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可怜的艾登；佩尔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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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佩尔诺德国王。”

很快，城头上探出一个圆滚滚的带着王冠的脑袋，阿尔萨斯眯起眼睛看了一下，正是奥特兰克王国的艾登王。在原本的时间轴里，这个胖子背叛了联盟，为兽人们提供了进攻洛丹伦和达拉然的通道，不过在兽人们被击退后，这个胖子就被抓了起来，审判他的时候，阿尔萨斯曾经见过他一面。

艾登飘忽的声音从城堡上传来：“下面的是什么人？”乌瑟尔礼貌地又解释了一遍，可艾登听完之后却缩回了头，城头上也半天没有什么反应，但乌瑟尔却敏锐地听见了弩手集体上弦的声音，瞳孔一缩——难道艾登打算现在就动手？

乌瑟尔摇摇头，认为如果艾登真的像泰瑞纳斯国王说的那样怯懦不堪——而事实也确实如此，绝对不会在兽人没有到达的时候就公开背叛联盟。而就在昨天，激流堡派出的信使带来了斯托姆加德王国的索拉斯·托尔贝恩国王的书信，萨拉多大桥还掌握在人类手里，而且大桥对岸的矮人城市丹莫德也未曾丢失。

断定艾登只是有些疑神疑鬼，而不敢真正动手的乌瑟尔，朝着城墙上厉声喝道：“艾登国王！我和我的战士们骑行了几个小时才来到这里，为的是帮助你们守城。可是现在你居然把疲惫不堪的援军关在城外，这就是奥特兰克城堡对待客人的礼节吗？”

也许是乌瑟尔话里的那句“疲惫不堪”让艾登放下心来，很快城上的吊桥就放了下来，城门打开，肥胖的艾登骑着一匹瘦弱的老马，带着一群弓弩手站在城门口，迎接乌瑟尔的军队进城。皇家卫士们一个个表情严肃，排成了整齐的队列向城里进发，不过前后两名骑士之间留出了足够大的空间，以防奥特兰克城堡的士兵狗急跳墙，对洛丹伦的军队发动袭击。

乌瑟尔没有进城，而是骑马在艾登面前停了下来，阿尔萨斯和乌瑞恩紧紧跟在后面，阿尔萨斯有些好奇，不知道乌瑟尔接下来会做些什么。面对着高大威猛的乌瑟尔，低头看看自己肥胖臃肿的身体和瘦小的驽马，浓烈的自卑情绪弥漫在艾登的心间，他身边的士兵们也都崇拜地看着乌瑟尔——就算没有经过任何训练，单是靠着这一副身板，他们就能成为任何一个王国的将军。

盯着艾登看了一会儿，乌瑟尔握在马鞍旁侧大剑剑柄上的手紧了紧，忽然闪电般地抽出了大剑，架在了艾登的脖颈上。艾登下了一大跳，径直滚下马来，却没能避开锋利的剑刃，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几缕头发飘到了剑刃上，瞬间断成两截。

奥特兰克城堡的士兵们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场面，有些人连忙把手里的弓弩对准了乌瑟尔，却不敢有任何动作；更多的人则是把武器丢到了地上，抱头蹲下；也有些人转身想要逃跑，却被洛丹伦皇家卫士们团团围住。不一会儿，乌瑟尔的军队就控制了城头。

艾登吓得浑身打抖，又担心利剑划到自己，所以脖子僵直着不敢动弹。乌瑞恩看到这个胖子滑稽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艾登颤抖着说：“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乌瑟尔问道：“被你们杀死的达拉然法师，在哪里？”

艾登听到这句话，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委顿在地上，喃喃地说：“不可能，你们怎么会知道的？”乌瑟尔看他失去了反抗的意识，收回大剑，说道：“我们来的路上，全歼了一只名叫‘辛迪加’的匪徒。”听了乌瑞恩的解释，艾登长叹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乌瑟尔厌恶地看了这个可憎的叛徒一眼，传令道：“皇家卫队进城，接管城堡的全部防务，所有奥特兰克城堡内的武装人员都要接受缴械，并集体关押。如果有人反抗，就地格杀勿论。”然后又问艾登道：“城堡里有后门和小路可以离开的么？”

