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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期
邬永琢在火炉旁的躺椅上睡着了,华服底下微侧着的蜷着的身子曲线优美,柔若无骨,歪着脑袋,眉头似是而非的蹙着,为他这张精致漂亮的脸蛋添了些许愁绪。
白珩拾起在碳火边上烤糊了的橙子,他原本在看书,烤糊的橙子散发出一种好闻的糊味,勾回了他的魂。
他拾起,正要开口说邬永琢两句,到也不是责骂,只是他不理解邬永琢这种吃法,尽管他不久前才给邬永琢剥了一个烤的温温热热的橙子,剥起来有点烫手,里面倒是正合适。尽管邬永琢说过了,他着凉了,不想吃凉的,怕加重病情,但白珩还是不太喜欢这种吃法。
更何况就只是着凉而已,那用如此小心。
再者,他昨天夜里还喝了一杯冰饮呢,今天早上他更是把枇杷膏混进冰浆水。
现在嫌橙子凉了。
瞥向邬永琢,他才注意到邬永琢已经睡着了,他咽下嘴边的话,放下手里那个糊掉的橙子,手上沾了点灰。
他擦了擦手又重新从果盘里挑了个放回碳火边上。
窗外的一缕阳光直直的斜斜的贯穿他们俩的身体,像一条锁链把他们系在一起。
白珩看了会儿屋外舞动的落叶,起身拿来条毯子,小心翼翼的握住邬永琢垂在椅子边上的手轻轻放回他身上,又给他盖上毯子。
他凝视着邬永琢熟睡的脸庞,白皙而稚嫩,青丝飘动,更显得他的脆弱,实在惹人怜爱。邬永琢什么也没做,他还是觉得自己被引诱了,不自觉的上扬了嘴角,小心的贴上去,在邬永琢唇上落下一吻。
邬永琢醒的时候,白珩已经烤糊了三个橙子。
第四个也正在糊了。
“醒了?”
“嗯。”
邬永琢小声应了,把身上的毯子裹了裹。
白珩拾起那个被烤黑的橙子,是真烫手啊,他两只手来回交换了经常,弄得一手的灰,一剥,里面更烫,热乎的很。
当他剥出来递给邬永琢,邬永琢却摇摇头不肯接。
“烤过了,都糊了,苦的不好吃。”
真够欺负人的。
白珩就看着他。
他无奈只好接过来,掰了一小牙吹了吹喂进嘴里,果然是发苦了。
他是喜欢烤烤橙子再吃,那样好剥皮还更甜软但也带些脆性,不凉也不烫,可烤糊了就太软了,也不甜了。
凡事都应该有个度。
他实在不喜欢,只能躲开白珩的视线,默默的,把那个白好不容易剥出来的糊橙子丢掉。
“烤糊了……”
他小声解释着,白珩到也没说什么。
“那你还吃吗?”
“我想吃没有烤糊的,只烤一下下就好了。”
白珩默不作声,从果盘里重新拿了个放到炭火旁:“那你就好好看着它。”
“哦。”
邬永琢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扭头看向窗外,树叶沙沙的。他没睡多久,但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他逃离了白珩,解开了身上来自夫权枷锁,他不再是白珩的私有财产,任由处置。
所有人都很尊重他,他不想挨打就不会挨打。
过去白珩对他太好,夫权的绳子虚搭在他身上,他还以为是装饰呢,欣然接受。现在收紧,他才觉得如此沉重,开始想要剪除解脱。
“闷得话,让他们来演木偶戏?”
白珩手持书卷,眼神却往他身上斜,注意到他的失神,问他说。
闷是有些闷的。
心里闷闷的,脑袋晕晕的,现在,什么戏他也不想看,什么曲他也不想听。
邬永琢摇摇头。
“算了吧,你在看书呢,别吵着你。”
“没关系,我看我的书,你听你的戏。”
“还是不要了,吵的很,我只想跟你静静的坐会儿。”
白珩笑了笑,不再管他。
邬永琢看着他,思绪却飘的很远,从梦境到回忆再到对未来的美好幻想。
他迫切的想要逃离白珩,可要如何逃离白珩,他脑子里一团乱麻,毫无头绪。
想的烦了,情绪起来,身上也发起热,这些天他的屁股总是青黄的,淤青处肉里面时常有些发痒,现在更是痒得不行。
他烦躁的很。
挠,也还是痒。
越痒他就越挠,越挠又越烦,越烦感觉也越敏感,越觉得不舒服。
“别挠了。”
“痒……”
他依然挠着,摸到一点肿块,虽然已经几乎不疼了,但捏着肿块就伤心。
他又发了脾气,既是发自己脾气也是发白珩的脾气。
白珩见他如此不听话,气不过,起身当前拉他一把将他摁住了,三两下剥去衣裳。
他那样自暴自弃的发泄似的挠,青黄的两团肉让他挠破了皮,冒着滴点血迹。
白珩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手就往他身上落。
“痒是吧?我给你止痒。”
邬永琢不明白白珩的巴掌怎么那么大,三两下就让自己整个屁股都火燎燎的刺痛起来。
“不痒了不痒了”
他慌忙想去捂,白皙修长的手指张开捂在青红色臀肉上,有些意外的可爱。
白珩却没有停手的意思,摁下他的手腕,巴掌越落越急。
“疼……”
邬永琢蹬着腿,躺椅摇摇晃晃,白珩的巴掌偏稳稳当当。
“该!撅好报数。”
脆响在整个屋子里回荡,伴随着他绵绵的报数声,一层层肉浪迭起,一阵阵刺痛难消。
邬永琢握紧躺椅,极不情愿的把屁股撅高迎承。
他本就头疼,一哭一闹,挣扎一番更疼了。
好不容易熬完三十。
“鉴于你今天的表现,加十下,报数。”
邬永琢心里难过极了,他哪里表现得不好了?分明已经加罚了好多下才让他报数,打完了还要加罚还要打?横竖他是没办法拒绝的,讲不了理的。
那天还可以说白珩不知道他在发烧,可后来的这两天,白珩也是一下没少打。生病本就难受虚弱,脑子里都乱成一片混沌了,今天竟然还要加罚多打几下。
这十下,他报的咬牙切齿,无比委屈。
白珩摸着他屁股上的肿痕,轻描淡写的叮嘱说:“别想用生病了威胁我,病了就吃药,别想逃罚。”
“我没想,没有。”
碳火旁的那个橙子,又烤糊了,黑黢黢的。
惩罚期九
“这么多,做什么?”
邬永琢预备要逃离白珩,可怎么逃,往哪儿逃,他都没想好,无论如何,银子都必不可少。
他并没有所谓的月银,更没有任何储蓄的习惯。过去袁定川会定期不定期的给他些银钱,与白珩成亲后他的钱罐子自然就成了白珩,花销开支都是吩咐下人或是直接支取,白珩的银子呢,又都由柳衔礼打理着。
“很多吗?你问的才多吧,我要做什么需要跟你解释吗?”
柳衔礼不过是顺口问问,毕竟五百两,实在不算少呀。
可邬永琢的恼怒也不是完全没有缘由,他讨厌柳衔礼的追问,这让他感到心虚。更何况,他从前要支使银子柳衔礼可从来没问过缘由,怎么现在就要问了?白珩已经欺负的他够委屈的了,这府中上上下下,伺候他还都懒懒散散夹枪带棒的。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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