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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了,我改名叫做雪羽。干姥爷有四个姑娘,没有儿子。那时候我最小的姨妈也出嫁了,家里只有两个老人。干姥爷家原来是大户人家,家里有许多祖产,我看到好几个院落是他的,并且还有很多果林。模糊的记忆里,干姥爷很儒雅,喜欢带着我玩耍。干姥爷曾经带着我在果园里游玩的时候说,小羽以后不回去了,这些一切都是你的,以后你的名字就叫颜雪羽,将来让你为我们养老送终。我望着那些枝头的梨果奶声奶气的说,好。我的姨妈分别嫁到其他的村里,大姨在俎店镇上开饭店,小姨和她丈夫在镇上管计划生育。其他两姨妈没有记忆,对她们的孩子也没有记忆,只记的大姨家有个三姐对我很好,有时候我到俎店玩回不去她常带着我玩,比如在晚间带我到医院树林里照蝉幼虫。那个时候,俎店枕每五天一个集市,我盼每个集,干姥爷每个集市都去,回来的时候给我带好多吃的,大姨饭店做的包子特别好吃。干姥爷带回来得东西,一般够我吃五天的。那时候干姥爷、干姥姥都有六十多岁,干姥爷为了让我高兴,给我扎过风筝,并且攀着梯子到屋檐下为我掏鸟。可是如今干姥爷他们已经去世十多年了。后来我还是回家了,回家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们,每年只是父母去几次看望他们,而我一直在读书。我没能为干姥爷他们俩养老送终。他们去世的时候,还向母亲问起我。若干年后,母亲无意中说,让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到颜庄一趟,到干姥爷坟上为他们磕头烧一些纸,而多年以来我一直没有去成。逐渐他们的相貌也消逝在记忆里。在家对母亲也提起颜庄,但是我一直不知道它的书写,母亲不认识字,当然也不会告诉我,在我心里一直以为颜庄就是“炎庄”从某个方面说,我从没有深究过这个村庄的名字,颜庄成为生命里的一个符号,在于我可能丧失了一切意义。回到家后我恢复了本名,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别人喊我的名字时,我不会答应,感觉是在喊别人。后来父母喊我“雪羽”我才意识到这才是喊我的本来名字。逐渐雪羽成为我的乳名,家人和邻居都喊我这个名字。我习惯在别人面前自称——程雪羽。我读高中时大姨和小姨两家到过我们家,正赶上我过周末在家,当父母喊着我的名字雪羽时,我看到大姨和小姨都落泪了。而今,干姥爷、干姥娘都过世了,谁还记得我的名字曾经叫过颜雪羽。多年我一直以为颜庄在我的记忆里丢失了,原来你一直在我的名字里被别人唤起。颜庄,颜庄,我曾经的名字叫做颜雪羽。4、歌声是冰冻的时分/已过零时的夜晚/往事象流星/刹那划过心房/灰暗的深夜是寂寞的世界/感觉一点更醒一点点撒野你的爱已模糊/你的忧伤还清楚/我们于是流浪这个夜底城市/傍徨着傍徨迷惘着迷惘/选择在月光下被遗忘——许美静都市夜归人秋夜万籁俱寂的时候,习惯慵懒的坐着抽一支烟,听一首歌。在公共领域我是个很随意的人,而在个人空间里是个很自我,很挑的人。就这样,一但我热爱某个人,无论是朋友,还是爱情,我会把所有都投入而去,如果不喜欢就在别人的眼里非常孤傲。听歌同样。我喜欢在傍晚的时候听一些舒缓的歌,淡淡的,慵懒的,像蔡琴、齐豫,而晚上夜深人静喜欢王菲、许美静等等。王菲和许美静的声音都很特别,王的声音有点金属味道,空灵忧伤,而许的声音沙哑沧桑,带着一种漂泊的疲惫。相对而言我喜欢许美静多一点。记不得何年何月喜欢上许的声音,而后固执的偏爱,好像当年一下子被俘虏了,从此开始沉溺。一直在想,为什么是这样,有人说喜欢一种事物有的时候是没有理由的。我不这样认为,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喜欢许,或许来自那种声音所蕴含的味道。
