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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死后才诞生。——尼采我家住在长安郊区,世代以种菜为生,到父亲这一代,爷爷说已经传了九代。虽然长安城离我们家乡不过百十里,但是我从来没去过。据父亲讲他二十几岁的时候去跟村里的阿三去过一次长安。他说长安好大,遍街都是绫罗绸缎,尤其漂亮的小妞热情极了,站在画梁雕栋的楼前一个劲的拉着男人进楼,随后就能听到满街流淌着老牛喘气的声音,那声音搅得人心里打颤,恍恍惚惚如登仙。我问父亲,那都是些什么人,父亲说是诗人。从那次回家后,父亲就像霜打茄子一般蔫了,于是父亲落下了一个绰号叫“老蔫”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父亲决定不让我再继承祖业——种菜,让我到离家五里地的书院去读书,将来让我当一个诗人,气的爷爷骂他败家子。由于上学可以不到菜地里锄草,我也帮着父亲说话。爷爷气的全身像罗筛糠一般的哆嗦,手指着我们骂:“一代不如一代,一代不如一代!”在书院里我读了五年书,已经十七岁了,我们班的同学都会做诗了,尤其太原来的王维同学都能写出:“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义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先生夸他文辞华丽,豪情奔涌,用典故准确。可是老师从来没在作文写字上夸过我,唯一夸我的一次是因为我把我们班的试验田搞得超过了其他班级,老师说我是种地的天才。我想自己也是天才,要不每次回村那里的乡亲都笑嘻嘻的喊我“贺诗人”学院毕业了,我对父亲说要去长安游学,因为有个谣言说走万里路读万卷书。从书院到我家共五里路,我读了五卷书,一本是花花公子,一本是老庄的名著房中术,还有一卷信天游集成,另两本就是孤本了歇后语大全和成人笑话。老师告诉我:“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练好男人话,到处姑娘拉。”由于我长的五大三粗,个子丈二,老师说我有先天的本钱,到长安肯定能吃香,他还说男人的诗篇都是从女人肚皮上写的。我也这么想,有一句很有哲理的话说得好:“能拯救男人只有女人,男人是一架好钢琴,会弹的女人总能弹出优美的乐章,蠢女人会弹出如锅铲抢锅的噪音。”我被村里人认为知识渊博的有为青年,不找个好女人,不但自己一生废了,并且无法优生优育生个好儿子,那样岂不是祸及子孙。另外还有一个难以启齿的原因,是因为我有次看两只狗“连”住了,心里非常躁动,于是把我们村东头张瞎子那个整天把鼻涕抹在袖子上的闺女小棒槌给睡了,她每天缠着我,厌烦极了。我跟父亲说,我要去游学。父亲本来很蔫的头,蔫的更厉害了,恨不得把头低到裤裆里了。最后他不答应我就在地上耍赖打滚,逼得他没办法,只好把耕地那头黄牛给卖了,换了二十两银子。我拿着二十两银子对父亲说:“老蔫,别这样,我到长安后为你挣更多的钱,让你娶个年轻的小老婆。”说完,我看到母亲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因为我离开悲伤,她昏过去了。在他们还悲伤的时候,我早就背上那五卷书,穿着母亲为我缝的村里最时髦的粗布长袍踏上了去长安的路。走过了,百里土路,台路的地方,那里繁华的街道上酒楼林立,好多姑娘花枝招展的站在二楼的栏杆旁边向我抛眉眼招手,我仰着头向那个招手的姑娘走去,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好凶,叫骂着说:“他妈的,乡下土包子,你干什么?滚到一边去”然后对我后面的人热情说话,我瞪了他两眼,虽然我的块头也不小,但是毕竟是个诗人,怕玷污了自己的身份。我继续向那个招手的姑娘跑,边跑边喊“姑娘,你喊我做什么?”只见那个姑娘拧着眉头说:“谁喊你了,我是向你身后那位公子招手呢?”