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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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从你那儿赢点钱回家过年呢。」
苏晚青掉过头看向沈梳音:「今晚赚得钱全都给你哦。」
沈梳音忧心忡忡,「可他们三个诶」
「不怕。」话音落下,她燃起了斗誌,抓牌理牌都不似一开始的漫不经心。
苏晚青十岁左右就会打麻将了,倒不是自己刻意学得,隻不过周继胜喜欢打,在家的时候常抱她去街角的棋牌室玩,她是属于看会的,大学的时候时间门多又无聊,因此在手机上玩各种棋牌游戏,基础巩固了后有了一定的水平,虽然说不上精通,但上次在会所跟这些人玩过以后,对他们的水平也有了一定把握。
翟绪打牌全是乱出,梁蔚轻上回忙着给赵荟西餵牌,自己也打得乱七八糟,就剩一个闻宴祁,谅他也不敢赢她。
众人都隻当她这是句玩笑话,就连沈梳音都没当真,毕竟当初几人在会所玩牌的时候,苏晚青的牌还需要闻宴祁帮她理好才能看得明白。
苏晚青也不解释,当晚大杀四方,推牌推得手都酸了,直到闻宴祁的筹码输光。
当晚,就属他给她餵牌最多,一开始苏晚青还愿意吃胡,后来嫌小干脆不推了,庄家连任七把,每把都是自摸,把翟绪都给看傻眼了。
「这就是你教出来得好徒弟?」他看向闻宴祁,满眼的难以置信。
闻宴祁眉梢轻挑,眼底映出薄薄光晕,清冷与温润并存,「聪明吗?」
翟绪指着正在数筹码的两姐妹,瞥了闻宴祁一眼,「大哥,你输得最多!」
「我乐意。」
翟绪接过梁蔚轻递来的烟,「啧」了好几声,唏嘘道:「瞧瞧,这就是结了婚的男人,多他妈狗啊!」
梁蔚轻附和地笑了声。
闻宴祁看苏晚青开始活动手腕,从椅子上起身过来拉她,又被她躲了过去,他也不恼,侧身插兜,语气尽是耐心:「还想玩吗?」
明明都一脸疲态了,可苏晚青斜着睨他一眼:「你钱都输光了,拿什么跟我玩?」
「……」
这话说得。
本事不大,赌神的派头都拿捏上了,闻宴祁憋了几分笑意,决定不去挑衅她,沉声问:「那我再去换?」
翟绪是玩不下去了,把牌一推:「你们两口子的战火别殃及到我们。」
牌局就这么散场,沈梳音拉了个群,根据筹码颜色和数量报出了每个人输了多少钱,然后发了好几个表情包:【结账吧,各位老板~】
苏晚青看到这条消息时刚跟着闻宴祁回到房间门,她把手机怼到闻宴祁麵前,「让你结账呢。」
「待会儿。」
他把苏晚青按在了床头坐下,自己蹲在地上,两隻手覆着她的膝盖,瞳色里映着床头柜昏暗的灯光,「刚刚的话我还没说完。」
苏晚青偏过头,眼睫却颤了几分,「什么话?」
「关于我为什么会跟赵荟西她妈认识,我要申辩几句。」
随后,他说起了大三那年的寒假,赵荟西因为机票贵没回国,给她父母买了几盒维生素之类的营养品,说她妈妈会到机场等他,让闻宴祁帮她带回去交给她妈妈。隻是一带手的事儿,闻宴祁并没有拒绝,就这么带了回去,得到老人家的一阵千恩万谢。
本来就挺不好意思了,回美国那天,阿姨又去机场送他,托他再给赵荟西带个包裹过去,不但把办理托运需要加的钱硬塞到他手里,还说包里有她亲手做的青椒酱豆,密封了两罐,他一罐,赵荟西一罐。
就帮过那一回,刚刚,闻宴祁从包厢里出来时撞见赵荟西,老人家一眼就认出他来,上前寒暄,他没法驳人麵子,更何况,闻宴祁对于这种慈母形象的阿姨向来都狠不下心。
「说完了?」
苏晚青整张脸沐浴在光线下,还残留着几分虚张声势,听着确实是一件小事情,但她不想让自己坐实了无事生非的毛病,于是开始漫无边际,借题发挥:「明明几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为什么刚刚在走廊不说?就喜欢看我发脾气,你很过瘾是吧?」
他仰起头,迎着光,眼底藏着揶揄:「你那架势,就差捂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了,我怎么说?」
世界上竟然有这种事儿?
闻宴祁竟然能猜到她的心理活动?
苏晚青想笑,但还是绷住了,跟他拉开了距离:「我没给你机会,你不会自己找吗?」
闻宴祁又沉默几秒,缓缓站起身,有些好笑似的:「给你餵了那么多张牌,果然都餵到狗肚子里去了。」
苏晚青总算抓到他的毛病,腾一下站了起来:「你说谁是狗呢!」
闻宴祁插兜而立,不疾不徐地看着她:「就是你啊。」
苏晚青简直杀红了眼,扑上去又是抓又是咬,被人按在月匈前,直到听见某人从月匈腔里溢出的一声浅笑,才意识到自己上当。
想退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闻宴祁倏然把她抱了起来,不容反抗地把她的手禁锢在月匈前,一隻手抬上她的下巴,顷刻间门反客为主。
两人在光影交错的地方对视,感觉空气又变得焦灼了。
闻宴祁抬起她的下巴,极轻地落下一个吻,哑声道:「该交代的全都交代完了,现在可以穿了吧?」
苏晚青目光游移,明知故问:「穿什么」
闻宴祁食指勾起,把她提了一路的小袋子扔到床上,草青色的泳衣露出来,十分禽兽地可惜了几秒,不是她说得三点式,但颜色倒是很衬。
「你说穿什么?」闻宴祁垂眼看她,语气相当理所当然,「我来温泉山庄看你穿羽绒服的?」
苏晚青别开眼,从唇边泄出一声轻哼:「你不说我也要穿的」
闻宴祁笑了声:「那你还挺大方。」
「对啊。」
苏晚青转过头,目光莹润地看着他,透着股脆生生的恶意,「你今晚要是不跟我交代清楚,我就打算穿着它勾引你,把你勾得欲火焚身,欲罢不能,然后我就撤!」
闻宴祁十分给麵子地微眯起眼睛,漆黑长睫垂下来,赞许地点头,「果然狠毒。」
苏晚青傲娇地抬下巴:「最毒妇人心,没听过?」
「那你听过另一句话吗?」
苏晚青直勾勾地看着他:「什么话?」
闻宴祁抱着她把窗帘拉上了,再回头,笑容痞气:「恨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那个夜晚的最后,他身体力行地诠释了这句话。
当苏晚青后背被按在玻璃门上,被迫感受着冰与火的界限时,有气无力地掐着他的胳膊说了一句什么话。
她说不要这个姿势,腿酸。
闻宴祁当时是怎么做得,他依然单手搂着她的月要,另一隻手高高架起,完全腾空的姿态,让苏晚青必须依附于自己,两人隻能贴紧。
苏晚青看商量没用,又开始掐他,闻宴祁一边安慰她,在她耳旁嗬气说快了快了,宛如温情款款的爱人,耐心又柔和,可另半边身子呢,横冲直撞,又完全像未开化的野兽。
两人换了许多个地方,寂静的冬夜,那是独属于他们俩的声音。
室外的汤池散出茫茫热气,就连月亮都沉沉睡去,仿佛不忍听取这一室乱溅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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