许的声音冷冷缓缓,沙哑而不失自然,颓废中有一种无言臆说的沧桑,感到一个疲惫都市人在彷徨与无奈中忧郁的挣扎。低调感性的,带着遗憾,带着彷徨,在聆听中似乎不知不觉中嵌入了每一个寂寞而迷惘的灵魂深处,而夜是每个灵魂开始沉静漂泊的开始,白天是肉体的漂泊,晚上是灵魂,所以这样的歌声在夜里很容易打动每个孤单的灵魂。说来,我在都市里生活了将近十年,在我二十几年的生涯中它占去我的三分之一左右。一直我不能如那些同样来自乡野的人一样,完全融入城市。城市的浪潮无法洗去我的泥土味道,所以我一直好像写不了关于城市的文字。不能融入,又不能回归,我只能漂泊,灵魂永远在路上,没有归宿。没有归宿的灵魂是飘浮不定,容易疲惫受伤,意想中的世界充满了浮华的喧嚣,回首乡野似乎那里也不属于自己。自己只能永远疲惫的流浪。或许,许的声音在这里给我一种共鸣的感觉。许的歌我最喜欢的有城里的月光、蔓延、你抽的烟、铁窗等等。这些歌在黑夜里我循环的放,反复的听,许美静用她那干净略带些许颓废的歌声,咏唱着现代都市年轻女性的生活际遇和内心感喟,这是从一个女性的角度来演绎这个漂泊的孤独。浮华的时代,很少人能够静静聆听一种心语,人们习惯了在口水中消遣,在喧嚣中消耗,让美丽与生命的魅力变为空虚的泡沫,然后随波逐流。在喧嚣的都市每个人都容易被遗忘,苍凉的唇相依之后就是孤独的回响,许的歌声在午夜唱响那些寂寞的歌,让漂泊的灵魂有一点感动。习惯失去,如同习惯遗忘,梦魂伴着孤独的背影消失在繁华的街灯之外。或许这就是许美静给人的一种感觉,颓废而不堕落,自然而不造作。张扬的歌手成为城市口水歌的象征,喜欢这种淡淡的忧伤颓废。许许多年没有没看到了,人们开始把她遗忘,最后一次看到她的演唱是在同一首歌节目里。形象依然,色彩并不华丽,一种孤独的声音在回响,如夜深的人在回归的路上。午夜的聆听,午夜的思绪,一切都是午夜,如你我的漂泊不定。5、文字写作,是一种孤寂的生涯——海明威看过一些作家谈话节目,然而看后常感觉文字中的人与现实里的人竟有如此大的差别。现实里的人可以对着陌生的人侃侃而谈,而文字里人有点惜墨如金的讷于言。我常常不知道那个才是真实的。或许两个里面的人都不是真实的,它们只是作家生命的两个幻象;或许两个都是作者,不同的时间人表现着不同的自我;更或许作者只是生活在两个中间,在里面摆浮不定彷徨痛苦的挣扎。我偏爱文字里的作者,我以为那个才是真实的作者。我们看到一大部分作家的文字绝大部分产生于午夜。此时没有喧嚣,没有琐事,没有了身外人,只有自己,在此时放任的是自己,对抗的也是自己,在自己的世界里夜航,没有参照物,没有坐标,只能用自己内心的坚韧把握住航向前进。白昼里的人要为责任或者生活向不同的人低下高贵的头颅,而夜里的世界这一切都落下帷幕,我们把自己摆在巨人的位置上,我们成为这个世界的巨人,尊严、高贵是每个生命都在渴求的,如此的夜你就是自己的上帝,自己审视自己,自己关照自己,你是自己的王者。我以为真正杰出的文字都是来源于自己的黑夜,这样的黑夜不被名利羁绊,不为世俗困扰,只是在洁白的纸上用自己的一腔热血书写自己的生命体验,把自己书写到颠峰的文字才能惊骇世俗。没有自己的文字从来都是失败的文字,失败自己的文字都是没有自己。为世俗一时的赞誉而书写的文字,只能繁盛一时随后如大海中的泡沫在时间的浪涛中瞬间无影踪。真正的文学是抛弃世俗一时的认同,忍受着不被理解,忍受着孤独寂寞,全心全意的在文字里自我的抒发。记得有一次看一个关于崔健的资料,据说崔健的那些成功的作品,都是来源于独坐在一个房间里,不许任何人打扰,谢绝一切来往,如出家人坐禅一样产生的。路遥在早晨从中午开始,贾平凹在废都后记里所说的,那些让世人侧目的文章都是产生在寂静里,孤独里。我们常说,作家在写作的时候是忘我的,其实这是错的,他们不是忘我,而是文字中每个字都是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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