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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瓦伦仍然是一张雕像似的脸,与热闹格格不入,四周的喧嚣都近不了他的身。

教皇的座驾绕城一日,热闹的氛围持续了一整个白天,直到天色擦黑,慢慢的,开始安静下来,绕城结束行往教廷之前,会途经一段人潮稀少的地方,也就是最後一站。那里是教廷之下的阴影,内城与外城的分割处,在安居乐业的人与流离失所的人之间划开一道无形的线,不信仰教廷的人主动或被动去往的地方,圣域中的「暗巷」。

相邻外城的地方住民稀少,长年门户紧闭,即使教皇巡街也不例外,这里治安极差,住在这的人饱受暗巷的骚扰,但已经许多年圣卫队都没有管理的意思,在这种日子里紧闭门窗也是一种对教廷无声的反抗。

一天的巡游耗掉众人不少体力,但到了内城边,还是暗中提高警惕,行进过半四周也没有动静,就在圣卫兵隐隐松懈时,无数身披黑衣行动敏捷的人杀了进来!

……

夕阳彻底西下,刀剑碰撞声停息,没有月色的黑暗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遍地屍骸残肢,瓦伦朝旁边一甩剑,剑上附着的血在地上甩出一道弧形,刀刃随即入鞘,刚才叫得像杀猪的教皇已经完全晕过去,他身上多了很多道暗器划出来的伤痕,手被折了,腿骨也断个彻底,但好歹性命无虞。圣卫队损失不算大,瓦伦整队点名,死亡人数控制在十人以内,伤者无数。杀手则被全数围剿,没有留活口审问。

牺牲能控制在这麽低,瓦伦与另一位圣卫队队长功不可没。他对那位队长道:「艾缇,教皇交给你了。」

脸上有刀疤,同样披着枢机袍的红发女人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瓦伦将教皇放沙袋似的放在盖勒枢机马上,马车已经被毁无法使用,她策马先行回教廷找医师为教皇治疗,瓦伦则留下来善後。

遍地血腥被冲洗乾净,除了潮湿的痕迹,已经看不出这里方才发生的惨剧。等一切结束後,回侯爵府邸已是深夜,瓦伦特地换了身衣服,避免沾上一身血腥味回去,安排了今日这麽一出大戏,但他心底并没有报仇的快感,或是任何称得上高兴的情绪,他只觉得踏上楼梯的步伐比平时还沉重。

戴温说凡诺斯在藏书室,瓦伦自然而然地朝藏书室走,带着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迫切,烧着火光的壁炉前,少年盖着柔软的毯子睡在沙发上,橘黄的光照出他发丝的光泽,映红他白皙的肌肤,一旁的茶几上摊着一本书,瓦伦瞥了一眼,那上面画着地图,标注着某个地区,以及地区的介绍注解。

瓦伦心中顿时鼓噪起来,某种焦灼的、窒闷的感觉又弥漫上来,他的手指动了动,轻轻放在凡诺斯脸上,手指骨节滑过他的侧脸,冰凉的触感叫醒了睡着的凡诺斯。

「……教父,你回来了。」瓦伦应了一声。凡诺斯说话还有些含糊,他揉了揉眼,目光落在刚才凉醒他的东西上,顺着那只手往上,他瞥见袖口晕开一抹腥红,他猛地坐起来,瞬间什麽睡意都没了。

凡诺斯急切地抓住瓦伦的左手,却又不敢太用力,他轻轻把袖口往上推,果然露出一道五公分长的伤,皮肉绽开的地方大部分凝结了,少部分还在渗血,一看就是还没好好处理过,「教父,你受伤了!」

「嗯,小伤。」瓦伦反过来安慰凡诺斯,大概是刚才挡刀时走神了才被划到,这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伤口,疼痛感不明显,他衣服换得急,没能注意到。但凡诺斯顾不上其他,他四处环顾周围有没有应急用的东西,可惜藏书室并没有放置纱布药品,情急之下,他按照以前奶妈教他的做法,抬起瓦伦的小臂,轻轻舔上伤口。

瓦伦脑中「嗡」了声,温热柔软的舌头舔上他手腕的那一刻,他头皮後颈都在发麻,些微的刺痛感没有降低心尖上的麻痒,反倒激得他胸腔那只野兽又开始冲击牢笼,碰、碰!一声又一声。

他的喉咙都在发紧,舌头也感到乾渴,指尖颤了颤,似乎在竭力遏止什麽,「凡尼……快放开。」

「不行,要消毒。你等一等,我让戴温拿药来……」凡诺斯说完,又含住那一道创口,刺痛变成酥麻,像毒素侵入每个细胞,到达全身,瓦解他薄弱的理智。

那只野兽咆啸得越来越厉害,一如他熟悉的每一次疯狂,牢笼摇摇欲坠,在比平时更凶猛的撞击下,裂开无数隙缝。

啪嚓!

