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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体温,怎么摸都觉着过低了。常卿一手将人搂抱在怀里,另一手去撩开他过长的发,顺滑的感觉触手而过,一张绝艳的美人面映入常卿眼中。

“两弯柳叶细眉,一只白玉琼鼻,春花染红唇两瓣,笑语倾三城。”

常卿喃喃,他不怎么出村子,也不常见美人,但他觉着从今往后勾住自己心魂的,也只会有眼前人,他的心跳得飞快,不曾停歇。

阿丰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在他腿边打转,摇晃着尾巴,时不时上前要舔上垂落的那截纤细小腿,被他轻声呵斥开。

常卿怀里的美人漂亮到似鬼近妖,双目倒是勉强睁开的,只是眼神迷离不堪,随时都要睡去的样子,常卿唤了他几声也毫无回应。

常卿兀的想到先前看到的艳情话本,那上面记载一类十分妖异的鬼怪,名唤“艳鬼”。其上写着:“艳鬼颜色姣美,身怀名器,凡投身于乡野幽冥,男子亏空气血,莫不沦于肉欲之下。”

他登时在心里道了声“抱歉”,眼前漂亮男子说是鬼,也不过体温比寻常人低些,心脏处仍能感受到跳动,一呼一吸也有些热气。他没怎么见过世面,兴许是人身患怪病也未可知。

美人肤肉软滑,瞧着像大户人家娇养出来的,怎就沦落到这乡野穷村,如今一副神志不清之色。思即此,他心内有些可怜,以为这看着年纪不大的公子是被歹人所害,决意先把人养着,等日后他父母亲人寻过来,也好将人还回去。

常卿将人托报抱着回到屋内,他日子过得节俭,屋内现只有一张能睡人的床,便整理一下将这小公子放了上去。

他自己拿手随意擦了两道脸上鼻血流过的痕迹,去提一桶水,又拿来些柴火,烧好的热水兑了凉的,用木盆子装起来,想给这落了满身脏污的小公子洗一洗。

那盆本也是他装水擦身的盆子,并不多大,但他除了小公子衣裳之后,一不留神让人溜坐进去,只好先勉强给人当个小澡盆用了。

满头青丝被他握在手里,留意着不落到盆子外面,那只臂膀也叫小公子的脑袋枕着,另一只带了茧子的粗厚手掌拿布巾擦洗着美人雪白身子,他本没有在意那方私处,只避开眼睛往那处擦洗了一下,可因为瞧不着,反而摸错了地方,长的那根中指摸进人家穴里。常卿顿时惊慌抽走手,然而条件反射看了一眼,正看到那敏感地方软肉翕动,吐出一包黏糊的汁水,有别于完全清透的洗澡水。

常卿恨自己眼神如此好,心里不断叫着冒犯,避开畸异艳丽部位不再敢细看。将人擦洗完毕后拿了自己较新的衣裳裹住这具软绵绵的身子,长发单独洗了一遍,被男人用布巾一点点擦干,铺开搭在床头,这天气一会儿便能蒸干。望着人已经合上的眼,常卿心里想着要给找个大夫瞧瞧,又想到白肤柔腻的触感,捂上眼睛叹息自己心思卑鄙。

柳常卿趁着天光仍亮,将捡回来的美人收拾好便打算出门寻一位大夫,回想着触手的凉意,他不自觉的眉头皱起,有点忧心忡忡。

起先他便以为这是种怪病,可这山村野乡,哪里有郎中会有治这病的经验呢?

常卿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怀着期望叩两下乡里郎中破茅屋的门。

这位郎中不过来这村里一年左右,便迅速积起威望。只因乡中从前没有治病大夫,看病要走远路去县里,纵使车马兼备,也要好些时候,何况是穷人家,看病自成奢侈。一年前这位晏姓人士浑身血的倒在一户人家田埂上,乡民一摸还有气息,幸好有人会点止血的土方子,那人福大命大挺了过去。清醒得快,大概恢复得也不错,不久后就在乡里一间破茅屋住下来,还会给人看看病,自称是游医,除却性格古怪,在乡民间收获了不少赞誉。

