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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下停车场到宁屹洵的复式公寓楼门口的距离只有869米,这一路上他反复点燃又熄灭手中打火机的次数是77次。
还没走到家门口,隔着老远就能看到那个身穿深蓝西装白衬衣,打着蚕丝斜条纹提花丝绸领带,手里还提着黑色公文包的男人站在公寓门前仰着不可一世的脸向他投来平静的目光。
真够骚包的。
“不请自来你是第一人。”宁屹洵笑得灿烂,把被摸得发热的银色打火机丢回大衣口袋里,长腿跨上台阶,人站在门前,却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宁睿谦唇角绽开,一双眉眼都弯起来,和方才他在远处看到的顶着那张带有距离感和攻击性的脸的那个人判若两人,他现在又变成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了。
“小宁,我是你哥哥,怎么不能来?”
宁屹洵挑眉,头往下倾了倾,笑得更深,那笑意里带着几分难以窥见的讥讽。他右手握上把手,“滴”的一声响,指纹锁自动打开。
“你最好是真有事才来的。”
门内一团白色的毛绒球迫不及待的从缝隙中钻出来,摇着尾巴,嘴里还“嘤嘤嘤”的叫着,一出来就想要扑人。
宁屹洵把门拉得更开了些,抬脚进了屋内,打开室内暖气,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卸去一身风尘。
“儿子,进来。”宁屹洵拍了拍手。
宁睿谦脚下被擦得锃亮的鳄鱼皮皮鞋刚抬步,听到宁屹洵这么一叫,皱了皱眉。
被主人呼唤的萨摩耶兴奋诶跑跳起来,原本还在门外对没见过的陌生人好奇得到处嗅的大狗转了个身,扑向对它张开双臂的宁屹洵,咧开嘴一个劲地舔他的手背、手腕和脸。
宁屹洵抱住大狗的脖子蹲下身,坐在客厅沙发前的法式地毯上,抬手摸了摸萨摩耶的狗头。
门“砰”地被反扣上,宁睿谦不紧不慢走了进来,站在玄关处观摩着这套房子的装修。简约法式,东西不多,但看起来温馨,是宁屹洵喜欢的风格。他抬头看向二楼,有一间家庭版的录音室,外墙装修与其他房间不同。虽然他一直知道宁屹洵住在这里,但这确实是他第一回看到房屋内部结构。
宁屹洵选择性无视他,伸手从白色茶几上拿过一罐宠物风干牛肉零食,倒了几块到手心里,对伸着舌头开始流哈喇子的大狗发出指令:“儿子,坐,sitdown。”
宁睿谦还在玄关处站着,也不知道宁屹洵是故意说给谁听的还是真在训狗。他是个情绪稳定的人,不会和小辈计较这些,这种话里话外的攻击也不会刺激到他。
在萨摩耶第三次跃起接食到半空中的牛肉干时,宁屹洵再次发话了,语气冰冷:“别看了,我房子里装了反追踪系统和监控,你做不了任何手脚。”
“这么怕我啊?”
宁睿谦又笑得如沐春风,语气中透出几分得意。他朝一人一狗处走去,把手里提着的公文包在沙发边角立着放下,自己则俯下身摸了摸萨摩耶的头。
萨摩耶把摸他头的人类都统一定性为好人,它咧开嘴又笑了,用舌头舔宁睿谦的手心,暖暖的。宁睿谦并没有嫌弃它的口水,手心放松地垂着。
“给我手机手表还有车底装定位追踪器,小时候在卧室,长大后在我租的公寓里装微型摄像头的人又不是你了?”宁屹洵笑着走向厨房酒柜,打开柜门时问了声:“喝点什么?”
“冰蓝莓伏特加吧。”宁睿谦在沙发上坐下,手伸进一旁的公文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又追加了一句:“儿子不错,是个双语人才,日后可以和你一起移民国陪爸妈。”
宁屹洵调酒的手一顿,冰块碰撞杯壁的叮铃声戛然而止。片刻后,他懒懒抬起眼皮,扫了宁睿谦一眼,说:“我什么时候说要移民?”
