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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就一直拖下去。老师是一片好意,我们若要承这份好意,就得尽快做好决定,向老师回覆。如果不承,也要和老师说个明白,别让她一直等。」
「我知道啦,回家就和爸妈讨论。」我依旧讨厌面对各种繁琐的问题,假若我的提议他们不接受,岂不又是一场无止尽的革命?好不容易能够安歇,真的不想事情变得太复杂。
「知道就好,别拖着让人等。」分寸拿捏极好的边际点到为止,不再执着这个令我焦躁的话题,说:「不是要拍照给小晨看吗?趁公车还没来,拍吧。」
我松了一口气,顺着他给的台阶下。
高举右手,来一个「有对交、不模糊」的自拍。拍完我兴致b0b0地传给小晨,备注这是第五个地点的审核照。
「对了,我早上出门前,也拍了早安照,等会传给你,你再转传给小晨。」说完,他亮出早上拍的照片给我看。不看还好,一看辣眼睛。太yan的折s,把我的睡脸完美p糊,边际靠在我身边,倒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嫉妒使人丑陋,我好嫉妒边际上相的程度啊啊啊啊。
「你看我拍得不错吧?」
视线转移到仍在沾沾自喜的边际上头,我咬牙切齿地捏了他的耳朵:「把我拍得这麽丑,还敢说自己拍得不错?是欠打吗?」
「没、没有欠打,丑就算了……我们放别张,别拘泥这张啦。」
接着他翻出其他张照片,继续丑得我无法直视,抓着他的耳朵不放。难得被我修理的他,又是讨饶又是哀求,要我别太生气,以免气坏了身子。
我今天真要被文nv士和边际这对母子,以不同层面气得快减寿十岁。
可我看他这委屈蹩脚的样子,看着看着,忍不住松了手,笑了出来,「这次先饶过你,快把照片删了!别传给别人丢我的脸!」
边际乖巧听话,把照片一一删除。
而等候的公车缓缓进站,把我俩载离这使人心生y霾之处。
坐在公车上,我侧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仍有说不出口的愁绪交织。心里很清楚,婆婆是我们婚姻,最後且最难跨越的障碍。
若能顺利化解,日後迎来的是清空万里,一片光明。
若不能……期限一到,便是分道扬镳之时。
「今天要你过来,是想给你看我所说的证据。」
距离三十天企划,只剩下短短两天。
早晨送边际出门拍定装照後,我被婆婆用一通电话,叫到医院。
我的内心很抗拒看到她,可是回想婆婆自杀那日,边际对她的态度,明白她对边际来说,仍至关重要。
不在乎文nv士,也要在乎边际。
「什麽证据?」
婆婆独自笑了几分钟,再把她的手机递给了我,「你看吧,我没有胡言乱语。」
拿着这只手机,并没有想要看的意思。
「快看啊,这是我请阿圆帮我回养老院拿来的手机,很珍贵的。」
不用看,我也知道里面有什麽样的讯息。
我不是傻瓜,自然猜得出她高兴的理由。不外乎是边际允诺她些什麽……
「你很高兴?」看着眼前疯疯癫癫的nv人,格外认真地反问:「你想让儿子的家庭破碎,进而c控儿子的一生,是吗?」
「所谓的家庭本来就不存在!没有我的认可,你们成不了家!我怎麽会跟你这个没教养的臭丫头处得好?你太讨人厌了,我根本--」
「你是不是误会些什麽了?」打断她的叨念,太过心灰意冷,不想再耗费jg力於她身上,「我不在乎你有没有认可,毕竟边家是由边老先生作主。自边老先生认可我们在一起後,我们已成了两人家庭。」
说起公公,婆婆的脸se顿时变得苍白。
「边际是我的儿子……我不认可你。」
「婆婆,听过什麽叫虚与委蛇吗?」
一动也不动,她sisi盯着我,彷佛怕我一气之下,将她手刃。她不知道,我这个月的修养变得极高,该看透的、不该看透的在来的路上已全数清明。
「无论边际在对话中,承诺你要与我分开、离婚和再娶,这些都是虚与委蛇。」我强撑着一口气,不愿在她面前示弱。哪怕我的内心感到多麽凄凉和可笑,依旧努力保持冷静,绝不歇斯底里,变成另外一个她。「简单来讲,就是他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只是在敷衍你而已。」
完美激怒她的我,听她发出崩溃尖锐的叫声,可笑的心情转为快意。
倘若我与边际一起上演迂回的ai情偶像剧,我应该是戏中恶毒的nv配,是边际人生的过客。
毕竟我什麽都敢说,口无遮拦,试图靠嘴把人气si。一点,也不似偶像剧nv主信奉白莲教。
「你想寻si几次,都随便你。」这的确是不该说出口的话,而我却顾不了那麽多,「我倒希望你能早走一步,这样边际再也不会受到你的威胁与控制。听清楚了吗?你si了,没办法再左右边际一分一毫。他,将完整属於我。」
「边际是我的儿子!」
「我知道啊。子nv不能选择父母,但能选择伴侣。你是边际迫不得已的亲人,我才是边际命中注定的选择。你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了吗?」
婆婆猛然伸出手,朝我挥来。这次我故意不躲,任她用尖锐的指甲,划伤我的手背。
不至於流血,就是有两三道醒目的红se痕迹。
「你是人,不是金刚狼。」随手ch0u出几张卫生纸,擦拭伤口。
带着不符合婆婆期待的浅笑,我想她没有其他要对我说的话,优雅起身。
「你会有报应!不要再来见我!」
做贼喊抓贼,分明是她要我来探访。
「报应是再也见不到你吗?那挺好的。」
把卫生纸扔到垃圾桶,不管她如何抓狂发癫,果断俐落地离开病房。房门外的走廊站着两个看护,见我走出来,微微点头示意後,依序走入病房,照料那位情绪失控的老妇。
搭乘电梯下楼时,耳边恍惚能听见婆婆嘶吼惊叫的声音。
这阵声音,绵延不断,始终在我脑海中盘桓。
等我辗转回到与边际的家,巡视四周熟悉的景物,原本支撑我不倒下、不示弱的「骨气」,瞬间从脚底板泄光,我跌在客厅的地板,绷紧近一个月的神经塌陷,冷汗浸sh前後背,竟在炎热的夏天,感到寒冷无b。
边际拍摄定装照,表订要花费一天的时间。
勉强恢复平静,在家等待的我,总感到心神不宁,开始後悔与边际的妈妈说那些话。
不得t,还会落人口实。
手指抚0被婆婆抓伤的伤痕,意识开始飘散。
明白为何我妈总嫌屋子太过安静,独自等待,总会倍显寂寥。寂寥不是个好东西,它会腐蚀人心,变得脆弱不堪一击。以前的我,不会这样。既纤细又敏感,幼稚不讨喜外,还喜欢依赖人。
我担心,边际会与我离婚。
可回过头来,我竟不明白,他跟我离婚的真正理由。
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我们的生活贫乏、无交集,太过枯燥乏味,令他受不了吗?
还是他对婆婆的承诺,是发自内心,而非虚与委蛇?是觉得我没有生育能力,不懂得照顾家庭,才想用各种方式与我离婚?我不明白,也讨厌自己的不明白,更讨厌疑神疑鬼的自己。
突然想起,好多年前--似乎是我刚读博士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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