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牧一舟你的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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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半只脚已经踏进冥河里了。
“还是老样子。”牧一舟打开了音乐播放器。
是一首老歌,弥赛亚thessiah,意为救世主。开头第一句就是:fortye!鼓起勇气!
车辆驶入了逼仄的小巷,牧一舟得不停地按喇叭。
面无表情的中年人为车辆让开一条道,他的年纪在这里已经算是老者;一群小孩子衣不蔽体拦住了牧一舟的车讨要吃的。
牧一舟知道该怎么对付这群小家伙。他从车的后备箱拿出一把糖果——末世里的稀罕物,然后抛撒向车后,孩子们就像公园里的鸽子那样追逐食物,于是牧一舟有往前进了几十米。
有个女人拍打他的车窗,当着他的面撩下吊带裙一侧的肩带,露出干瘪的乳房,牧一舟看也没看,像驱赶狗一样把她驱赶开。
这里的人是帮不完的。
一切的一切都和以前如出一辙,除了一点——
这里的空气弥漫着难闻的气味,街道两旁瘫坐着骨瘦如柴的人,他们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但时不时身体还神经质地抽动。
牧一舟皱了皱眉头。他对这一点很不满意。
牧一舟的车停在一座方尖碑前。
这些方尖碑都是隶属于不同组织的,为了防止闲杂人等进入方尖碑,门外都有大量的人站岗。但是牧一舟面前的方尖碑不同,站在门口的只有两个守卫和一个侍者。
这座方尖碑不需要保护,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擅自进去会有什么下场。
侍者毕恭毕敬地叫了声牧总监,带着牧一舟朝楼上走。
这里和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楼梯干净整洁,上面还铺上一层红地毯和鲜花花瓣。
牧一舟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
侍者为牧一舟打开房门。
一阵吵闹声从门里传出,房里早已摆好了奢侈的酒席,里面的几十号人欢呼着:“欢迎牧总监!”
牧一舟嘴角噙笑,展开双臂接受他们的欢呼,但是在墨镜下的那双眼睛神色却暗了暗。
身材窈窕,穿着黑色丝绒长裙的女人笑着走了过来:“牧总监,我听说您要来洪都补充物资,隔日就走,这不多玩几天?”
“嗯,我有点犹豫啊小梅。”牧一舟走了进去,坐在主座上的被唤作小梅的女人站起身来,让牧一舟坐下,自己挪到了旁边的位置。
这是一张圆桌,牧一舟百无聊赖地拨动上面的转盘:“哦哟,吃得挺好的啊。”
“这不是牧总监您要来?我们给你接风洗尘嘛。”
“接什么风洗什么尘,前两天才和一个大人物结了仇,抱头鼠窜。”牧一舟两手一摊,做苦恼状。
“哎哟,谁能和您结仇啊。”
牧一舟笑笑,换了个话题:“你接手我的情报网络和军火销售,这几年的数据看着越来越不好看。”
小梅娇滴滴说:“牧总,你也知道,现在这钱嘛是越来越不好赚啦——”
听到这话,牧一舟心里的疑惑就明了了。
“也不是要刁难你的意思,呵呵。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啊。”牧一舟拿出一把枪,在手里慢慢摸索,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小梅还是维持面上的微笑:“牧总啊,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呢,洪都里又出现了一个军火商,跟我们抢饭吃。这日子过得越来越紧,你也没时间来我们这管。”
牧一舟突然暴起,抓住她的头发一薅,一枪把她给崩了,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小梅的尸体连开数枪。
旁边的人被牧一舟面无表情地开枪吓得瑟缩,枪声每响一次就要抖一次。
几把枪在房间四处同时举起,牧一舟目不斜视,朝几个方向连开几枪,传来了几声倒地的闷响。
“装你妈呢装!你们跟着那些人卖药以为我不知道?背着我做事?!嗯?”
牧一舟一把又薅起旁边男人的头发,把他扯起来:“我当时走的时候怎么给你们说的?!记不记得?记不记得?!”枪管戳在男人的脸颊上戳出凹陷。
男人瑟瑟发抖:“记得记得”
“我说过什么?”
“不能不能卖药”
“我进来的路上看着全是吸的!当我眼瞎是吧!啊?”牧一舟朝天花板开了一枪,枪声在房间里发出回响,“妈的”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牧一舟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又笑了,脸颊上有两个酒窝:“我最讨厌背叛。但是我现在原谅你们了,你们都是被小梅要挟着做的,对吧?”
没人敢说话。
“对吧!”牧一舟把声音提高了一个度。
零星响起了“对”的应答声。
“很好,很好,我是一个大度的人,原谅你们了。你们都看见了,这几个死的人都是因为背叛我愧疚而自杀的,是吧?”
“是的。”
“你,”牧一舟手里还薅着那个男人的头发,“你叫什么名字?”
“郑、郑强。”
“好,郑强,小梅的位置就由你来做。”
牧一舟一放开手,郑强就哆嗦着跪下,他再也站不稳了:“谢谢、谢谢牧总监。”
“我这个人吧,心眼比较小,”牧一舟把沾血的墨镜给摘了,虽然是笑着,满是怒火的眼睛扫过每一个人,“断人财路杀人父母啊。吃了药谁来买枪?哪个背时砍脑壳的在我地盘上卖药,嗯?”
黑灰色的墙壁,一只刚刚在死人身上觅食的苍蝇停驻在一片油渍上,搓动前肢。
啪!
卷成桶状的报纸抽死了这只可怜的苍蝇。
胡子拉碴的男人把苍蝇尸体从报纸上抖落,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一桌顾客:“吃什么?”
离老板最近的瘦弱男人开口:“人还没来齐呢。”
老板不满地啧了声:“娘希匹,客人这么多,别站着茅坑不拉屎。”
十来双眼睛看着老板,没吭声。瘦弱的男人把枪放到桌上。
老板讪笑,默默往后退。他桑瑞在洪都干了七八年了,深知洪都最不能惹的就是这些团伙。于是他识趣地坐到柜台后,打量着各位客人。
桑瑞挪了挪柜台上摆着用做装饰的羊头骨,放到满意地位置后得意地吹了个口哨。别看这地方这样脏乱,在洪都可算是个干净的地,至少没有死人和瘾君子。来这里吃饭的都是些体面人,看看那些可爱的暴徒,他们甚至穿着衬衣和西装裤!虽然衬衣的扣子没有扣好,上面溅的血污也没有洗干净
正当桑瑞满意的打量一切都时候,有人在昏黄的阳光下踏入了餐厅,咖色的皮革狩猎靴泛着朦胧的光辉,踏在水泥地上;腰带上挂着枪和猎刀,脖子上围着一条用于防风沙的深色围巾包裹住风,他与众不同的轻盈脚步衬得周围的环境如此暗淡和死气沉沉,俊美的脸更是让一切都黯然失色
桑瑞看呆了,吞了口唾沫,旁边有不少客人也看呆了,有个胆子大的小流氓凑了过去,挡在他的面前:“亲爱的,来找谁啊?不如和我们坐一桌?”
“让开。”牧一舟皱眉。
“欸,别这么冷淡,一起啊!”男人说着就要揽过牧一舟的肩膀,牧一舟微微一笑,露出两颗虎牙,拉住男人的手臂,身体一转。
哐当!
男人整个人被抡起来摔到了桌上,疼的呲牙咧嘴嗷嗷大叫。
男人坐在别桌的同伴都不敢吱声。
牧一舟的眼神扫过这一桌的客人,他们陆陆续续站了起来。
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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