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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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的记忆都是支离破碎的画面，被安黎抱上楼、洗澡时的肢体交缠、坐到肩膀上让他舔自己的小穴、攀着脖颈撒娇要跟电影里面一样爽到潮吹、指手画脚地跟他形容av里面你好奇的姿势换着花样交合折腾到大半夜、最后是安黎煮热牛奶喂你又帮着擦洗了身体，清晰又混乱，以至于你醒过来的时候又一次陷入了到底哪些是真实哪些是春梦的疑问，直到看见床边的垃圾桶装了一堆纸巾跟不少打了结的安全套，认清大概都是现实以后，把脸埋到安黎的怀里装死。后颈被轻轻捏了一下：“身上有不舒服吗？”你认真感受身体纵欲一夜后的反馈：“阴道有点一抽一抽的麻，全身的肌肉都很酸。”安黎自然地去摸，你这才发现自己真空穿着睡裙：“好像肿了，对不起。”手指没有深入的意思，只是摸了摸大小阴唇又分开肉缝碰触几下入口，手指很奇怪地顿住。触感极顺滑，于是你发现因为回忆昨天的经历身体又自顾自地分泌了许多爱液，猜是安黎没想到你刚醒过来就有了反应所以意外地停滞，你有点尴尬地揉了揉鼻子：“我手机呢？”安黎自觉地停止动作，抽纸擦掉指尖的滑腻才从床头柜上拿给你充着电的手机，你顺着他手的方向看到装着铃兰的花瓶，腹诽一句，怎么还有人当真，真把花时刻跟着拿来拿去的。8：36。“你弟几点回来？”“六点放学，一般七点到家。”“那我六点之前走。”你立马设了个五点的闹钟。安黎沉默一阵：“好，那是现在起床吃泡面还是中午吃？”“不想起床，”你扔掉手机抱紧他，“抱抱。”身上的睡裙是浅粉色的纯棉材质，提前洗晒过，干干净净又香又软，是跟安黎身上一样的皂香，安黎回抱你，隔着衣物帮你按腰跟臀，手指灵活力度也正好，你不知不觉又重新睡了过去。又一次睡醒的时候，你占据了大半张床脸贴着安黎的腰，而他已经坐起来戴着耳机听书，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你的后背，像是在哄你睡觉。“好细。”你喃喃自语，索性把头钻进安黎的衣服里用脸蹭他的小腹，肌肉软中带硬，韧且光滑，因为坐着的凹陷姿势线条格外清晰，很好亲的样子。隔着衣服，头被手掌温柔地摸一摸：“醒了？”嘴唇因为这下助力碰到了腹肌，你服从大脑的下意识指令，在一侧腹肌上舔了一道。像是觉得痒，安黎身体颤抖几下却没有躲避，等你舔够了停下来才把你从衣服里捞出来要亲你：“十一点了，还要再睡会吗？”“没刷牙，”你竖起一根手指戳着安黎的下巴把他的脸推开点距离，“你在听什么？”他要分一只耳机给你，于是你注意到他的耳朵有点红：“乌合之众。”“不听不听，siri念经。”成功被你逗笑，安黎把另一只耳机也摘掉：“睡得怎么样？”缓慢地伸展身体，床上的四件套跟被子好像也是新换的，被浆洗得软乎乎的，有跟他身上一样的浅淡皂香，这种像是特意准备好迎接你的行为让你很受用：“很好。”那就当作奖励好了，你这么想着，撩起他的衣摆露出好看的身体线条，埋在胸肌上又摸又亲：“裙子是特意给我准备的吗？”安黎抿唇，红晕染到了脸上，表情却丝毫不露，回避了这个问题：“饿不饿？”你不肯跟着他转移话题：“难道是前女友的？”捏捏你的后颈，安黎败下阵来：“给你准备的。”“什么时候？”

