疑惑地问道：“你是怎么过来的？”如果是法师自己穿过传送门，是比较简单的法术；但如果想让没有魔力的人穿过传送门，则需要一个法师对传送门注入大量的魔力。如果阿尔萨斯是通过奥特兰克城堡地下室里的那座传送门来到达拉然的，那么是谁提供的魔力呢？卡德加思索着，眼神向阿尔萨斯身侧的空气瞟了一眼。

阿尔萨斯并没有意识到卡德加的心理活动，而是继续编谎道：“昨天我的父亲来到了奥特兰克城堡，带来了一些魔法之尘，我就是利用这些魔法之尘来催动魔法阵，传送到达拉然这里的。”

卡德加微微一哂——这些话来骗骗那些并不专修空间魔法的法师们还可以，可是要想瞒过自从上一次兽人大战结束之后就苦心钻研传送门魔法的自己，那是不可能的。魔法之尘提供的魔力是爆发性的，如果应用在传送门上，很可能带来的后果就是——人的脑袋过来了，身子还停留在原处……

不过卡德加决定还是先听一听阿尔萨斯究竟有什么话想说，于是说道：“嗯……那么你这么晚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我么？”阿尔萨斯暗暗庆幸自己的借口瞒过了卡德加师，怕卡德加在传送门的问题上纠缠，连忙把想请他去和兽人们谈判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了阿尔萨斯的话，卡德加陷入了沉吟之中。过了好一会儿，年迈的法师才说道：“好吧，阿尔萨斯。虽然我并不认为和兽人的谈判会有什么结果，不过我不会拒绝一个未来君主仁慈的请求。我答应你，明天一早，我会出现在奥特兰克城堡，和你的骑士们一起出发，去寻找那群兽人。”

阿尔萨斯听到卡德加师同意了自己的请求，就向他告辞。卡德加直到阿尔萨斯走出了图书馆的大门，才慢悠悠地问道：“阿尔萨斯，你不需要我送你回去么？我看你的身上，可并没有携带什么魔法之尘呢！”

阿尔萨斯顿住脚步，回过头来说道：“额……对不起，卡德加老师。我一时激动，忘记了这一点。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送我回去吧！”阿尔萨斯心里暗道差点露馅。卡德加点点头，没有多说，而是带头向传送门大厅走去。

阿尔萨斯跟在卡德加师身后来到了传送门大厅，卡德加站到传送门魔法阵前，随意地挥了挥手，魔法阵的光芒变得高亮起来，卡德加冲着阿尔萨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阿尔萨斯向卡德加施礼告别，就迈入了魔法阵，就在淡紫色的光芒闪动之前，阿尔萨斯仿佛听见卡德加师说了一句话：“阿尔萨斯，我之所以答应你的请求，是因为希望你能成为一位懂得仁慈和怜悯的君主，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

阿尔萨斯的脚刚踏上魔法阵的一瞬间，卡德加师就停止了输送魔力。身为专修空间魔法的大师，卡德加师对传送时的魔力掌控达到了凡人的巅峰水准，他灵巧地操控了魔力，使得传送门仅仅能使阿尔萨斯一个人经过。

卡德加师盯着黯淡下去的魔法阵，心里暗暗期盼——希望事情不要想自己想的那样。然而卡德加师的脸上很快露出了失望的色彩。因为原本只散发出微弱蓝光的魔法阵忽然闪亮了一下，虽然很短，但是卡德加师能准确地感受到一股魔力被施加在传送门法阵上。

传送门魔法阵是比较复杂的魔法阵，但是使用上却非常简单。既然有魔力施加在这座魔法阵上面，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有人穿过了这座魔法阵，而且是紧随阿尔萨斯之后。卡德加师的猜想终于被印证了，在洛丹伦未来的国王、他的弟子阿尔萨斯王子的身边，确实有一个“隐形人”的存在，而这个人使用的隐形术，连自己都无法看透。

卡德加师想起了那天克拉苏斯师和自己提到的那种邪恶生物——被恶魔诅咒的萨特，这位强大的师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忧虑地想着——阿尔萨斯难道是被恶魔蛊惑了么？可是他又为何会去怜悯那些兽人？

卡德加师猛然想到，自己的老师、最后的守护者麦迪文，之所以会引导兽人们进入艾泽拉斯，就是受到了恶魔的统帅、燃烧军团的指挥官萨格拉斯的蛊惑。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兽人是燃烧军团的手下这件事情已经确凿无疑。

难道阿尔萨斯是出于燃烧军团的立场，才想要保留这支奥特兰克山谷中的兽人狼骑兵么？卡德加师大胆地猜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基本可以肯定阿尔萨斯的堕落了。卡德加师原本对去和兽人谈判这件事情并不太积极，不过考虑到事关人类未来的领袖，他终于还是重视起来，决心认真地观察阿尔萨斯一段时间。如果这个弟子真的已经被恶魔蛊惑了，那么自己一定要把他拯救回来。

阿尔萨斯只觉得自己眼前的景物一阵虚幻，就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奥特兰克城堡的地下室里。阿尔萨斯稳了稳脚步，转身看了看，却没有发现霜之哀伤，吓了一跳。正当阿尔萨斯手足无措的时候，穿蓝色碎花裙子的少女终于从传送门里走了出来。

阿尔萨斯长舒了一口气，埋怨霜之哀伤道：“小霜，你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霜之哀伤也抱怨道：“还不是那个白胡子老头！你走之后他就把传送门关上了，害得我扑了个空，最后自己打开了传送门，才回来的。”

“哦。”阿尔萨斯也没太在意，打了个哈欠，扭身向地下室外走去，决定回去睡觉。靠着圣光的照明，阿尔萨斯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打开粗糙的亚麻布棉被，阿尔萨斯脱去鞋子，倒在床上。霜之哀伤跳到床上，把阿尔萨斯搂到自己怀里。阿尔萨斯奔波了一晚上，实在累得够呛，没有精力再去斥责霜之哀伤没有脱鞋子就上床的恶劣行为，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去了。不需要睡觉的小魔剑轻轻抚着阿尔萨斯的金色短发，眨着乌黑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天刚亮，乌瑞恩就急匆匆地冲到阿尔萨斯的房间里，一如既往地叫他起床。阿尔萨斯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什么时候了？”乌瑞恩一看阿尔萨斯醒来了，说道：“乌瑟尔大人和其他圣骑士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等你和卡德加师了！”

阿尔萨斯挣扎着从霜之哀伤纠缠着自己的臂膀中逃出来，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一边说道：“别急，等我吃了早饭再说。卡德加师不是还没到么！”乌瑞恩已经跑到了卧室门口，回头说了一句：“随便你吧，乌瑟尔大人刚刚答应我，允许我带领一只搜索小队，我得去熟悉一下我的队员，嘿嘿！”

阿尔萨斯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