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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光pk票,夺光粉红票,分光推荐票~三光__~)所谓的九月初九登高望远不过是借个好兆头,若是平坦之地无山可登,不能登高望远则只得借助高地。赵家花园有一处临水高台,视野还算开阔,赵老太爷便让人在此摆了宴席。几十盆黄白绿各色ju花摆在一起,到也别有一番味道。玉白色骨灵神秀,微微颤颤地立着;黄色瘦月清霜,如金团而拥;紫绿色冰清玉洁,娴静尔雅。赵佑楣打量着几十盆ju花道:“节华仙子越发脱俗了。在南京难以见得如此秀美甘菊。”“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赵老太爷洗了手,擦干,取了剪刀,剪下几朵开的正艳的ju花,取了花瓣同翠叶,放入一袋高粱之中。“伯父还酿ju花酒?”赵老太爷又剪了几朵ju花放入另一袋高粱之中笑着道:“人老了,毛病也多了。多喝些ju花酒明目,治头风而已。你都五六年没喝我酿的酒了,尝尝可比南京的差?”剪好ju花的赵老太爷又洗了手,命人将热好的ju花酒拿了过来。温润适口。“多喝几口,到时候多吃几只螃蟹。”赵佑檩点点头,回手从书童手中取过一只木盒,双手敬给赵老太爷:“这是蟹八件,侄儿拿来孝敬伯父的。”“昨日你都带了好些笔砚与我,还弄这些做什么?”赵老太爷打开木盒,只见里面摆放的是一套金制蟹八件,往外一推,“你有几个钱,拿这个给我?你如今正事是做学问,别乱了心智,拿走!”赵佑檩忙站起身道:“这是鹿鸣宴上,一个苏州同窗饶于侄儿的。只是包了层金在外头,内里不过是铜。”“笑话!鹿鸣宴上怎能拿这东西做彩头?如今也荒唐了!”赵佑檩笑道:“曹座师最喜食蟹,鹿鸣宴上特地摆了蟹宴,品蟹吟诗,侄儿特地抄了几首出来带给伯父瞧瞧。”说着从袖口掏出腾好的诗词递了过去。赵老太爷眯着双眼瞧着赵佑檩递来的诗稿,赞了句:“字果然比先前精进了!”赵佑檩只是微微拱手并未答话,等待赵老太爷将文章看完。“这是谁写的?横行公子竟无肠,真正直白,这句虽俗,后面的意境却是不错。”赵老太爷指着一首笑道。赵佑檩走到跟前,瞧了眼:“汤山吴期恒,此次乡试七名。”赵老太爷点点头,又指着一首道:“这白玉金盏文窑碟,雪蒜橙姜齐捣高。写的如此花团锦簇,金玉浮华,大有媚上邀宠之意。”赵佑檩知道伯父说的是明端范,直叹伯父眼光如炬,通过字里行间便可看清一人。此时只听见赵老太爷拍案感叹:“痛快!痛快!郭索郭索,还用草缚,冷眼旁观,看尔何行。”赵老太爷仰头喝下一杯酒,双眼欣喜地望着赵佑檩:“此作甚好!……山阴徐文长。”“正是!鹿鸣宴上以此诗为魁。”赵老太爷点点头,随即眼中光芒又沉了下去:“此人这次排在末名?”“是。曹座师说徐文长文虽好,但笔力太过霸道,不留半点余地,若要中第还当磨练一二。”“笑话!”赵老太爷冷哼一声,“把读书人的风骨都磨没了才叫好!我看他们还不如横行公子!”赵佑檩不敢开口,只是侍立而站。赵老太爷看着他同两个孩子都站着,没好气的摆摆手:“你们都坐,不用理我。”又转身问道,“螃蟹怎么还没蒸好?”书童忙应声下去催菜,不过会儿,王九指亲自来了,端上一份:“今日没好蟹,只做了这个,您尝尝。”赵老太爷疑惑地沾了醋,尝了一口,不悦地挑了眉头道:“这味儿不错,还说没好蟹。瑞雪身子可好了?”“已然好了。九雌十雄,如今吃雌蟹才肥美,再说也没提前招呼一声,已然说了,明日送来。”赵希厚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道:“王叔这味儿真好。”赵佑楣也尝了口道:“是。不过还是蟹羹好吃些。只是鹿鸣宴上的蟹羹放了鱼翅、海参,还拿了鸡汤来熬,怎的却不如此味儿浓?”王九指还没开口,赵希厚便有些不满地道:“蟹羹自当纯正,那些蠢东西以为鱼翅海参为海物,定当鲜美,却不想凭空增添腥恶,反坏了味道!不过,王叔,你做的蟹羹为何味浓,不像我先前吃的那些。”王九指点点头:“三少爷说的是,蟹羹定不能加旁的。所以煮蟹羹也不需兑鸡汤,只能先前蒸蟹留出的原汤加进去便好。”赵老太爷叹道:“你也太矫情。佑檩好容易回来一次,还要等一日才吃得上蟹,你有这做蟹羹的功夫,拿几个出来应景也是好的。”“今日真的无蟹,这是黄鱼熬出的,半点蟹都没放。”王九指无奈地道。赵老太爷指着王九指笑道:“不过发几句牢骚,你就臊了!黄鱼哪里能熬出蟹的味儿?”
