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治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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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不器看到牛金牛沙鲁在自己眼前身子一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去扶。还好沙鲁很快便由直立了起来，他长叹一声道：“唉，感觉肚子里又是突然一疼，这算是老毛病了。”“肚子一疼？肚子哪里呢？”嬴不器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肚子靠后的地方，很多同胞都有这样的情况，突然一阵刺痛，平常食欲不振，经常容易感觉身体有些疲倦虚弱。”牛金牛沙鲁无奈地苦笑道。柿子……牛……肚子疼……虚弱……嬴不器皱眉想到，好像这里有什么东西是自己在穿越前熟悉的。突然他想到了：牛黄！牛黄是一种特别珍贵的中草药，具有清心、豁痰、开窍、凉肝、息风、解毒的功能，为牛科动物牛干燥后的胆囊、胆管或肝管中的结石。在穿越前，“天然牛黄”甚至比黄金还要珍贵。嬴不器在穿越前曾经试图研究过培育牛黄，但天然牛黄只占全部牛黄的不到百分之一。之所以占比奇低，就是因为让牛科动物“确定地”得上胆结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基本上市场上流通的都是人工牛黄。嬴不器记得当时还在京城的时候，专门上一个叫做知乎的网站询问如何获得牛黄，当时高赞的答案叫做给牛喂烂柿子。这个回答一直让嬴不器记忆深刻。所以刚来到柿子林时没反应过来，但是看到牛金牛沙鲁诉说的症状，又是群体性的症状，那基本上肯定是和生活习性相关。推理出现，那很可能这些牛金牛都是换上了胆囊结石。正在嬴不器思索间，旁边的牛金牛群突然发生了一丝骚动。“小瓜仔又晕倒了，大家快来帮忙啊。”“又是突然肚子疼导致的吗？你看他浑身出汗，身体都蜷缩起来了，看上去的确疼的厉害呢。”“小瓜仔这一周睡眠都很差，行动越来越迟缓，小小年纪，就得了这么严重的病。”“唉，咱们大多数牛不都有类似的症状吗？只不过是不同牛适应能力有差异，不同牛的症状轻重不同而已。”……看到那处的骚动，牛金牛沙鲁一脸担心地奔了过去，嬴不器也跟了过去。牛金牛沙鲁边跑边解释道：“小瓜仔是我们这里的一只幼牛，筑基修为，但不知为何症状却特别严重，大家都担心他是不是可能有生命危险……”奔过去之后，嬴不器看到，的确有一只比沙鲁小一圈的牛金牛蜷缩在地上，身体微微抽搐着，应该就是刚才提到的叫做小瓜仔的小牛金牛。而在小瓜仔身边，正好是一堆从树上掉下来的柿子。“柿子……这头小瓜仔牛金牛是不是平常特别喜欢吃柿子？”嬴不器问道。牛金牛沙鲁一时没反应过来，但随后还是说道：“可能吧。他自小就喜欢玩耍，特别喜欢在柿子树旁和同伴追跑，甚至撞击柿子树活动身体，可能因此总是身边有很多柿子，可能就顺口吃了吧。”

嬴不器还发现周围的柿子有些是被牛蹄踩扁，甚至熟透了的烂柿子，他愈发确定了。“你们吃柿子没什么偏好？比如踩扁了的柿子或者熟透了的柿子，你们吃起来会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不舒服的感觉吗？”嬴不器问道。“好像没有，柿子就是柿子味道啊，我们不像人类那么讲究，对味道也不是很敏感。就是那种甜甜的味道呗。”牛金牛沙鲁疑惑地说道。“我猜测，你们牛金牛一族的疾病，包括这头小瓜仔的疾病，可能都是吃多了柿子，甚至是熟透了的烂柿子导致的胆囊结石。”嬴不器说道。“柿子？胆囊结石？”还没等牛金牛反应过来，周围的牛金牛一个个都面露恶意地看向嬴不器，一个个叫嚷起来。“这怎么有一个人类啊？说话还这么冲，看几眼就好像知道什么似的。”“柿子就是甜甜的果实而已，我们一族吃柿子都这么长久了，怎么就能够这么断定是这个问题？”“这个人类什么来路啊，装作一副医生的样子，真的了解我们的身体和生活吗？随便拍脑袋就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快关心一下小瓜仔吧，他真的不太好了……”在众牛七嘴八舌的质疑中，小瓜仔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眼中明显地流露出难受的神情，甚至留下了眼泪。这还是嬴不器第一次看到牛的眼泪。眼看周围牛金牛都是无计可施的样子，嬴不器一咬牙，看在刚才和牛金牛沙鲁聊的还算愉快的份上，他说道：“你能不能相信我，让我试一试救助一下小瓜仔？”尝百草，治百病，救苍生……这是嬴不器一直坚持的理想。在这个异世界，“尝百草”他算是实现了一些，虽然他不是医生，但“治百病”也是他的理想所在，起码，不至于眼看着眼前的病牛如此痛苦。“你准备怎么治疗他呢？”看上去牛金牛沙鲁在牛群之中还算有威望，他压过其他牛金牛的怀疑声音，直接问道。嬴不器沉吟道：“我可能需要剖腹，然后把小瓜仔胆囊中的结石取出来，然后再用一种药膏把小瓜仔的腹部修复起来。”“剖腹？修复？天呐，这个人类在说什么，他疯了吗？”“他这是想当着我们的面杀害小瓜仔啊，不能答应！”“还胆囊结石，我一辈子都没听过这个词语，这个人类是在骗人！”嬴不器话音刚落，潮水一般的质疑便涌了过来，牛金牛鼻子里面的白烟也一个接一个地吐了出来，显然有一些牛金牛已经控制不住体内的愤怒了。嬴不器大声说道：“你们难道不知道，人类是不会说谎的吗？小瓜仔好歹也是筑基修为，云上元气，我快速剖腹，找到胆囊结石，只不过稍微痛苦一会儿，我还是有较大的把握的。”说完，嬴不器又从它化大自在剑匣里取出一些土合膏，说道：“这是一种高级的疗伤丹药，可以快速恢复外部创伤，只要给我时间让我取出胆囊结石，这种丹药可以尽快帮助小瓜仔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