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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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却猝不及防撞进一个视线。

幽若暗夜流光，像个无底洞要把陈言吸进去。无数个意乱情迷的夜里，他都会见到这样的眼睛，摄人心魄。

“顾……”

“哎！发什么呆呢！坐呀！”李允霖扯着嗓子，打断陈言的话。

“……”陈言又看了一眼刚才的方向，顾郁明已经没在看他，端起酒杯和面前的人碰了碰。

没由来的，陈言感到一阵心虚，慢慢坐下了。

“老三，最近叫你出来玩很困难啊。”余行里坐过来，勒过陈言的脖子，语气略带威胁，“干嘛去了？”

陈言被迫把身体前倾，笑了两声，“大哥放过小弟吧，有事太忙了！”

李允霖呵呵一笑，说：“我怕是忙着谈恋爱吧！”

余行里、林杪：“？”

林杪在宿舍排行老二，为人和气又幽默。

林杪：“你们俩……约好的？”

余行里：“男的女的？”

陈言：“……”

几人正在说笑，余光里，对面卡座有一个人站起来往旁边走，步履看起来不太稳。

陈言看过去，知道那是顾郁明。

两分钟后，陈言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厕所。

陈言挑眉，随即起身说了句去放水，撂下几人就走了。

这个时间酒吧才开门没多久，来上厕所的人没有几个，陈言进去后小声喊了一声顾郁明，没有得到回应。

于是他一间一间地敲门。

敲到最后一间的时候，手才碰到门，门就突然打开，陈言被一股大力扯了进去。

陈言的后背被一只手垫着，没有真的砸在墙上。

温热的呼吸落雨般洒在陈言的脖颈上，狭小的空间里他被抱得格外紧。

“顾郁明？”陈言歪头蹭了一下顾郁明的头发，“你怎么了？”

太反常了，顾郁明很少会抱着他不说话，更多时候都是在逗他玩他。

“……药。”顾郁明声音有些抖，“下药。”

“他们给你下药？！”陈言睁大眼睛，“你现在有事吗？他们下的什么药你知道吗？”

顾郁明稍微松开一点，低头含住陈言的唇，像受惊的小兽在寻求安慰。

但他的吻太过强势，和“小”根本不沾边。

“……春药。”顾郁明亲够了，和陈言鼻尖抵鼻尖，说话都是滚烫的气声。

“春药？”陈言眉头微皱，并不高兴，“他们想让你和谁上床？”

顾郁明看起来不太清醒，他摇头，说：“不知道……

“但我只想和你。”

陈言一愣，还没来得及品味这句话，顾郁明又把他抱住，声音很低。

“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