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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声响的时候,楚羡刚把新做好的炒菜端上桌。
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满是水渍的手指。打开指纹锁,就见门口齐齐地站了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前面那个穿一身黑色的西装,剪裁雅致,袖口处伸出的两截手腕雪白而清瘦,两根手指虚虚地挂着一只崭新的公文包。后面那个低着头,却一身休闲的衬衫打扮,脖颈下的纽扣系到最高,衬衫的布料别扭地拢着胸前那两块结实饱满的肌肉。他低着脑袋,明明是个客人,却熟门熟路地从鞋柜里找拖鞋换穿。楚羡把门打开了些,笑着同两人打招呼:“回来了。”
徐声禹闻声抬头,露出一张五官俊朗的脸来。他的肤色偏黑,眉眼鼻间却生得极为周正英俊,右边眉尾有条断层,近看才知是一道浅色的肉疤,给他的本身平添了一股痞气。他待人的态度向来比较热络,一边从鞋柜中拿出一双拖鞋,一边夸张地动了动鼻子,笑道:“好香啊。”
越言柏,也就是他的丈夫,神情却不似身后的客人那般生动。他如往常般微微颔了下首,正好身后的徐声禹将拖鞋递到了他的脚边,越言柏便脱下那双价值不菲的皮鞋,十分心安理得地将脚穿了进去。
越言柏与徐声禹是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的发小,两人关系非同一般。换作别的客人做出这种事,楚羡总免不了觉得不好意思。越言柏自小养尊处优,被人伺候惯了,从不在意这些小的礼节内容。两个人刚交往的时候,楚羡还十分不适用越言柏的各种生活习惯,交往不过没几个月,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已经僵硬到几欲破裂了。还是那会儿正逢徐声禹回国,楚羡这才知道越言柏这个臭石头旁竟然还有个徐声禹这般脾气好的发小。青年那时刚好留洋归来,一头锡纸烫的半长发,染得半黄不黑。兴许是洛杉矶的太阳更毒辣些,将他一身漂亮的肌肉照得古铜锃亮,配上大敞领口的衬衫,走路间都带着股外放的招摇劲儿,好似个刚从天上掉下的太阳。
越言柏穿上拖鞋,一边松颈边的领带,一边径直往书房走去了。徐声禹跟在他身后,却熟稔地揽住楚羡的肩膀,往餐厅的方向走去:“真香,做了什么啊都,让我看看。”
楚羡回头望了眼越言柏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跟着徐声禹来到了餐桌旁。男人看到桌上丰盛的菜式,惊讶地张了张嘴巴:“这么多菜啊,还有我喜欢吃的呢。”没等楚羡反应过来,他就越过身子,用指尖捻了块餐盘边上的肉丝扔进嘴里,评价道:“好吃。”
楚羡习惯了徐声禹这般不着调的性子,见了,也只是笑着劝阻道:“别急呀,还有两个菜没做呢。”
“还有两个啊?”徐声禹闻言,又扫了眼桌上的饭菜,“这些够了吧,就我们三个人,客气什么呀。”
楚羡摇了摇头:“言柏喜欢吃清淡点的海鲜的。”
“好吧,”徐声禹闻言,也没阻拦他,“那嫂子你先去忙,我去书房找阿柏商量点事。”
越言柏也没在书房处理什么大事,徐声禹进来时,他正在看从公司带来的几个文件,见人来了,便顺手合上了文件夹放到了一边。
徐声禹来了,也不坐在一旁的待客的沙发上,双腿一屈,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竟是直接压在了越言柏的腿上。转椅身负两个大男人的体重,不堪重负地发出一声呻吟。越言柏搂住男人的腰,那张惯常不动声色的脸庞,此时被徐声禹托起。两人的视线于半空中交汇了片刻,徐声禹便忍不住勾起嘴角,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嘴唇。
他这一亲吻,便好像打开了越言柏的什么开关。他撩开徐声禹t恤的下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男人的腹部,用鼻尖轻轻顶了顶他的鼻侧:“怎么进来了?”