轻易就被撞开了。

脑中绷到极致的一根弦断了线,瓦伦的呼吸逐渐粗重,他看着自己抬起手,止住凡诺斯的动作,一双冰凉的手捧住他的脸,强迫他仰起头,在凡诺斯着急又疑惑的神情里,俯下身,含住他的唇,侵入他的齿关,像头野兽一般,狠狠掠夺。

一点腥咸的铁锈味从唇齿之间传递过来,这是个带着一丝血腥味的吻。凡诺斯惊愕地瞪大眼,也就是这时,他对上瓦伦的眼睛,那是冰冷又灼烫的眼神,冷得像锋锐的利刃把他剥皮拆骨,烫得带着赤裸的侵略性,燎烧每一寸被他看过的地方,他此刻彷佛变成砧板上渺小的鱼,彷佛要被他吞噬。这不像是人的眼神,更像雪夜深林里饥饿狼群的眼睛,幽幽的,泛着野性的光。

他反应过来就要挣扎,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背已经贴上沙发椅面,瓦伦就压在他上方,顾忌着他的伤口,他只能伸手抵住瓦伦的胸膛,想把他推离。瓦伦的力气根本不是他能比拟的,他只能徒劳地按着像堵墙的身躯,缺氧又让他的动作不自觉改推为抓,侵略他的男人勾住他的舌头,拉到他嘴里吸吮、玩弄,又舔遍了他口腔每个角落,等瓦伦终於放过他的时候,凡诺斯大口喘着气,舌头都麻得说不出话了。

似乎有人将他抱起来,轻微的颠簸感後,凡诺斯回神才发现他被放在瓦伦的卧房床上,他有点害怕,但还是说:「你的伤……」

瓦伦打断他:「不重要。」

他伸手又捧起他的脸,凡诺斯不由往後瑟缩,想到瓦伦刚才的举动,他开始害怕,那个吻像要把他吞进肚里那麽恐怖,他到现在嘴唇都有些刺刺的麻。

「不是前几天才说想一起睡?那就一起。」

「我……我今天不太想……」凡诺斯转头挣开他的手,往床下爬,却在接近床边的时候被拽住脚腕很快拖回来。

他被翻过身,仰面躺在床上,瓦伦盯着他的模样像用目光把他剥光,皮和骨也被拆开,侵入身体最深处,赤裸无可藏匿,凡诺斯不自在地蜷缩起来,下一刻,瓦伦就低下头含住他脖子上那一块不明显的软骨,轻轻一吸,他就不可抑制地仰起头,张开嘴,好似被叼住咽喉的猎物无声地吟呼。

瓦伦甚至不需要控制住他的手脚,他也无法撼动男人一分一毫,无论他是捶打还是推拒,都无法阻止灼热的唇逐渐往下,他的钮扣被解开,胸前从没注意过的两颗小樱桃被揉捏,舔弄、吸吮,陌生的酥麻窜上背脊,沿着神经占据大脑,手上的挣扎也失了力,他毫无抵抗之力被瓦伦捞起斜放在怀里,升温的大掌滑过他平坦的肚皮,伸进宽松的睡裤里。

「唔啊!」他像落入油锅的鱼忽地弹起来,下身的要害被男人捏住,他惊慌地喘息着,骤然醒过神,抓住瓦伦没入裤头的半只手,却又在碰到手腕那道伤口时猛地放开。

「别、别碰,教父!求你了,好奇怪……」

瓦伦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年想推开他的手,又不敢碰触他的模样,有股异样的兴奋窜上心头,灵魂都跟着感到颤栗发麻,他捏着凡诺斯性器的手又揉了揉,如愿以偿地听见少年压不住声音的惊喘。

原来这麽简单,他费尽心思小心翼翼隐藏自己,在他面前做一个理想的「教父」,恪守着不能跨越的线,却不知道他原来只要装乖卖惨,提着血淋淋的伤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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