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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是,最后一桩大案了。
要是离开了断楼,应该去哪里呢?
去大漠,去小岛,去草原,总之,肯定不在落夜城。
月余之后,桃源城传来消息,已经掌握了重要证据。
那日找过月娆之后,玉衔芝动身去了桃源城,联合风意晚,找到了历伏藏在私兵扎营地的账本和与顾老爷的来往书信。
据抓到的私兵所述,厉伏囤积私兵不久,但仅两年时间,就囤积仅一万私兵,这底下消耗的钱财,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和朝廷的救命钱。
其实原来厉伏本无谋反之心,但是累计的罪行越来越多,与其让自己把命交给别人,不如自己掌握命运,所以他先联系了曾经有过合作的顾老爷,以过往的往来书信威胁,再要挟柳侍郎为其遮掩,最后让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厉岚风,去个中疏通,本以为万事大吉,天衣无缝,只等玉衔芝放松警惕,查无可查。
可万万没想到,久居桃源城的风意晚,竟是玉衔芝幼时的青梅竹马,风家意外家道中落,也是当初贪污军饷案的受害者。
隐忍蛰伏,只为一个扳倒厉伏的机会。
那年全家流放的流放,砍头的砍头,最终只剩风意晚一人,眼睁睁看着族人一个个离开,风家终是倒了,她躲在狭小的地道里面,挨了很久终于等到外面都没人了,才敢逃出去。
可她一个半大的孩子,昨日还在母亲怀里撒娇,今日便成了孤女,何等悲凉。
这一路走来,诸多不易,终是,扳倒了厉伏。
月娆在她的山崖之上休息了月余,某天醒来,事情就解决了。
她突然叹了口气,这世上,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有人出生,循环往复,人的执念,究竟是为何,她听说了风意晚的事,竟是如此。
她好像不恨当时把她卖掉的父母了,人要为自己而活啊,诸多风雨,不过是经历。
厉伏和顾老爷下了大狱,可是铁证如山,俩人却一言不发,不承认自己干过的错事。
月娆给玉衔芝支了个法子。
这等抄家大罪,光是抓他们有什么用,把家里人一并下狱。
玉衔芝思量许久,顾怀辞并不似他爹那样,这次能够这么快找到这些东西,少不了他的帮忙,那日他派人潜入顾府,还是顾怀辞帮了他。
至于厉岚风,他似乎并没有在帮他爹,并且时常悄悄暗示,很多重要的线索,都是从厉岚风那里得来,才能继续往下查的。
如果都抓起来的话,会不会太不近人情。
结果玉衔芝不仅抓了顾怀辞和厉岚风,还将柳侍郎和他儿子带了过来。
三个平均年龄年过百半的男人互相对视,牢里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抓柳侍郎来只是想给厉伏一个威慑。
就算他死鸭子嘴硬,但是铁证如山,人证就在隔壁牢里,他百口莫辩。
儿子也被抓了,不过此时厉伏还盘算着,失去了这个儿子,还有一个。
结果第二天,宋瑜就进来了。
顾老爷被抓之后,玉衔芝便下令,顾夫人与他和离,从此世上再也没有桃源城首富之妻顾夫人,只有洛祁。
虽年岁已大,可终是,自由了。
玉衔芝还派人彻查了当初一事,一切都是顾老爷想攀高枝,设计了这一出落水救人的戏码。
真相大白,可物是人非。
柳侍郎交代了所有事情的经过,但是他不是主要的作案人员,并且念在柳侍郎年事已高,并且为了十二城勤勤恳恳做了几十年的官,任劳任怨,就免去了刑法。
只没收部分家产,余一些养老钱,也够他安逸无忧度过下半生了。
柳若溪直到被抓进来和厉岚风还有顾怀辞关在一起,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过他们都不知道,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被月娆利用了。
月娆寻了个阳光明媚的天气去监狱。
不知道这几位公子哥看见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厉岚风和宋瑜不必说了,主要是想看柳若溪和顾怀辞,不过马上就要离开断楼了,倒也无妨。
玉衔芝应她的要求,将牢里的人都调开了。
这是一间密室,只关要犯。
隔壁的密室就关着他们的爹,但是他们并不知晓。
这密室隔音得很,干点什么,应该都不会被发现,不过玉衔芝还挺变态的,之前居然看着她和南应做了一晚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走进密室,就看见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喝茶。
有一种怪异的和谐。
月娆轻咳两声,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厉岚风。
“你来了。”
“你们认识?”柳若溪和顾怀辞同时出声。
月娆笑了一声,淡淡的说道:“不好意思啊,这件案子就是我办的,还要谢谢各位提供的线索。”
宋瑜不屑的撇过头去,他可没参与。
顾怀辞愣了片刻,随即便反应了过来,无奈的摇摇头:“我早该猜到的。”
柳若溪的脑子已经不知道怎么转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月娆还是笑盈盈的,懒得解释了,要得罪就得罪吧,算玉衔芝头上就行了,她也只是执行任务而已。
月娆打开了牢门,紧接着说道:“你们可以选择出狱,也可以留在这里。”
“出狱?什么意思?”宋瑜知道自己是被牵连的,但是他并不觉得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因为他的那个便宜爹是个什么人他心里清楚。
“各位本就是戴罪立功的,城主大发慈悲,放你们一马,至于你们的爹,铁证如山,也由不得他们装聋作哑说不知道就行。”
月娆看了看这四个人,摇了摇头:“再不出来我可要关上牢门了哦。”
都不出来,看来确实如玉衔芝想的一样。
月娆其实很好奇,他们四个坐在这里会谈论什么。
索性自己进了去,参与一下他们的聊天。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呢?能说给我听听吗?”月绕笑的跟小狐狸一样,柳若溪差点又被蛊到,但是想到这是在牢里,还是没有开口。
“我们四个能谈论什么,无非就是自己那个爹到底做了什么,串一串线索。”厉岚风不急不缓,还喝了口茶。
月娆若有所思是点点头,并不回答。
不用想都知道厉岚风是如何周旋在他爹和城主之间的,这人的心思深沉,不过还好,他并不站在对立面。
宋瑜有些生气,闷闷的说道:“想不到宁姑娘到处都是蓝颜知己,宋某也不过是宁姑娘的裙下之臣罢了。”说完还冷哼一声。
“奴家也是身不由己嘛。”
说着还可怜兮兮的眨巴了一下眼睛,让宋瑜如鲠在喉,他真吃这套。
“你们既然选择城主这边,便做好了与家族决裂的准备了?”
顾怀辞微微叹息,缓缓说到:“我本以为我的父亲呕心沥血才造就如今的顾府,却不成想,是踩踏他人血肉,剥削弱者,为一己之私,枉顾千万人的姓名,他固然是我的父亲,可是”
月娆若有所思,看着顾怀辞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并非他所出?”
顾怀辞难以置信的抬头,望着月娆:“宁姑娘何故如此说?”
“你和他截然不同,不管是外貌还是品行,或许,你的母亲,可以告诉你真相。”月娆如是说道。
厉岚风点点头:“你与你父亲,确实,无甚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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