徐声禹道:“小羡在做饭呢。”他转了个姿势,整个人便跨坐在了越言柏的身上,嘴里吐出的话却很是露骨的,“有人把我的逼日疼了,我就来找他算账啦。”
越言柏观他的神色,忍不住笑了笑。回家前,两个人方在越言柏办公室的私人休息室中胡搞过。当时他被徐声禹流精的穴口刺激了一下,脑子一抽,想也没想,就用皮带在上面抽打了一下,把人疼得在办公桌上弹动了一下,瞪着眼睛,就气呼呼地爬了起来。
越言柏回过神来,收起皮带,立马安抚地上前去吻他,用手指揉了揉阴蒂,绵长地搅出些淫水,徐声禹才搂着他,愤愤地在他的嘴边啃上了一口。
徐声禹嘴下留了力,却还是不小心在他的唇上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仔细看不分明,只以为是天气太过干燥才导致的裂口,只要稍微张开些嘴巴,便有些隐隐的刺痛。
上楼前,越言柏还对着车内的反光镜打量了好几眼。徐声禹两只奶头被掐得红肿,不得已贴上了ok绷,为了避免胸口的爱痕被看了去,还将惯常敞开的领口系到了最上处,勒得奶子更难受了。
他被越言柏折腾得这也痛那也酸,转头就见罪魁祸首对着个小伤口细细斟酌,顿时心下不快。他报复的手段也很简单,就是在人正妻的家中软磨似的勾引。
徐声禹浑身上下硬邦邦的肌肉,只有长批的那个地方覆满了软肉。此时他的胯部紧密地贴在越言柏身上,视线越过男人开阔的后背,入眼的就是挺翘而结实的臀部。越言柏不动声色地动了下喉结,心猿意马着,嘴上却说:“楚羡还在家里。”
“是啊,”徐声禹顺着他的话应道,“都怪你嘴巴挑,非得吃海货。”
越言柏挑了挑眉,也不反驳,拍了拍徐声禹的屁股道:“起来了。”
徐声禹:“起不来。”
“怎么起不来了?”
徐声禹道:“我的前面跟后边都痛死了!胸也痛!你给我吹吹嘛。”
徐声禹虽然要比越言柏大上两岁,在床事上却惯于乖巧迎合,总是踩着越言柏的边界耍赖撒娇。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汉,照理来说,这幅画面是不大好看的。偏生越言柏就是吃他这一套。两个人自小一起长大,他已经习惯徐声禹这幅不着调的个性了。
徐声禹打娘胎里的时候,性器官就没有发育完全,除了前边生出的一块小小软肉,后面就是一个完全的女穴。因他双性人的身份,徐家父母自小就对徐声禹呵护有加,就连孩子上了高中,都得亲自开车接送上学。越言柏作为他的发小,自然也被耳濡目染了不少。
越言柏听他这样说话,也没有什么脾气,只道:“好了,快起来吧。”
徐声禹从鼻腔中不轻不重地轻哼了一声,也清楚越言柏这个人比较死板,逗了两下,人就慢吞吞地回到旁边待客的沙发上了。楚羡向来将家事打理得井井有条,皮质的沙发干净整洁,徐声禹往上一躺,原本肃整的商务风一下子就变了味。他从一旁的茶几上随便翻了本杂志看,即便是正经的财经新闻,落在他的手中,也带着些散漫的意味。越言柏看了他好几眼,手上的文件夹翻翻合合,却也没将人赶出去。不过一会儿,楚羡做好了饭,在书房外面敲门了。
越言柏很少留在家里吃饭。他忙着运营公司,在外总是有数不清的饭局与应酬。有时事业上的压力过大,一不留心饮食,便容易犯胃痛的老毛病。
楚羡平时在外面教学生绘画,担心越言柏吃不惯外面请来的阿姨的手艺,闲来没事,便开始自己钻研起厨艺。
他在此方面的天赋向来不低,徐声禹几次前来做客,也对楚羡做出来的菜品称赞有加。他甚至揽过楚羡的肩膀,像对待弟弟似的,亲昵地捏了捏青年柔嫩的脸颊:“越言柏哪里打来的灯笼,找着你这样一个贤惠的丈夫。”
他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古龙香,指腹温热带茧,楚羡忍不住垂下视线,只觉得被他轻抚过的肌肤,好似在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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