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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去看欧阳掣,匆匆站起身告了个别便离开了。
虞承青在夜空下走了许久,思量着自己应当去换一身衣服再去报名,这才突然发现,欧阳掣给他披的外衣他还拿着。
北斗门的衣服通体是白色的,十分不耐脏,此时被他拖着走了一路,袍角拿蓝线绣的花纹已经脏了。
……蓝线?
虞承青猝然站住脚,匆忙将那衣袍展开,便见宽大的袖口拿蓝线绣着一只仙鹤。
虽然北斗门的衣物不论师徒皆是白色,但弟子服的袖口上各自绣着分门的图案,分别是刀修紫豹,体修红雀,医修银云,符修黑犬。而剑修袖口则是是用金线绣的怒虎。
蓝鹤的袖饰十分稀少,因为这是器修的图案。
器修由于心法无聊,因此每年入门的弟子一只手便能数过来,虞承青作为傅聆弟子时,也曾穿过弟子服,正是蓝鹤样式。但整个器修门上下不过几个人,傅聆也懒得管,爱穿什么穿什么,因此虞承青其实很少穿弟子服。
可是方才来救他的不是欧阳掣吗?为什么他给自己的外袍会绣着蓝鹤?
虞承青心脏猛烈跳动起来。
也就是说,刚才那个“欧阳掣”,是傅聆?
可是为什么他不自己出面来救,非要用欧阳掣的外貌来?
那他刚才说的,喜爱男子便是有病……是不是就是真的?
虞承青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白色衣物,面色阴晦不定。
如果现在就告诉傅聆虞承青他是重生的,我要助你渡过黑白劫,恐怕就被他当做神经病扔出北斗门。最好是相安无事,倘若劫难一来,虞承青必须要在傅聆身边。
“那就继续装下去。”虞承青对自己道。
傅聆回到北斗门时,便看到欧阳掣等在大殿之中。一名男子站在下方,正与欧阳掣说什么。
那名男子自报了家门,正是皎月城城主府中的管家,此时大半夜爬上北斗门寻找欧阳掣,便是想要讨个说法的。
毕竟“欧阳掣”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将城主即将圆房的人带走,落了面子事小,坏了两人的关系就不好了。
更何况是“欧阳掣”抢走的虞承青,万一外人看来,“欧阳掣”也有特殊癖好,那岂不是坏了北斗门名声?
那管家站在那里,一字一句将其中利害告知欧阳掣,说得对方面上一片懵。
——也是,毕竟不是欧阳掣干的事情,而是傅聆做的,欧阳掣什么都不知情,又怎么能盼着他给个说法呢?
傅聆站在门口偷听了一会儿,只听出那管家兢兢业业的向欧阳掣表示:快把虞承青还给我们城主,不然我这管家难做,你这北斗门更难做啊!
欧阳掣听完管家一席话,愣了半晌,道:“你先去城主府告知他,明日我定给他一个说法。但今夜太晚,说什么都麻烦。”
那管家见欧阳掣不同于在城主府时的强硬态度,微微一愣,擦了把汗道:“这……欧阳掌门,您若是在城主府时也如此态度多好,这样一来也不必兴师动众麻烦您,折腾了半天还不是费人又费力……”
那管家转身离去后,欧阳掣便看到站在角落里施了隐身咒的傅聆,道:“师弟,是你干的?”
傅聆解去隐身咒,道:“是。”
欧阳掣哭笑不得:“看不惯便看不惯,也没必要非要将人强硬抢出来吧……”
用的还是他的脸他的身份。
“谁都能嫁给那什么城主,但唯独那个少年不可。”傅聆道。
“为什么?”欧阳掣问道。
因为虞承青他是天上的仙君,是有劫数的人?……不不不,这和嫁不嫁男人有什么关系。因为那个皎月城城主是个变态?……也不对,这连他也一起骂了。
那为什么?
傅聆道:“因为我见此人根骨奇佳,是个做剑修的好苗子。更何况……更何况那少年是被皎月城城主抢去成亲的。”
师兄是个惜才的人,而且他带的几届中出彩的弟子并不多,此时说一句“根骨奇佳”虽然有一些像话本中的算骗子了,但也能抓住师兄的注意,日后虞承青拜欧阳掣为师也会比较稳当一些。
果不其然,欧阳掣当即双眼一亮。
修士大多独善其身,便是由于七情六欲影响修道。因此大多修士进入一定境界后便会斩断情缘,不再接触红尘。
而心思纯净的少年便是大多数修士收徒的最佳选择。更何况一个根骨奇佳又没有身家束缚的虞承青。
欧阳掣当即便不计较皎月城城主得失,只说明日他自会解释,又朝傅聆道:“那你可告知他明日来我北斗门收徒大会?”
“……”傅聆对这个是有一点心虚的,毕竟虞承青根本没有对他说一个关于北斗门收徒大会的事情。但此时又想到前一世虞承青也到了收徒大会,便暗自笃定虞承青会来,朝欧阳掣点点头道,“告知了。”
只要虞承青肯来北斗门收徒大会,那么便不必惧怕皎月城威胁。他北斗门还不至于惧怕一个小小城主。
欧阳掣笑道:“那就好,还多谢师弟为我寻到了这么一个奇才!”
傅聆:……你还没见过呢就开始“奇才”了?
虽然虞承青根骨确实不错,但欧阳掣这熟悉的速度也难免太快了。
但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傅聆回到自己屋中时也是心情愉悦的,顶着头顶的月光泡了个温泉,便去睡觉去了。
傅聆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他梦到自己似乎在一场喜宴上,周围人纷纷朝他敬酒。他一低头便看到自己一身喜服。
解辛长得高了一点,钻过人群朝他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道:“仙师不要喝了,夫人要我请你去屋中呢!”
傅聆很好奇解辛所说的“夫人”是谁,便放下了酒杯跟着解辛去了。解辛将他带到一间屋前,推开门便看到层层红纱,里面站着一个人。
那人看起来不是女子,伸出手拨开红纱朝他走过来,递给他一杯酒:“师父,喝交杯酒吧。”
傅聆心脏疯狂跳动起来,他拿起旁边玉杆挑开那人的红盖头,露出里面的脸来。
是岳钰……
那双葱白的手指探上他的腰间,缓缓解开他的腰带。岳钰始终低着头,傅聆只能看到他的发丝与时隐时现的睫毛。
岳钰凑到他耳边,道:“师父,我们……”
傅聆尚且没有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人耳朵尖红了。为他褪下外袍,便伸出双臂缠上他的脖颈,蜻蜓点水般触碰他的嘴唇。
随即只听外面一阵混乱,傅聆猛地扭过头,便看到一身黑衣的人站在门口,隔着红纱帘看不清楚他的脸。
岳钰消失了,留在傅聆手里的只剩一丝温热。
心上人突然消失,傅聆自然心中不快。看向门口的黑衣人,不悦道:“你是什么人,来搅我的好事?”
说话间,便见桌上红烛摇曳两下,熄灭了。
站在门口的黑衣人突然动了,快步朝傅聆走来,一只手攥住了傅聆的手腕。
这仿佛不是梦一般,所有可怕的感觉都如同身临其境,令傅聆害怕。
一股寒冷战栗从傅聆那只被攥住的手腕升腾而起,飞快蔓延他的全身。
傅聆仿佛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随即被黑衣人抱上了床。
那人欺身压来,轻而易举的脱掉了傅聆剩下的所有衣袍。
荒唐而可怕的感觉席卷傅聆全身,那只手捻过傅聆硬起来的前端,压抑混乱的喘息声中,傅聆听到那个人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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