他不说话了。你退而求其次，从开放题改成判断题，提供了一个选项：“是我微信答应来你家的时候吗？”安黎沉默一会才回答：“要更早一些，在邀请你来我家之前就买了。”邀请？那就是车上吧？那会其实安黎已经提前做好你接受邀请以后直接留宿他家的准备了吗？如果这样，在安黎的设想里，你是单纯的留宿还是发生什么后的留宿呢？发现从那时开始就不是你单方面想要睡安黎、他本人或多或少也有些想法以后，你心情大定，捏捏他的脸颊：“贴心，裸睡的话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毕竟你回忆做爱都能湿，要是跟安黎赤裸相拥睡一晚不得水漫金山。嘴唇在你的脸颊上缱绻地亲吻，吻度似乎传递到了你脸上，也觉得有点脸热，你清清嗓子：“饿了，要吃泡面。”他收好耳机，指了指房间内的一扇门：“洗手间在那，粉色的杯子牙具是你的，我去一楼做饭。”目送安黎离开，你伸个懒腰起床，发现穿过的衣服被迭得整整齐齐地放在洗漱台的台面上。还没来得及洗，拈起最上面的内裤，却发现有大片体液洇湿又干涸的痕迹，你捂着脸把它扔进垃圾桶匆匆洗漱好，在厨房找到了安黎：“在煮面？”他嗯了一下，侧过头，貌似无意地问：“现在能亲了吗？”没想到安黎还记着这个，你笑得倒在他背后：“不能。”话是这么说的，你的手却从安黎抬起握持着锅柄的手腕开始抚摸，缓缓向上环住了他的肩膀，垫起脚吻住他，轻轻含着唇瓣吮了吮，安黎手一动，立刻就关掉火专心回应你的亲吻，腰被他搂住贴得很近，嘴唇被舔得有点痒，于是你学他捏了捏他的后颈，刚开口还没说出提醒的话就被热情的舌头缠住了。亲了好一阵，终于分开的时候你喃喃道：“好像还没在厨房做过。”安黎听到了，热着脸去咬你的耳朵，可能因为叼着耳垂的一点肉声音不复平时清亮：“以后要试试吗？”他大概是顾及你的身体，而你是觉得安黎家的厨房有点小怕碰坏东西：“要的，”此刻厨房的香味实在夺人心魄，“好饿。”“马上就能吃了。”安黎很乖地放开了你，你是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发生什么就主动出去了，很快他也端着托盘出来，有一碟空气炸锅复热的炸物、两碗放着葱花、煎蛋跟火腿片的煮泡面。接过递给你的那碗，咬一口煎蛋，蛋白酥脆蛋黄流心，你满意地夸赞：“好吃！”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吃完面，怕你无聊似的，安黎主动问你下午要不要去楼顶晒会太阳。正担心自己忍不住又要拉着安黎滚到床上大做特做，很快愉悦地答应下来，趁着他洗碗的时候去找了本课外书，跟着他上顶楼。顶楼种了葡萄隔出一片阴影，叶片随着晚春的风一下下摆动，透过葡萄棚跟枝干能看到一点湛蓝的天空。靠在安黎肩膀上看完一圈，确定除此之外风景实在是很差，远眺是一堆废墟里零星缀着几栋建筑，但幸好下午的阳光温软、绿荫斑驳，茉莉茶的香味浓郁，美人也实在赏心悦目，你欣然接受了安排，跟他挨着坐在一把有些旧的多人露营椅上，他听着《乌合之众》，你靠在他肩膀看《乡土中国》，偶尔交谈几句。太阳半落，闹钟响起时正好读完，你合起书抱在怀里，看着安黎也跟着摘下耳机突然很有一种午夜灰姑娘的奇妙感觉，捏了捏他软软的脸颊：“时间到了，我要走了哦。”“嗯，我送你。”上了车，余光发现安黎缓慢地靠过来，你很快降下车窗：“怎么了？”修长的手指搭在车门，他凑过来吻你：“再见。”很清纯的碰碰嘴唇的吻，你笑：“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