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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站,不要再跑了好不好?」

冰凉的贵金属在两人相贴的掌心里被捂得发暖,花少北低低地嗯了声,欲垂泪的眼眸接住了来自某幻的一个吻。

于是两人终一起落地的西班牙,一路去了酒店放行李,某幻打电话给老番茄交待了一下工作,又神神秘秘地推他进浴室洗澡。他们出酒店门的时候是下午两点,难得的落雪了——你要晓得西班牙也不是个冬天总会落雪的国家——虽说雪不大,一阵一阵的,但花少北显然很喜欢,他不让某幻打伞,说那样才浪漫,于是某幻便遂了他的意思;所幸雪不大,只纷纷扬扬地下了一阵便停了。

他们便顶着一头的落雪,手牵着手去看了那座世界闻名的教堂。进教堂前,花少北执意不让某幻掸去那些雪花,某幻问他缘故,他便笑得明媚地告诉他:

「不觉得,它们像婚礼的头纱一样么?……虽然说同性恋是不被允许在天主教教堂举行婚礼的啦,但是嘛,让我钻钻空子总没问题的吧?」

那一刻,某幻才猛然发觉:原来他的花大老板花少北,也是个顶浪漫、顶浪漫的人啊。

于是他们便这样,发间沾满了雪花,并肩站在天主教堂神圣的十字架下,隐秘地相视一笑。

两个骨子里同样浪漫的灵魂会相互吸引,我们总会从对方的切面看到彼此身上折射的光芒,所以我如此爱你,亲爱的,你必然也是的吧?

出了巴塞罗那大教堂,他们走在巴塞罗那雪霁的路上,某幻隔着手套攥住花少北同样裹在皮手套里小一号的手,花少北却将手指挤进某幻的指缝间,于是两只裹着手套的手也算严丝合缝地相扣。

冬季的巴塞罗那街头行人不多,再加之雪刚停,地上的积雪虽不多,但也像铺了一层薄羊毛地毯。

离他们落脚的酒店还有一个街区的那个十字路口,某幻一手牵着花少北,一手在鼓囊囊的另一边大衣衣兜里掏出来一个金质的盛开的玫瑰花头塞到了花少北的手里。

花少北愕然地转过头看着某幻那张俊脸上飞快地浮上一抹薄红,年轻的珠宝设计师脸皮还是一如既往地薛定谔的薄,甚至都不敢对上花少北的眼睛,好半晌,才终下定决心般看进那泓深海色之中,某幻清了清嗓子,语带抱歉、急切又坚定地开了口:

「亲爱的,虽然我很想把六方金刚石镶在花蕊上,可是那个我实在搞不到……唔,先不要管这个,……我说过的吧?珍贵如六方金刚石,也不过只是宇宙中再普通再平凡不过的星尘。所以亲爱的,你是我的宇宙星尘,也是我眼眸中的钻石。咳,我是说,你于我……比什么都要珍贵……是我眸中最宝贵、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虽然,花少北,你晓得的……我们的相遇很俗套,我们坠入爱河的契机也很烂俗,即便如此,无论遇到你多少次,我想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坠向你——亲爱的,你的眸中有钻石,独属于我的钻石。」

花少北看着那浅蓝的眼眸,他突然想起,有人曾经说过,天与海是永远都在彼此坠入的两泓水——确实如此,海洋的水会变成水蒸气,会上升到天空,变成云、变成雨,然后坠下、再次落在海里,于是天与海便是永远都在互相坠入;只要海不枯竭,天不消散,只要我爱你,你也爱我……那便足够了。

可是那样的酸话他实在说不出口,于是花少北扯扯某幻的袖口,眨巴眨巴眼睛同他说:

「……我也准备了一个惊喜,虽然很丑、也很蠢。」

他鼓起勇气想把自己藏了一路的那个小盒子给塞到了某幻的口袋里,面对着某幻的眼神却忽觉羞到不行。

「回、回酒店再说啦!」

花少北说这话的时候,鼻尖晕出的一片粉蔓延到了耳际,周围的雪色衬得他这一张脸如粉雕玉砌般,某幻忍不住凑上去亲他的脸颊,又攥紧了他欲抽离的手腕:

