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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四日晚间九点左右,稽四市一处工厂突然发生爆炸,附近居民众多,房屋老旧,火势一时引发群众恐慌。可以看到当时远方民众提供的录影画面,四周呈现一片火海,黑烟几乎笼罩整栋建筑,幸亏工厂当下无人在场,引发伤势不大。不过就在消防队抵达现场之後,似乎有人捕捉到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具其中一位现场人员所述,他们亲眼看见一片墙壁隔空飞出·····。」
「欸,」
青端回头,看清来人後大大翻了个白眼,滑掉新闻,理了理衣服站起身。
「等我一下啦!」
一个顶着西瓜皮的男孩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他,青端继续快步离开教室,前往厕所。
「你有听说吗,这个月好像会有很多流星雨,你要不要找时间跟我去看?」
「不要,我又不喜欢你。」
「我也不喜欢你。」
「那就对了,再见,慢走不送。」
「但我们还是可以一起去啊,谁说一定要跟喜欢的人才能去。」
青端叹口气,懒得回应。
「反正你也没别的朋友啊,对吧?还是你最近有对象了?不可能啦······」
青端扯了扯嘴角,对於旨睿明目张胆的嘲讽感到脑怒,更生气的是,他似乎也没有理由反驳。
於是他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我跟你说,这次的流星雨很特别,尤其这周末,根本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景象······」
「欸,」青端打断他的话,手指向窗外,「香阙来了。」
旨睿立刻趴过身子去看,青端一等他离开,马上用最快的速度往反方向跑。
他一路跑到四楼,以免被对方大呼小叫地找到,青端无耐地前往最僻静的男厕,这里位在演讲厅旁,平时除了办活动外几乎没人会经过。
旨睿说的没错,他在系上根本没有朋友,即使来到大三上,青端还是始终一人行动。要不是自己总是孤伶伶的,像旨睿这种怪人才不会跟他变得越来熟。
青端洗着手,其实一个人也挺好的,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他已经习惯了。
他关上水龙头,准备抬头照镜子。
突然听到窗外传来吭咚一声。
有点像y物撞上玻璃的感觉,会不会是飞昏头的小鸟?
青端好奇的走过去,还没走两步,一块黑影倏地从外面向上窜起,接着jg准穿过半开的窗口,直直朝自己飞来。
那东西飞的极快,青端来不及大叫,双腿就已经开始逃跑。
他拔腿狂奔,两手用力挥动空气,只想让自己跑得越快越好,最好把所有阻力通通推开。然而不论他怎麽跑,背後却一直传来奇怪的翁鸣声,青端不敢回头去看,但他听见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像是一万只蜂群怒吼着向他冲来。
「g什麽鬼啊!!!」
一gu强劲的力道猛然撞上右手,青端整个人往前飞喷,翻了两圈才在走廊上狼狈扑倒。
刚落地两秒,青端就惊恐地睁开眼,他胡乱站起身,对着空荡荡的四周挥拳。
确定什麽都没看见後,青端这才赶紧检查起右手,赫然发现手腕上缠着一圈黑乎乎的东西。
他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以为是什麽恶心的怪虫黏在上面,拼命把手上下乱甩,接着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将手远离身t,慌乱地盯着牢固的黑se物t。
它的外表就像个普通手环,颜se极黑,宽度稍粗,薄薄一层,晃动时还会反s亮光。
如果刚才飞过来的就是这个手环······不是,手环为什麽会飞、又为什麽会自己套到他的手上?
是有人在远端c空吗?遥控飞机?还是他被选上什麽整人节目还不清楚情况而已?
青端瞪着自己的右手,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五分钟,什麽动静都没有。
於是他大着胆子想要拆掉手环,十五分钟过去,手环还在他的手上。
这鬼东西不管怎麽敲都不会掉,也没有缝隙或接口,青端完全找不到能打开的机关,y是用蛮力扭红了手腕。
就在他想着该怎麽办时,一gu奇异的电流自右手迅速窜入全身。青端剧烈颤抖着,肺部被瞬间压迫的无法呼x1,弯着身子蜷缩成一团。他痛苦地像是碎裂的玻璃,浑身尖刺般螫人,无法克制的攻击在t内横冲直撞,彷佛打算夺走他所有的生存意志。
下一秒,像是有炸弹炸开一样,青端浑身爆发一种轻盈脆裂的飘然。
他倒在地上,眯起眼睛,浑身晕眩无力,只感觉冰凉的地面贴着肌肤。
他发现自己全身滚烫,脑中混乱一片,好像做了一场很远的梦,身t和意识进行了短暂分离。
不知过了多久,青端努力站起身,稳定有些发软的双腿。
他看了眼右手腕。
手环还是安安静静地待在原处。
青端把右手凑近眼前,害怕地观察刚刚电击的後果。结果手腕上除了依然发红的皮肤,没有剩下任何伤口。
难不成······这是什麽电击装置?
自己是犯了什麽错要被这样对待?
青端握紧拳头,暴力拆除着黑得发亮的手环,还是什麽事情都没发生。手环牢牢框在右手文风不动,甚至连一点磨损都没出现,依然光滑到可以拿来当镜子照。
青端无奈地呆在原地,再度安静下来等待更奇怪的事情发生。
又过了半小时,他终於决定走回教室。
一进门,旨睿狐疑的眼神就向他扫来。
你去g嘛了这麽久?
青端无视所有还在上课的学生,收拾好东西,拎起书包往外走。
「青端同学,你要去哪里?」
青端发出声音时才发现自己如此虚弱。
「身t不舒服,病假。」
他头也没回地说着,脚步急促地前进。
到了五金行,青端才稍稍松一口气,从背包里拿出水壶,猛灌好几口。
不知哪来的直觉,这手环的问题要是找赵伯解决,应该最靠谱。
走进店门,收银台没出现熟悉的身影,青端按捺住内心的不安,匆匆往贮物间走去。
看见赵伯时,他莫名感动的鼻酸起来。
「嗨,赵伯。」
一个中年微秃的男人穿着灰se汗衫、蹲在敞开的门边,埋头向内翻箱倒柜。男子闻言转过头,灰扑扑的脸上有些讶异的绽开笑容。
「你怎麽这时间来了?学校不用上课?」
「不好意思,有些急事想麻烦你帮忙。」
赵伯毫不迟疑的站起身,喃喃碎念几句腰酸背痛的话,一边伸展筋骨一边领着青端回到柜台。
「什麽事?唔···你脸se不太好啊?」
青端一时语塞,尴尬地笑了笑,不知从何开口,於是直接亮出右手腕。手环在日光灯下闪闪发亮,幽深的黑se像是有暗流涌动,光是看着就令人头晕目眩。
「可以帮我把这东西拆下来吗?」
赵伯愣了愣,张嘴似是想要问些什麽,然後又默默吞了回去。
「你要用哪一种方法?铁钉从侧边敲?还是热熔枪?」
「哪一个安全就用哪个吧。」
「好,等我一下。」
青端接过赵伯递来的椅子,乖乖坐下,他从眼角瞥见店门的招牌一阵闪烁,立刻有些神经紧绷的环顾四周。
总感觉有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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