赵希厚也不大相信王九指的话,以前他也吃过其他食材做的“蟹味”,味儿是有,却不能如此纯正。“就是拿黄鱼熬的,要不我再照着做次给老太爷瞧瞧?”赵佑檩却道:“原来黄鱼还能熬出蟹味来?今日就是不吃蟹,也不虚此物。”赵老太爷指着赵佑檩送与他的蟹八件,故作恼怒地对王九指道:“我还想试试佑檩送我的这东西是否合手,全让你坏了兴致。罚你明日做桌螃蟹宴来,只许用螃蟹,旁的一概不许用。”王九指忙应了。旁人没多大兴致,赵希厚却闪亮了双眼,那日罚跪他便想着吃上一次螃蟹宴,却苦于在祖父家不好做主,没想到今日却得以实现,整个人欣喜脸上。两个孩子吃了没一会儿,便不愿在坐着,赵老太爷则命人拿了风筝让两个孩子去玩。自己则同赵佑檩吟诗行文。一阵秋风吹过,点点黄花飞散。赵老太爷拢了拢衣裳,赵佑楣忙起身从书童手中取了披风为赵老太爷披上:“伯父,外头天凉,这又临着水,风大,还是到屋里去吧!”赵老太爷瞧了眼ju花,点点头,由赵佑檩搀扶着进了后面的屋子。“佑檩,你今年有三十了吧。”赵佑檩捧了热茶于赵老太爷道:“侄儿比三哥小四岁,今年三十二了。”赵老太爷抿了口茶道:“筠儿的娘也去了五六年了,你又一个人,筠儿也一天大似一天,我一个孤老头子哪里能教她什么。你也该续弦了。”“侄儿此次回来也想同伯父商量此事。侄儿年轻,还请伯父为侄儿参详一二。”“哦?可是有满意的?”赵佑檩撩了袍子跪在赵老太爷跟前:“只是有人提及此事。”赵老太爷示意赵佑檩站起来,问道:“女方是哪家的?人品如何?”“是……是南京吏部尚书周宾的侄孙女。”赵老太爷沉思片刻道:“周宾……却也是门当户对。”赵佑檩不好意思地笑道:“侄儿便是想回明伯父,日后好请媒人说项。”赵老太爷道:“你何须问我,只要她能对你,对筠儿好,就万事皆好。”“只是……”赵佑檩有些犹豫,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赵老太爷被他只是的不耐烦,坐直了身子道:“只是什么?大丈夫当机立断,怎如此婆妈!”赵佑檩犹豫地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赵佑檩在国子监读书算是排在前头的,在南京也薄有些文采,无意间遇到周宾的侄孙女,却不想是周宾安排下的。却没想到那小姐却是不一般地干脆,径自走到前面,隔着帘子对赵佑檩道:“年岁大了些无碍,穷些也不打紧,只是身边的姑娘却是大了,想是读了书识了字,心里的主意也多。我年纪轻,嘴拙,难以管教。”“伯父,筠儿还是先在您跟前先住些日子,等……等她生了儿子……我再接筠儿好了。”赵佑檩跪在赵老太爷跟前哀求道。赵老太爷顿时怒了:“笑话!这还没进门就算计起孩子了!这种小姐趁早别娶!”“伯父……”赵佑檩一把抓住赵老太爷的袖子,急切地道。赵老太爷见赵佑檩如此,心中不禁疑惑:“佑檩,你同我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轨?”赵佑檩忙摆手:“没有,没有,侄儿一向严守礼法,并未有不轨之事。”“那你挂着那有什么意思?明日我就请人在咱们县,不,咱们滁州府为你说亲。”“伯父……侄儿……”赵佑檩这才吱吱唔唔的说出,原来,他已同周家交换了八字,连订礼都下了。赵老太爷顿时头晕眼花,歪倒在太师椅中,右手颤抖着指着赵佑檩:“你……你……”“伯父,侄儿知道错了。只是……只是侄儿苦读了这些年,不能因为此事坏了名节,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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