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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跑出去一段,躲在巷道,气的开始抽泣。曾今让她炫耀不已地大脚,这两年带给她无数的羞辱。总有些人指点着她的大脚,总有些人带着好意对自己说小脚好,但是像方才那样故意掀开自己的裙子,又嚷出来,她还是头一次遇到。尖锐的嗓门,大声的嚷嚷,一屋子的女眷嗡嗡地议论声,让她站不住脚。她一直哭一直哭,直到有个人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伸手为她擦拭眼泪。他擦的速度比不上她眼泪掉下来的速度,这才抹了,那边又掉了下来。他不耐法地皱了眉头:“你怎么还那么能哭啊!”赵希厚在看着瑞雪跑出来后,就跟过来了。开始他看着她站在那里哭,希望她自己平复心情,可等下来,她根本就没停下来的趋势,反而有种要哭背过去的样子。一抽一抽的。现在哭得更大了,有好事者还凑过来看。他只得借着为她抚背顺气挡住旁人的视线。“别哭了。别哭了。”赵希厚一遍又一遍地哄着瑞雪。两年不见,她怎么还那么能哭。她哭的那么委屈,就跟当初他指责她一样,又受了委屈?赵希厚意识到,事情是出在那个李家娘子将她带到后面之后,就是在那群老嫂子之间,他挑了眉毛,继续问道,“是她们说了什么么?”他这么一问,瑞雪哭得越发厉害了。赵希厚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是谁欺负了你?要我去教训她么?”瑞雪抽泣着抬起了头,注视着一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赵希厚。一双眼睛中蓄满了泪水,红红地。赵希厚心里抽了一下,不由地提高了嗓门:“你别怕啊!有我呢。”他现在都不敢惹到这位小姑奶奶,是谁,是谁欺负她了。这世上除了他,别人谁都不能欺负她。瑞雪伸出脚踹到赵希厚的小腿上,恨恨地看着在自己面前蹲下声抱住小腿的赵希厚。“你这是怎么了?”赵希厚吃痛的抱住小腿。这丫头是怎么了,怎么对自己发起火来了,是不是自己说话声音太大了,她以为自己在凶她,他叹了口气,站起身,“你踢吧!”瑞雪真的连连对着赵希厚踹了过来。都是他,都是他!要不是他当年为自己放了脚,她现在怎么会被人笑话。赵希厚没想到她真的踢,下脚还那么重,他躲了两下后,发现瑞雪是真的气了,他便站住,随便让她踢。“都是你都是你!”瑞雪踢着赵希厚,她放肆自己的行为,虽然知道这是大白天,这是在街上,她也不管了。如果当初不遇见赵希厚,他不翻进屋为自己解了裹脚布;或者说当年她忍住了,也就没有现在的事了。今天她也不会听见那些个老嫂子惊讶地道‘好大的一双脚’,也用不着看着她们一脸蔑视的样子。赵希厚轻轻地拍着瑞雪,口里应承着:“都怪我,都怪我。”难道是自己跟过来,她被旁人取笑了?这有什么好哭的,他是不能见人了,还是怎么了,用得着哭么?赵希厚不理解,也想不明白,只能迎合着瑞雪,只希望她别再哭了。她怎么那么能哭,这都哭了多长时间了。瑞雪踢了几下,渐渐的安静下来。她不过是一时之气,踹了赵希厚几下之后,她也没有气了。当时她也求着爹不要缠足,她在逃跑的时候也感激过为自己放脚的赵希厚。可是……可是她觉得委屈,她不缠脚又怎么了,不缠脚是该死还是怎么了,那些人为何要偏偏揪住自己不缠足的问题。想着想着,瑞雪再次抽泣起来。赵希厚没想着她又哭了起来,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再次为她擦拭着不值钱的眼泪。“她们凭什么笑话我!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大脚一般。”瑞雪抽着鼻涕恨恨地道,“大脚不能嫁人还是怎么了?”蕲春堂位于鼓楼边,算的上是这一带最为热闹的地方,人来人往的,从这路过的人虽然对注意到这里的人,也有停下来瞧一瞧,不过在发现并没有什么进展之后,更多的人是选择离去。看着瑞雪不断耸动的肩膀,赵希厚不由自主地将她拦进自己怀中小声安慰。瑞雪想了宋夫人说的话。宋夫人一样没缠足,还不是很好?反而比那些缠足的太太们更有气势。那日在赵府虽然只旁听了一会儿,她就觉得宋夫人比那些只知道说谁家是非的太太们要强很多。赵希厚突然将瑞雪从怀里推了出来,他以为什么呢,原来是大脚啊!赵希厚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以前他不明白事理,看着瑞雪裹脚疼成那样帮着她把脚放了,现在想想,还真是一大难事。这事果真要怪他。他讪讪的道:“原来是为这个。”说完,他还故作轻松地松了口气。瑞雪气恼地又给了赵希厚两下。什么原来是为了这个,说的这样轻松。赵希厚拢住瑞雪的手,他的力气很大,瑞雪根本就抽不动,她只能安静下来,看着双眼不自主摆动的赵希厚。