常卿找上门来不仅因这是最近的一位大夫,还因这大夫似乎真有些本事在身上,他来乡里后不久,治愈了几个孩童拖了许久的病,是那几人进了县城大夫也表示摸不清症状不能下药的怪病。

柳常卿准备再敲几下的时候,门从里侧响起一点声音,开了一道缝隙,屋里很暗,弥漫一股苦涩的药味,混杂些不易察觉的腥气。

“做什么?”郎中声音沙哑,像是嗓子受过伤。

常卿立即说明来意:“晏郎中,我家中有人似乎染了什么奇症,可否请您上门瞧瞧?”

姓晏的郎中抵着门没有动作,裹着喉骨的皮肤尖凸处又动了动:“什么症状。”

“手脚发凉,似乎身上都冷,一直昏睡着不曾醒过来。”

面前宽斗篷快裹住半张面容的游医沉思片刻,叫他稍等,回漆黑的屋内拿了几样东西便跟上常卿去探病人的情况。

游医的茅草屋离乡民的屋子较远,乡民也都默认晏郎中喜欢躲清静,常卿来时心里想东想西没在意时间如何流逝,如今请到大夫回去的路上心中反而一片焦急,向来盛着金榜题名的书生脑子莫名被一人倩影占据着,叫他脚下生风一样的走着,步伐愈来愈快。

游医在他身后看他一眼,贴合他的步速跟着,看着十分轻巧。

常卿急切推门进到里屋,不忘给郎中让了个位置:“晏郎中,您快看看这是什么病?”

晏恕苍白的手指从宽大的黑斗篷下伸出,手背青筋隐隐泛黑,两指沉稳地搭上人的脉搏。

他进门后一眼就看见了床上姝丽倾城的容貌,不感兴趣一样移开眼,专心诊“病人”的脉。

柳常卿在一旁坐立不安着,他也奇怪于自己胸腔里那颗紧张不堪的心,为何只是看着床上红衣男子的脸便跳得那样快,炽烈的情绪在他耳后熏起一层薄红。

“无碍。”

诊了些时候,晏郎中将手收进袖中:“天生体弱,吃几帖药即可。”

柳常卿放下了心,随即他听到游医腔调古怪的询问:“他是你什么人?”

柳常卿一时不语,他一心将人捡回来,还没想着给人安个什么身份。

幸而游医也没有多问,从带来的药箱中抽出几个纸包,又吩咐了用量,便让柳常卿下去煎药,他为病人施针,需要回避。

常卿走后,游医的手没去取针包,反而径直伸进床上美人所盖的薄被下,微凉的手指揉上胸膛处的软肉,一掌包住两只乳包揉捏,方诊过脉的二指狎昵地戏弄左胸一颗小红豆。

他手下力道逐渐加重,容霓受不住胸口小豆上传来的痛意与一点似有似无的痒,长睫颤着假装悠悠转醒。

“醒了?”

晏恕居高临下盯着他的脸,面容冷漠不近人情,手下淫亵动作却十分割裂,沙哑古怪的声音贴近。

“不装睡了。”

容霓一双媚得惊人的眼睛自他脸上扫过,一只纤细的腕子搭在那只不怀好意的手掌上,低温的光滑皮肤抚过去,漆黑瞳孔里好似闪着盈盈泪光:“你……在做什么?”

晏恕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揉捏两只小乳的宽大手掌并未收回去:“治病。”

磨出茧子的掌心揉搓上双乳,冷美人的两只小乳被搓热,烧起的情欲磨得他十分难受。

“不要动了……”

口中说着推拒的话,两只手臂反而攀上游医的肩背,好似一株无可依附的菟丝子,紧贴晏恕轻声呻吟:“嗯……不舒服。”

晏恕受不住这等诱惑,掐过他的脸寻到那张娇艳的唇,迫不及待亲了上去。

容霓惊讶一样的张口,猝不及防叫他的舌头闯进来。

齿关一开,软嫩小舌被纠缠吸吮,口腔被四处扫荡,连日不见,情思几乎压垮晏恕,他一刻不停地索取爱意,也只不过尝尝肉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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