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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月的风景,无论早晨午间还是夜晚,都让她喜欢。
不过如果非得让她从三者里选出优胜来,李雪白会更倾向于夜晚的。
天黑了之后,路边柔和的灯光自上而下的照在树枝上成片成片簇拥在一起的细小花朵,像是慷慨大方的给予了花朵们一小片闪光的天地,让即使是渺小的它们也能够拥有舞台,尽情的展示出她们的芬芳与美丽。
这时候,连带着夜色也变的顺眼起来,宛如是泼墨般的山水画,无端端的就使得人的紧绷不再,自然而然的放松了心情。
一个人如果想要被治愈,却无法敞开心扉去接受外物给予的帮助,是无法真正逃离出漩涡的。
李雪白想,与其耿耿于怀于过去,让境地每况愈下,她更应该往前看,积极的生活。
王逾的妻子做不到拥抱新生,不代表她也不可以。
既然已经是新的一年了,她不妨新生一次,做回大学毕业时爱笑爱闹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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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 以前一直以为是斯人也查了资料发现很多显示的是
这章憋了好多天 改得好累啊 一眨眼又半夜了希望能把铺垫解释清楚吧 qaq (我大概笔力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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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白跨岗位升职之后, 午餐照旧还是和许师师约着一起在食堂吃。
对于近期公司上上下下捕风捉影的传闻,许师师很不忿。
吃饭到一半,她没忍住, 朝着面色如常,像是没有被影响到心情的李雪白问道,“白白,他们这样无凭无据的乱说, 你不生气吗?”换做她是李雪白,这样的事情搁她身上, 她没准分分要被气哭。
李雪白自然是生气的,只是在和许师师见面之前, 她已经先调整好了心情,所以才没有显露出坏情绪来。
夹起餐盘里的糖醋里脊吃了口, 李雪白道, “说不生气肯定是假的,但也没有特别生气就是了。”
她既没豁达到超凡脱俗的境地,也无法比肩范仲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思想高度。
被人暗地里编排流言,用闲言碎语中伤, 她做不到像个没事人一样无动于衷,做不到内心毫无波动。
可也许因为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加上比起上一次, 这一次传还不算太过难听。因此虽然她的确是生气于无中生有的杜撰, 难过于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的,但情绪起伏却也还算平稳,并没有受太大的影响。
许师师不明白李雪白的淡然处之, 在她看来, 造黄谣这种极为恶心没有下限的行为, 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无疑是怀抱着巨大的恶意的。
她追问道:“为什么呀,这可是黄谣诶,又变态又猥琐,不是人干事,要是你解释不清楚的话,会很麻烦的。”
李雪白放下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因为不是第一次了”
听完李雪白以前的经历,共情能力一级的许师师更气了。
女性比之男性,到底输在了哪里,凭什么天生就输了一筹?
无论是在出生上,在大学录取的难易程度上,在就业环境里,在生育风险上,在婚姻家庭里,女性好像总得是牺牲者的角色。
诸如养儿防老,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样的话一传十十传百,潜移默化的造就了多少性别不平等。
还有现在所谓的号召的女性回归家庭,话里话外都是要让女性甘于奉献。
“等等,我先缓缓,我要气炸了。”许师师深呼吸道。
李雪白见许师师因为自己的事情气得不轻,心里盈满了感动。
约莫十秒过后,她问,“现在好点了?”
许师师仍旧气的不行,“没呢,我气大发了,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她气呼呼地说,“为什么女生就不能厉害呢?难道女生有实力就一定是靠出卖肉/体吗?逻辑在哪里啊?这个社会什么时候才能对我们女生友好一点,不那么苛责啊,我真是要吐了。”
这个社会有时候畸形的很可笑,一旦女性成了领导者,站到了更高的位子,鲜少有能逃过恶意的揣度的。
造一个女性的黄谣有多简单呢?
不需要证据,只需要空口白牙的传上几句,子虚乌有的传闻就会被传的人尽皆知。
即便事实不是如此,也会有大多数人认定他们的听说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是无可辩驳的真相。
谣言止于智者那又如何呢?
这世界的智者终究只是少数。
“你的肺还好吗?”李雪白像是与许师师对调了身份,犹有余地的关怀起许师师的身体。“可别气炸了。”
“现在该担心的是我的肺吗?白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无数个例子告诉我们,据理必须力争。”许师师义愤填膺的说,“习以为常还有见怪不怪什么的千万不能有,这些都是贬义词。”她道,“你知道吗?有时候你不去在乎,表现出风轻云淡的样子,他们还会觉得是你脸皮厚,不知羞耻。”
许师师说的倒也不夸张,李雪白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谣言猛于虎,我也是倒霉,这样的事都能碰上两次。”
好心办的坏事也叫坏事。
许师师并不是要李雪白生很大气,来符合受害者的身份,她只是觉得这样不公平的的事情根本不应该发生。
她希望李雪白可以手握爽文剧本,狠狠的把大耳刮子招呼给那些欺人太甚的家伙,让他们知道是他们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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