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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接过药也不敢矫情,一口就硬吞了。

险些哽住,白珩才后知后觉的端杯茶来喂给他。

浴桶里一股药草香味,邬永琢进去便添了一股血腥气。

白珩小心给他擦洗浇洗了,里面的伤,特意用气囊灌了些药浴进去冲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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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给我投票评论吗??

惩罚期六

邬永琢在浴桶内扎着马步后撅屁股,双手搭在白珩的肩膀上,重心也全在此,像溺水者抱着一片浮木,至于水下,就全任由他在自己身下施为了。

他恐惧他,又依靠他——除了他,也没有旁的人给他依靠了。

温热的药水由气囊缓缓挤入体内,抚摸过伤口,带着血水一点点流出,白珩一边回想郎中的叮嘱,一边扶着他的腰小心灌入。

邬永琢有时会被弄疼而不受控制的夹腿,他便会皱着眉往他屁股上扇一巴掌,臀肉颤颤,又分开。

灌肠清洗过后,白珩抱出邬永琢,给他一点擦干身子抱回床上,动作小心轻柔。邬永琢刚趴下,他又掰开那仔细查看,邬永琢生怕他又打,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那粉嫩的软肉上深深浅浅长长短短的好几道口子,他想看的清楚些,指尖一发力,伤口好像裂的更开了。

“别动。”

白珩一开口吓得他一个激灵,他也不想动,可他越刻意控制,越控制不住。

好在白珩看着那几道裂口,眉头紧锁着,始终没有下手。

“你今天还继续打我么?那三十下……”

耸动的鼻翼,忽闪的眼眸

白珩给他敷好药,搂过他,将他上半身摁在怀里,左手揉揉他后脑,捏捏他脖颈,右手兜着他身后那团,捏了又捏。

“今天的已经打了。”

“谢谢。夫君。”

“谢我?心里在骂我、怨我呢吧?”

“没有没有,我不敢的。”

邬永琢面如土色,脑袋瓜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他没有撒谎,光顾着疼了,还真没腾出心神来骂他怨他。

白珩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他,呼吸都变得缓慢绵长。

有时,他也会忽然忘了邬永琢做过的事犯下的错。

“晚上想吃什么?”

“只要不挨打,吃什么都好。”

白珩笑的无奈,玩味的揉着他大腿内外两侧的伤,意味深长道:“嗯,今天不打了。”

邬永琢很是高兴,埋头在他怀里,把他搂的紧紧的。

晚饭,摆到床边,白珩没有在吃穿用度上亏待过他半分,这么大人了,吃鱼他还帮着挑刺。

吃好,他攥着手帕,凑过来一点点擦去邬永琢嘴角的油污,邬永琢仰着下巴,噘着嘴,呼吸都落在他脸上。

“那里凉凉的,又疼又痒。”

邬永琢小声埋怨着,眼神飘忽,偷偷往他那边看,全神贯注,捕捉白珩的情绪。

白珩不言语。

“都被你打烂了吧?”

他再次提及,刺探着自己的伤势,侧躺着,平躺着,都疼疼的,整个下半身都疼疼的。

“嗯。”

白珩正背对着他,捞出铜盆里的毛巾拧干。

白珩拿着湿毛巾走过来,递给他,他抹了把脸,递回去,白珩接过,没有回去反而坐在他身旁,给他擦洗手。

摸着他手腕上的青红雨痕,他反复摩挲,“都没捆多紧,看你细皮嫩肉的,疼吗。”

“这里是不怎么疼的,就是那儿疼,平躺着疼,侧着也疼。”

他嘟囔着,要掉眼泪了,就猛吸鼻子,把一切脆弱都收回,一切苦难都咽下。

“那里还会好吗?”

他很是担心自己的伤势。

白珩愣了愣,心肝颤了颤,回过神来急忙点点头,搂着他轻拍背脊,柔声细语:

“会的,会好的。”

闻着邬永琢身上的药香,他吻过邬永琢的耳廓,捧着他的脸颊,在他唇瓣上亲了又亲,微眯着眼,长久的凝视着邬永琢怯懦乌亮的眼眸。

“没你想象中那么严重,只是那不是挨打的地方,今后都不打了。”

那不是挨打的地方,哪里是挨打的地方呢?

“别再惹怒我了。”

他抽出邬永琢发间玉簪,手指梳理着那锻布一般的发丝,画面温馨,蜜意柔情,说的话却是那样冰冷,似劝诫似警告。

他把这件事的错误根源归结于邬永琢并不存在的欺瞒勾结。

“我不是故意要惹怒你的……”谁想惹怒他,谁又能想到他会因为这事大发脾气,邬永琢委屈得很,但想到以后不打了,心里的石头落地,整个人又顿觉轻松。

他很容易就原谅了白珩上午的暴行,也许是因为他和白珩不一样,普世价值观根本就不允许他责怪白珩生白珩的气。

身下又似乎不那么疼了。

但不能动弹,多走两步,稍加刺激就疼出一身汗。

邬永琢在火炉旁的躺椅上睡着了,华服底下微侧着的蜷着的身子曲线优美,柔若无骨,歪着脑袋,眉头似是而非的蹙着,为他这张精致漂亮的脸蛋添了些许愁绪。

白珩拾起在碳火边上烤糊了的橙子,他原本在看书,烤糊的橙子散发出一种好闻的糊味,勾回了他的魂。

他拾起,正要开口说邬永琢两句,到也不是责骂,只是他不理解邬永琢这种吃法,尽管他不久前才给邬永琢剥了一个烤的温温热热的橙子,剥起来有点烫手,里面倒是正合适。尽管邬永琢说过了,他着凉了,不想吃凉的,怕加重病情,但白珩还是不太喜欢这种吃法。

更何况就只是着凉而已,那用如此小心。

再者,他昨天夜里还喝了一杯冰饮呢,今天早上他更是把枇杷膏混进冰浆水。

现在嫌橙子凉了。

瞥向邬永琢,他才注意到邬永琢已经睡着了,他咽下嘴边的话,放下手里那个糊掉的橙子,手上沾了点灰。

他擦了擦手又重新从果盘里挑了个放回碳火边上。

窗外的一缕阳光直直的斜斜的贯穿他们俩的身体,像一条锁链把他们系在一起。

白珩看了会儿屋外舞动的落叶,起身拿来条毯子,小心翼翼的握住邬永琢垂在椅子边上的手轻轻放回他身上,又给他盖上毯子。

他凝视着邬永琢熟睡的脸庞,白皙而稚嫩,青丝飘动,更显得他的脆弱,实在惹人怜爱。邬永琢什么也没做,他还是觉得自己被引诱了,不自觉的上扬了嘴角,小心的贴上去,在邬永琢唇上落下一吻。

邬永琢醒的时候,白珩已经烤糊了三个橙子。

第四个也正在糊了。

“醒了?”

“嗯。”

邬永琢小声应了,把身上的毯子裹了裹。

白珩拾起那个被烤黑的橙子,是真烫手啊,他两只手来回交换了经常,弄得一手的灰,一剥,里面更烫,热乎的很。

当他剥出来递给邬永琢,邬永琢却摇摇头不肯接。

“烤过了,都糊了,苦的不好吃。”

真够欺负人的。

白珩就看着他。

他无奈只好接过来,掰了一小牙吹了吹喂进嘴里,果然是发苦了。

他是喜欢烤烤橙子再吃,那样好剥皮还更甜软但也带些脆性,不凉也不烫,可烤糊了就太软了,也不甜了。

凡事都应该有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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