宋夫人说过,看一个人,要看他的眼睛,从眼睛里可以知道他所有的想法。赵希厚被瑞雪盯得有些发毛,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在她的注视下会慌。说宽慰的话是他的拿手好戏,他清清嗓子,抛弃不安:“花木兰若是裹足还能替父从军十三载?杨门女将还能上阵杀敌么?缠足的事不过是那些个老学究没事杜撰出来的。自古成大器之人必异于常人,难不成日后你也要向花木兰替父从军?还是要学穆桂英挂帅?王将军?”赵希厚的歪理越说越顺口,还笑着对瑞雪道了声“王将军”。瑞雪扑哧一声笑了,她自己抹了残留的眼泪:“我才不要当将军呢!”赵希厚看着瑞雪笑了,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习惯性地开了扇子:“那要学谢瑶环做官当御史?难不成……?”赵希厚突然挑眉,打量着瑞雪。“难不成什么?”“难不成你真的要女扮男装进京考状元?”赵希厚说话间已然哼上曲子“插上宫花系玉带,岂不是堂堂一个状元公。”瑞雪哼了一声:“你哄我,这世上怎么会有女状元,都是你听那个徐文长的歪戏。”赵希厚一收扇子,摇头道:“此言差异。”瑞雪听他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致,只叫赵希厚快说:“真有女状元么?徐文长编的那个戏是真的?”赵希厚点点头。前些日子他从徐文长那里得到一本叫《十国春秋》的书,那书上明明白白的说有个女状元。而徐文长正是看了这个才写出《女状元辞凰得凤》这折戏。赵希厚细细地同瑞雪说了,听得瑞雪一愣一愣的。原来,这世上真有女状元啊!她能赢得过那么多的男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后面呢?黄崇嘏做了官之后呢?那个戏上说她做了宰相公子的妻子,还被皇帝封为夫人。是不是这样?”赵希厚看着小女儿态的瑞雪,恶作剧的开了扇子,学着瓦肆说书人的样子:“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瑞雪没想到赵希厚居然会停在这当口,不肯的道:“不行,你快说,快说!”看着拉着自己衣袖央求地瑞雪,赵希厚觉得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瑞雪为了一块点心也这么求过他。至少现在她认自己,不再气自己那就好了。“我饿了。”赵希厚开始耍无赖了。瑞雪急着听故事,连忙道:“我带你去吃东西。前面的豆腐脑很好吃。”赵希厚撇撇嘴,挑剔地道:“什么好东西,又不是没吃过。我不要吃。”“那去夫子庙吃凉粉?你先前不也说过夫子庙的凉粉好吃么?”赵希厚亲昵地刮了瑞雪鼻头一下:“你先前是故意不理我的是不是?好哇!”瑞雪一想起先前的事,收回了笑容,默默地走了出去。赵希厚忙拉住瑞雪,奇怪地道:“这是怎么了?先前不还是好好的?”瑞雪摇摇头。“你是不是在怪我?当初我知道你跟王叔连夜离开,去找过你们,后来知道你们坐了船来南京。三叔做了那年的主考官,我不得考试。我偷偷的溜跟刘兄他们一道来了,在南京城找了你们半个月,结果都没信儿,不信你可以问刘兄他们。”瑞雪又摇摇头。“那你是怎么了?你要急死我么?”赵希厚急着道,突然他想到了,小心地试探道,“你是不是怕太太……”当初的事,他听人说过,虽然被渲染成王叔不知好歹,拿刀挟持了赵二太太,但是后来他也知道,赵二太太要把瑞雪卖掉的事。如果是他,他现在也不会好受。太太当初做的实在是太……当时的事根本就不是太太知道的那样,他一直知道有猫腻,有人恶心挑唆,而干出这种事的人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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