艾登摇摇头，没有说话。乌瑟尔知道现在的他没有必要说谎，挥了挥手，皇家卫士们就迅速分成了一股股小队，像城堡内疾驰而去，不一会儿，城堡内就有喊杀声传来，并且有火光升起。留在原地保护王子的三十几名皇家卫士紧张地拔出了武器——如果城堡只有这一个出口，那么一些顽抗分子可能会冲击这里。

严阵以待了一会儿，并没有敌人冲过来，城堡里的喊杀声渐渐变弱，很快微不可闻，几处着火点也渐渐没有了滚滚浓烟，不知道是被扑灭了还是把周围的房屋都烧干净了。很快，几个骑士返回向乌瑟尔报告战果。

从部下们反馈回来的信息中，乌瑟尔得知，城堡里的居民数量很少，只有不到一千五百人，士兵的数量更少，只有一百二十多人，现在已经被全部缴械了。唯一的小麻烦是城堡里还有百余名，和刚才围攻赛因法师的那群人打扮相同的“辛迪加”武装，皇家卫士们与之发生了激战，现在已经将这些匪徒全歼了。

阿尔萨斯在一边插嘴道：“我们的人呢？伤亡如何？”一名卫士连忙回答道：“在泰瑞纳斯国王的庇护下，只有两人受了轻伤。”阿尔萨斯点点头，背后的霜之哀伤却偷笑着说道：“真有趣，这和你老爹的庇护有什么关系啊！”

阿尔萨斯没有理会她，而是对乌瑟尔说道：“这里的士兵怎么会这么少？”乌瑟尔也觉得有些不对，问艾登道：“奥特兰克城堡的士兵都哪去了？”乌瑟尔有些怀疑那些失踪的士兵是不是被这个丧心病狂的叛徒杀害了。

不过艾登的回答让乌瑟尔松了一口气：“我……我调了三百人去守卫破碎岭要塞了。”乌瑟尔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不是投降了兽人么？怎么还会加强破碎岭的守卫？”艾登解释道：“这件事情……我不敢让别人知道，而且也没有把握让那些士兵都站在我这边，所以就把他们都派到破碎岭去了。”

乌瑟尔这才明白，不过也更加鄙视这个叛徒——平时胆小如鼠，算计起出卖自己同胞这种事情，就这么卖力。阿尔萨斯更在意的是军务方面的事情，他出声问道：“破碎岭要塞现在有多少人，领头的是谁？”

艾登抬头看了一眼这个骑在马上的小毛孩子，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也不太在意，老老实实地交代道：“破碎岭现在有大概一千名士兵，率领他们的是我的儿子，艾利顿。”乌瑞恩在一边扳着手指头算了算，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天啊，加起来只有一千五百名士兵，不到一万人民的国王？就算暴风城被摧毁，跟随洛萨老师和大主教来到北方的军队还有几万人呢。

乌瑟尔皱了皱眉头，问道：“你的儿子，他有参与到背叛联盟的事情中来么”艾登摇了摇头，说道：“就是因为他极力反对这件事情，所以我才把他派到了破碎岭要塞。”乌瑞恩在一边说道：“看来这个艾利顿是个好人？”

阿尔萨斯正在和霜之哀伤闹别扭，因为阿尔萨斯经常不理她，霜之哀伤有些生气，此时正偷偷用手撕扯阿尔萨斯的脸颊，让阿尔萨斯的表情看起来格外扭曲，像是在做鬼脸。阿尔萨斯一边在灵魂层面和霜之哀伤交流，承诺私下里一定好好补偿她，一边给乌瑞恩分析道：“这也不一定。按照艾登的话，他的儿子知道他的整个计划，而且手里还掌握着奥特兰克城堡大部分武装，却既没有阻止父亲的行为，也不曾向其他联盟王国报信，我看他的意图也很可疑。”

乌瑟尔点点头，承认阿尔萨斯的话有道理，说道：“阿尔萨斯王子说的没有错，对于这部分武装不能掉以轻心，不过我们现在的力量太过薄弱，可能没有办法攻陷破碎岭要塞。如果等后续人马过来，可能艾利顿会了解这里发生的事情，那时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阿尔萨斯王子，你有什么建议么？”

这次乌瑟尔可不是在考校阿尔萨斯了，虽然这位白银之手骑士团的团长英勇善战，但是用五百骑兵去攻打卡在峡谷之间，有一千士兵驻守的破碎岭要塞，乌瑟尔实在没有把握。阿尔萨斯想了想，说道：“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