“你和妍妍结婚后迟早要过去的,妍妍,伯父伯母,爸妈都在那边。”
“哦。”结个屁,怕我留在国内和你抢阳晟集团不如直说。
宁屹洵用威士忌给自己调了杯长岛冰茶,端着杯子回到茶几前,把冰蓝莓伏特加推到宁睿谦面前,自己则靠着沙发椅背躺了下来。
萨摩耶摇着尾巴,从地毯上一跃跳上沙发,隔开二人在中间趴了下来,把头搁在宁屹洵腿上。大型犬体积大,一长条的躺下就占了半张沙发,宁屹洵从它的头摸过它后背,肚子,毛绒绒的手感,摸起来很舒服,也把儿子摸得鼻腔发出呼噜声。
儿子是他两年前养的,他的心理医生说养宠有利于缓解他的狂躁症和解开心结,这或许比药物治疗更有用。他其实一直喜欢狗,也很想养狗。从前是因为太忙,害怕没有时间照顾,因为那场车祸,他工作上有了变动,也适当给自己减少了工作量。
他在宠物店一众小狗中和在角落跟自己歪头对视的儿子对上眼了,就因为那一刻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幅熟悉的画面———是孟祈安每次在路边遇到狗狗时都会亮着眼转过头对他说:“看!你的同类!”
三年前的某天,宁屹洵当晚因为监棚,快十二点才下班,出了公司大楼后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很熟悉的背影。
那个人的身高,身材和衣着样貌都和孟祈安有80%相似,他身上穿着的那件天蓝纹衬衫,是宁屹洵当初给他买的,他不会记错。
宁屹洵只觉当场血液倒流,心跳加速,没做任何思考就跟了上去。
凌晨十二点的街道人本就不多,他跟着那人穿了几条街道,又结合手机地图参考了方向,那人似乎在往墓园的方向走。察觉到有人正跟着自己,他加快了脚步,甚至开始小跑。
宁屹洵怕跟丢了,鬼使神差地也跑了起来,在路口转弯的时候没刹住脚步,被一辆鸣着长喇叭的黑色马自达撞了。
人类身上有206块骨头,宁屹洵至今还记得全身骨裂的剧痛感,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身上每一根骨头的存在,每根骨肉相连的关节处都被强行拆开,碾碎。
幸运的是那人的车速不快,他被撞飞落地时下意识用胳膊护着头部,虽然流了满地的血,但因及时被救护车送往抢救室,从生死线上救回一条命。
倒地的那瞬间,他的目光甚至还落在那人消失的那条街道尽头处,耳边是久久未消的喇叭长鸣。
天太黑了,他什么也看不到了。
他这辈子可能再也找不到孟祈安了,宁屹洵在他闭上眼的那一刻突然认命了。他被撞进永无止境的深渊里,稠得浓墨般的黑,他在找他弄丢了的那颗心脏,可他一直找啊找,找到虚脱无力,失明失聪,怎么都找不回来了。
老天仿佛跟他开了个无情的玩笑。
后来他从重症监护室转普通病房,醒来后发现自己双耳失聪,被宁睿谦接回家静养。表面说是静养,其实是囚禁,他的活动范围只有自己的房间,房门被上锁,装了摄像头,只有管家送饭才会打开。
宁屹洵从那时开始变得暴躁、易怒,与从前的他判若两人。但宁睿谦并不在意他的变化,只要他活着,人还在家,就够了,在这一点上他和他的父母对宁屹洵的态度如出一辙。
后来宁屹洵干脆用砸东西来进行反抗,房间里所有能被他摔的砸的东西,送进来的饭菜碗筷,全被他砸了个稀巴烂。
宁睿谦倒是无所谓,反正家里有钱,砸坏了再收拾买新的就好了,只要把身体养好,随便他爱怎么砸怎么砸。但他太低估宁屹洵了,他没想到宁屹洵藏了陶瓷碎片,用陶片锯了两个月的防盗窗户,从二楼翻墙跑了。
后来听说他的听力不知怎么的居然恢复了,宁睿谦就没再管了。
宁屹洵开始发现自己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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