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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上位的丫鬟,但是眼看着两个人每天黏黏糊糊,薛承更是连看都不多看他们一眼,也渐渐都歇了这份心思。
宁氏见小两口感情好,心里高兴,但是看到薛承过来给自己请安,却也还是忍不住嘱咐儿子:「如今月初有身子了,你可不能胡来!」
薛承无奈道:「娘,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宁氏跟儿子说这些事儿,其实也挺不好意思的,轻咳两声道:「我也不过是白嘱咐你两句,再说了,你当初在邛州……」
「娘,我知道错了,这事儿就别再拎出来念了。」薛承赶紧讨饶,这件事他都快被唠叨出心理阴影了。
从宁氏的房中出来,回到自己房里,夏月初已经吃完早饭,正歪靠在引枕上睡着了,大傻和二傻两隻狗围在她的脚边守着。
两隻狗看到他进来,都抬头看向他,却没有出声。
薛承轻手轻脚地进屋,却还是将夏月初给吵醒了。
「你回来了,叫人给你摆早饭。」夏月初揉揉眼睛坐直身子道。
「没事儿,我就着你剩下的吃点儿就行。」薛承说着坐到夏月初对面,端起她剩下的半碗粥就喝起来,「你累了就睡你的,不用管我。」
「我就是眯着歇一会儿,刚吃过饭就睡觉也不好,你吃吧,我陪着你说话儿。」
薛承余光看到两隻狗蹲坐在下面,忍不住感慨道:「以前总觉得二傻闹腾,如今它一下子懂事了,我反倒还不适应了。」
「可不是么!」
当初大傻在邛州为了保护夏月初受伤,好在被邹泓救过来了,只是到底伤了内臟,如今体力和精神都比不上之前了。
而二傻自从大傻受伤开始,就像是一夜长大了一样,再也不瞎胡闹了,反倒是将大傻原本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
二傻听到两个主人在说自己,哼唧了一声,歪头看着二人。
薛承吃饭快得很,三下五除二就把夏月初剩下的粥和小菜吃了个精光,然后过来摸着夏月初的肚子道:「孩子今天还乖不?」
「一直挺乖的,就是月份大了,坠得慌。」
「回头我叫人做个小爬犁,等孩子大点儿了,就让二傻拉着他出去玩儿。」
夏月初无语:「你怎么不说做个摇篮让狗给你看孩子呢!」
薛承闻言眼睛一亮,道:「这主意不错,不过我得先训练一下。」
夏月初坐得累了,懒得理他,准备回房休息。
「哎呦!」她刚一起身就捂着肚子呼痛。
薛承上前,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走进内室放在床上,急得一迭声说:「怎么了?肚子疼么?哪里不舒服?来人啊,快去请大夫!」
夏月初赶紧按住他的手,另一隻手轻抚肚子道:「没事儿,就是我一起身,这小坏蛋就突然踢了我一脚。」
「可吓死我了!」薛承闻言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伸手摸着夏月初的肚子冲里面道,「你乖乖的,不要欺负你娘,不然以后阿爹可是要打你屁股的。」
夏月初躺在柔软的床上,困意渐渐上来,闻言打了个呵欠道:「你不是说,不要总把死不死的挂在嘴上么?」
「……」薛承好笑又好气地说,「你就记小帐的时候记性最好,闭上眼睛别说话了,我陪你睡会儿。」
「你上外头睡,两个人挤着热……」
夏月初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睡着之后,还是习惯性地翻到薛承身边,
薛承轻轻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免得压到夏月初的肚子,这才心满意足地搂着媳妇开始补觉。
怀孕越到后期越是辛苦,好在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早晚渐渐凉快下来,但是因为肚子越来越大,晚上想要睡个囫囵觉也难。
夏月初从知道自己怀孕开始一直十分注意饮食,但是到了孕晚期因为胎儿压迫,还是少不得腿肿脚肿,偶尔也会抽筋难受。
薛承帮不上什么忙,能做到只有尽量陪着她,帮她按摩水肿的腿脚。
眼瞅着预产期越来越接近,夏月初心里虽然也有些紧张,但是她整个儿怀孕期间都很顺利,也一直坚持散步活动,自己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薛承却已经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每天看向夏月初的目光中都透着焦灼。
九月二十八这日,夏月初就觉得自己突然间胃口大开,胃不再有东西顶着吃不下去东西了,知道这是胎儿向下走了,估计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晨估计就要发动,赶紧叫后厨做饭。
果然,结结实实吃了一顿之后,夏月初睡到半夜,突然间肚子开始一阵一阵收缩疼痛。
薛承早在她发出呻吟声的时候就醒了。
之前夏月初已经有过交代,家里也早就做好了准备,所以薛承当时表现得颇为镇定,先将夏月初抱到早就准备好的产房之中,又把早就接到家里住着的稳婆叫来,还派人去给宁氏院里送信儿。
等宁氏过来的时候,便看见薛承在屋里如拉磨的驴似的转圈儿。
转几十圈就扑到门上去问里面的情况。
宁氏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上前按住薛承的肩膀,强心把人按到一旁做下道:「刚开始发动,还早着呢,月初这是头胎,明天能生下来都是快的了。」
薛承听了这话,非但没能平復好心情,反倒更加紧张,听着产房内不断传出的声音,简直比自己上战场还要揪心。
果然不出宁氏所料,夏月初断断续续疼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上午,孩子才终于呱呱落地。
稳婆用襁褓包着孩子出来,一脸喜色道:「恭喜将军,恭喜老夫人,夫人喜得贵子,给薛家添丁进口!」
「月初呢?」薛承却连看都没顾上看稳婆怀里的孩子,直接衝进产房,来到夏月初身边,看着她满头被汗湿的头髮和惨白的脸色,心疼到无以復加。
稳婆本来都伸手准备把孩子递给薛承了,直接被晾在当场,整个人都傻了。
她帮人接生大半辈子了,媳妇孩子都不看的倒是见过不少,可头一次见不看孩子直接进屋看媳妇的。
宁氏上前塞给稳婆一个荷包道:「辛苦您了,孩子给我看看。」
她抱着孙子,看着他小小软软的一个,再看看产房内一直在小声说话的儿子儿媳,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之前所有藏在心底的艰辛和伤痛,彷佛都被新生命的到来给抹平了。
稳婆终于找回平时的节奏,开始按照流程,夸孩子生得好看,哭得洪亮底气足,夸眼睛像爹脸型像娘……
她最后也忍不住感慨道:「将军和夫人的感情可真好啊!」
产房里,薛承全副心神都放在夏月初身上。
「怎么样?还疼么?」薛承拿着锦帕给夏月初擦拭额头上的汗。
「孩子呢?」夏月初虽然有些脱力,但是孩子生出去之后,整个人都觉得轻鬆了。
「在外头呢!」薛承握着夏月初的手,「那臭小子,害你疼了这么长时间,真是的!」
「薛大将军,咱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夏月初嘴上这么说,手却已经反握住薛承的手,无声地安抚着他。
好不容易等胎衣下来,夏月初被丫鬟们收拾干净,重新挪回自个儿房里,孩子也被抱了过来。
刚出生的婴儿,一张小脸儿红扑扑皱巴巴,夏月初却觉得怎么看都喜欢得紧。
宁氏在夏月初房里看了一会儿孩子就带着薛崇回去了,把空间留给一家三口,让夏月初早点休息。
宁氏刚走,夏月初就解开衣襟开始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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