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担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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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绾绾声音冷如碎冰的声音响起：“张旺财，抬眼看看，可认识他们母子。”张旺财听见姜绾绾的话，猛地抬眼扭过头看向身后走进来的母子。“爹爹。”被妇人牵着的男童喊叫一声，便要朝着张旺财奔过去。被身后的妇人一把拽住。张旺财难以置信的凝视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这对母子。妇人长相妩媚，她娇柔的朝张旺财喊了一声：“张郎！”看到此情此景，王妈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张、旺、财！”王妈妈声音尖锐而又愤怒的声音响起。“肃静。”纪全忠拍下惊堂木，大声呵斥道。姜绾绾瞧着王妈妈奔溃的脸，心中痛快至极。前世张旺财在外面养的外室与私生子。为了不让王妈妈发现，他费了不少心思，把外室和私生子养在京城附近的村落中。每次去见外室与私生子都是避开所有人。本着试试的心态，告诉容羲外室的地址，没想到，果然抓到了要跑路的张旺财。张旺财双拳攥得紧紧的，他已经提前把珍娘和宝儿送走，怎么会被抓来。“张旺财，供出幕后主使，是你唯一能活命的机会。”姜绾绾抬手在宝儿的头顶摸了摸。张旺财见姜绾绾的动作，吓得浑身一颤。宝儿是张家的骨血和香火，他不能拿宝儿冒险。没等他开口，跪在一旁早已发狂的王妈妈朝他扑了过去。不要命似的对张旺财拳打脚踢，她已经气疯了。不等纪全忠发话，一旁的衙役们把王妈妈扯开。“爹爹。”瞧见张旺财被打，宝儿急得快哭出声来。“王氏，你就是个贱人、疯婆子！”张旺财本来就是一身伤，结果王氏扑过来撕打，导致他身上的伤疼得更厉害。“你个昧良心的东西，天杀的狗东西，居然在外头养狐狸精，还生了一个小贱种……”听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被王氏骂，张旺财恶狠狠地骂道：“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长得这么丑，老子肯要你，还不是看在你能赚银子的份上，否则白送给老子，老子都嫌磕碜，呸！”听见张旺财骂自己的话，王妈妈气得翻白眼。想到张旺财拿着她赚来的银子养外室，她便恨不得把张旺财千刀万剐。“啪。”一声惊堂木响起，纪全忠怒道：“来人，公堂之内喧哗，各打十板。”容羲不喜这种场合，觉得是在是呱噪。抬眸看向姜绾绾，他问自己，为何要帮她。可能是她护母的行为，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不知为何，一想到姜绾绾会被曹家打压，他有些不舒服。姜绾绾察觉到容羲看向自己的视线，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笑意。容羲心中一颤，姜绾绾的笑容好像一朵云彩，飘进了他的心里。曹玉江把容羲与姜绾绾的互动看在眼里。姜绾绾能搭上王爷本事不小。这次妹妹若能全身而退，便也是曹家的运气。“大人，草民……”张旺财眼珠子转了转，望向纪全忠的方向，正想要开口坦白自己的罪行，却口吐鲜血，手捂住胸口，倒地而亡。“爹爹。”

“张郎。”珍娘和宝儿急切的呼喊张旺财。张旺财突然倒地，惊呆了所有人，姜绾绾快步走上前，手指搭在张旺财的脖颈处检查。“他死了。”姜绾绾沉声说。容羲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曹玉凤见张旺财死了，心中大定，与兄长曹玉江对视一眼。仵作连忙来到大堂检查张旺财的死因。“启禀大人，此人因心脏猝死。”天枢弯腰对容羲耳语了一番。姜绾绾气得浑身发抖，张旺财突然暴毙，死无对证。曹家果然是好手段。纪全忠目光扫向曹玉江，心中对曹家有所怀疑。“主犯已死，其他从犯，秋后处斩，王爷，你看这么判可否？”容羲沉着脸，不悦的看来纪全忠一眼。“纪大人，你是主审官员。”纪全忠把所有犯案人员全部收押，等候处斩，他对容羲保证，一定加强巡逻，减免此类事情的发生。姜伯年对于这个结果很满意。姜绾绾望向曹玉凤得意的眼神，心中十分的窝火。“绾姐儿，这样已经很好了。”柳素知道这件事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但她想息事宁人。姜绾绾她不动声色地观察曹氏兄妹，她明明已经抓到人了，为何偏偏出了变故。退堂后，外头围观的百姓散开。人群中，一名男子悄无声息的离开。姜伯年带着曹玉凤离开，看都没看柳素母女一眼。曹玉江与容羲打了个招呼，便也抬脚离开。经过姜绾绾站立的地方，曹玉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有王爷撑腰又如何，还不是失败了，曹家不是那么好惹的。姜绾绾和柳素坐上回府的马车。“小姐，刚才王爷派人送来的。”石榴递给姜绾绾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太子府。姜绾绾诧异，心惊不已，太子府的人为何会参与其中。姜伯年是容慕寒的人，要出手也该是容慕寒，怎么会是太子府。“绾姐儿，怎么了？”姜绾绾收好字条，笑了笑：“阿娘，没事。”喊来石榴，对她吩咐了一番。母女二人回到姜府，刚刚洗漱好，便被姜老夫人请了过去。“柳氏，快来，让我老太婆看看，伤哪里了。”姜老夫人一见到柳氏便开始嘘寒问暖。姜绾绾行礼后，坐在柳氏身旁。柳氏被姜老夫人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姜绾绾则是知道，姜老夫人另有所求。“绾姐儿，你医术好，可要给你母亲好好的医治，缺什么，只管开口。”姜绾绾面带微笑的回答道：“孙女知道，祖母放心。”姜老夫人笑意盈盈的点了点头。“绾姐儿，不知你七妹妹韵儿不知得了何病，你去给她瞧瞧可好？”姜绾绾一听，莞尔一笑道：“祖母，孙女的医术浅薄，不敢胡乱给他人看病，若是出了差错，孙女担待不起。”绾姐儿的态度在姜老夫人的预料之中。“绾姐儿，你放心，你只管医治，出了问题，祖母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