我扭头看看后面的那一位,他是摇着折扇,穿着锦袍,故作风流的少年公子,他对我说:“兄台,你让一下路,姑娘叫我呢。”只见那楼上的姑娘扭着秧歌一样的步伐跑下楼说:“李贺公子,你好久不来了,相死奴家了。”说着说着就向李贺怀里钻,那声音嗲声嗲气,我的骨头都酥了,身子软的一塌糊涂,可是那个大汉一拨拉我,一个趔斜,我恍然惊醒原来不是在叫我,心里万般滋味涌上心头,透心的凉,沮丧极了。那个卖包子的老头看到后,只朝我笑,气的我想把他的包子铺给砸了,但是我想到这是在长安,不是俺们那一亩三的菜地里。于是说老先生,你笑什么,那老头说:“我笑你自不量力,你穿着粗布长衫那能进那里面了,那是诗人去的地方,刚才那一位是李大人的公子被称为”诗鬼“的李贺李诗人。”我说,老先生,你是门缝的看人——把人看扁了。我也是个诗人,在家乡享誉全村,人们都称我“贺诗人”老头看看我摇摇头说,这年头人人会作诗,可是没几个称得上诗人的。我们长安被称为诗城,因为我们这里连三岁的孩子,买豆腐的老头都会写诗,你看我也可以写两首,能被称为诗人吗?接着吟了一首包子赋:“包子一块面,里面羊肉馅。好吃不好吃,客官说了算。”老头吟完,吓了我一跳,这个鬼长安藏龙卧虎啊,连一个卖包子的老头都能写出如此佳句,看来没我混得了。我正想着,突然听到街上有追打的声音,只见两个人向我跑来。快跑近的时候,我看清前面跑得是李太白和杜少陵,后面追得是那家酒楼的伙计。我一看如此也顾不得听那卖包子的老头吟台路很远,他们大概喝过“中华鳖精”练过长跑,是马拉松的能手。可是我不次于他们,我的爆发力特好,那速度绝对能让一千年后的刘易斯叹为观止的,更绝的是我跑的那条路摊位特别多,我要丝毫不伤的摊位东西的跳跃,据后来考证,世界跨栏运动就是从我身上发源的。我这一生所创造的那些优秀诗篇按下不说,就这个跨栏运动的发明也是伟大创举啊,要不然怎么后面怎能出一个世界冠军——刘翔呢?可惜虽然我创造了这个项目,但是当时没人找我做广告,不然我早就成千万富翁了,也不至于被人耻笑为穷光蛋了。看来这个生的年代真的很重要,要不然李龟年怎么也能当个天王天后的,弄个世家百万也不至于到处被人称为“下九流人物”可惜啊,可惜。闲话休提,书归正传。在长跑上我不如李杜二人,所以很快他们就和我并行了,同时由于我的带跑,很快把酒楼伙计给甩了。我们三个跑到渭水的边缘,累得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少作休息之后,我们都恢复了力气,李杜二人指责我,并有动手得意思,李太白腰上挂着一把剑,后来我才知道那把剑是木头的装饰品。但是二人咄咄逼人的时候一看我的块头,又衡量了一下自己的斤称,也就做罢了。最后我想在长安我谁也不认识,就这两个人认识,想想想自己,决定晚上买几笼包子请客,他们脸色才缓下来。杜老二整理整理穷酸的长衫说,让兄台破费了,但是这一次你不能在开溜了。我连忙点头。下午他们让我见了几个他们的朋友,有什么王进、李适之、崔定之、苏晋、张旭、焦遂等等。这些人都把自己称作诗人,张旭除外,他自称张颠。我大笑,心里想,京城的人就是不一样,在我们村里我们喊王老六为王疯,他非常生气,追着我围着猪圈跑了三百六十圈。他们都唱和吹捧,我感觉不服,我觉得我的诗歌才是最好的,通俗易懂,不想他们用典故,用平仄的,什么对仗粘合,我的诗让三岁的小孩子都明白。张旭不和他们谈诗,却给他们表演书法,说道书法,我好不谦虚的说我是我们村里书法最好的,每家的红白喜事都是我给他们写东西,嗯,一直忘了告诉大家,我们村就我一个人认字。我看了张旭的字,感觉写的太潦草了,不横平竖直,张牙舞着的,像一团乱草,大家都叫好的时候,我没说话。后来我才打听到张旭原来是一个道士,经常画符捉鬼,后来他自我创新的把画符的技术引用到书法上,自称书法有道学审美观点,并且融儒道于一家,自封为“草圣”这一群人都自命为风流才子,我感觉除我以外大概都是“风流菜子”我不喜欢他们那些诗,尤其李太白的那些歌颂杨玉环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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