「可不准再跑了,花绕北。」

于是花少北便真的跑不掉了。

甚至还来不及关房间门,他便被某幻直白而热烈地抵在房间玄关处亲,随即随着一声门被关上的闷响,某幻亦略粗鲁将他翻过来抵在了玄关墙上——花少北脸被摁在磨砂质感的墙纸上时,本能地发出一声委屈兮兮地呜咽来。

那落在耳际的一个吻,仿佛是一粒落入干柴堆的火星子,轰地一下、不由分说地便引燃了火焰般燃点起了周遭的空气。

身上的大衣被除下,随意地扔在了一边,厚毛衣开衫也被急切地扯掉,掉落的纽扣滚落在柔软的地毯上,无人在意。

最终松紧腰的休闲裤也被对方摸索着一把扯下的时候,花少北已然亢奋到颤抖,他听着耳侧传来某幻粗重的吐息,又臊得被隔着衣物布料抵住的身体部位都隐隐发着滚。

某幻滚炽的手掌隔着层底裤的布料,狎昵下流地揉弄起花少北发颤的臀肉、甚至把手指顺着内裤的边缘探进去亵玩那凌晨时分才被奸得酣畅淋漓的肛口的时候,花少北像是亦彻底抛开了矜持般,边发出着浪荡得过分的喘息边顺从本心地迎合着他的狎玩。

「受不了、北北,你怎么越来越骚了啊……还骚得我那么喜欢——嘶,还是说我喊哥骚货,哥会更兴奋?」

「哈、哈啊……别、不是……嗯呜,才没有……」

花少北软着嗓子可怜兮兮地嗫嚅着反驳,却被彻底扯下了底裤,背脊上紧贴着的热源也离开了——他刚想回头去瞧,臀肉却被人用手扒开,随即到来的是肛口被一个软滑的东西抵开的怪异触感。

「嘶——烫、呜啊……别、别吃穴、脏的……别、某幻……求你、呜……」

意识到那是什么的花少北开口讨饶的同时亦在心里无声地尖叫,说实话,舔穴所带来的快感绝对可以说是十分超过了的,花少北的腰和腿都抖得不像话,大脑因着对【某幻在吃他的穴】这个感官事实而在混乱的边缘岌岌可危着,却又不得不竭力维持着上半身趴在墙上站立的姿势,只能尽可能地把腿合拢起来——

可是腰实在抖得厉害,连带着屁股好似都在发浪般地摇,像极了在口是心非。

但某幻怎么会意识不到他的意图?遂不轻不重地掐住他一边的臀肉拧了一把,含糊又恶狠狠道:

「……把腿张开!北北撒谎,都舒服得在摇屁股了,唔……被吃穴明明爽得不行了吧?」

性器早已硬起来,挺在下腹贪欢地吐着液。

花少北被某幻这般欺负得是彻底红了眼尾,却带着那泓炸开的粉,在某幻终于依言放过了他之时,欲求不满地又冲对方摇起了屁股来。

站起身来了的某幻见状亦是不含糊,佯凶地一巴掌就甩在了花少北本就泛着粉、挺翘的臀尖上,随后却是低笑着,从背后抵抱住他的爱人,边仔细地吻着花少北已然红得欲滴血的耳朵尖,边把自己早已硬得发疼性器往那被亵玩得湿软的肛口塞。

「呜……呃啊、嘶、烫、太大了……最里面都要被插到了、呜啊——」

肛口被抵开的感觉总是叫人足以疯狂的,花少北被这样的快感折磨多了,身体本能地产生了应激反应——在墙上乱抓的手想抓住些什么,却一无所获,终被某幻从后挤进了指缝,扣抵在墙上。

某幻吻过他的侧颊、终吻着他的后颈,开始又深又重地顶,只是这个姿势着实别扭,他终只能拖着花少北的臀往后,偏偏那一下下捣打般地凿肏又根本把控不住力度——毕竟那是他恨不得融进骨血里的爱人。

想把欢愉给你、想把钻石给你……亲爱的。我想把一切好的都给你。

那根滚炽的肉刃将花少北反复地奸,一次次地用尖利过载的欢愉逼得他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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