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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云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对劲,“等等,那岂不是说李茂贞还会回来,我们这一架白打了?”
咳咳咳……确实是白打了。李云昭只好一本正经忽悠他,“放宽心,若他去而复返,我自有法子对付他。”
张子凡把有些肿起的半张脸侧过去,给陆林轩留下依然俊俏的半张脸。他分析道:“焊魃老兄外家功夫登峰造极,却扬短避长,和李茂贞比拼内力,自然不敌。而侯卿老兄……都算不上真正出手。我看如果我们各人全力以赴,未必胜不过他。”
李云昭缓缓道:“不,我想……对付他,也许我一个人就够了。”
几人面面相觑,大惑不解。李云昭的武功他们不敢小瞧,但要说她单打独斗能胜李茂贞,那就有点自负过头了。李星云正准备开口劝她从长计议,不要轻敌,侯卿忽然道:“我相信你。”
陆林轩亦道:“我也相信女帝!”她看李茂贞对女帝并非全然无情。也是,亲情的羁绊哪是说斩断就能斩断的。
李星云挠了挠头,无奈笑道:“好罢,我现在相信你们和她更有默契了。”ΓiΓiwenc o
李云昭道:“几位不如在此小住几日。”也许她能劝得王兄真心助她。
出得冰英洞,她唤来梵音天,让她安排几人住下,她自己径向李明达的书房走去。阿姐临走时刻意提了一句“苗疆来客”,显然是早就料到王兄会回来。
她取下阿姐说的几本手札,扉页分别贴心地写着“蛊”“巫”“毒”的大字。十二峒……似乎是蛊术更加出名。她翻开记载各种奇妙蛊术的那一本,翻到最后几页才找到了她想要的。
双瞳异色……就是这个没错了。
陨生蛊,又称同命蛊,是源自十二峒的一种神秘蛊术。练此蛊者,需以自身血肉为食,滋养此蛊生不如死。因与蛊虫外器相通,蛊师定是瞳仁异色。十载功成后,陨生蛊寄居蛊师体内,只要蛊不死,人就不会死。
李云昭将那两句“以血肉为食,滋养此蛊生不如死”颠来倒去念了十几遍,怔怔地出神良久。
这样的痛苦煎熬,王兄……他是怎样坚持下来的?她痛惜的同时,心头升起软弱的意图放弃的念头,几乎要放弃抵抗,将宝盒拱手让给王兄了。
她对龙泉宝藏没有那么深沉的势在必得的执念,不是么?
可是自私的争强好胜之心压过了所有。传说中神秘莫测的龙泉宝藏因为假李星云的誓约而更加扑朔迷离,她若此刻拱手相让,便会使她自己在内的许多人功败垂成。她撑住头定下心,继续往下看。
然而世间万物都逃不出自然之法,既可称同命蛊,必有子母两分。子蛊寄居蛊师脾脏,而母蛊却可取出另外保存。只要母蛊不死,子蛊便可源源不断再生,蛊师也就不会死。
接下来的叙述,李明达的笔调变得轻快戏谑:据传这陨生蛊的创始人是一位苗疆姑娘,她为了让爱人永不变心,在他身上种下了子蛊。可即便如此,她的爱人也没有做到一生只爱她一个人。她滔天的怒与恨化作报复的烈焰,将变心的恋人百般折磨后杀死。
后人无知又贪慕不死之身,将陨生蛊视作长生秘术,可怜亦复可笑。更有人狂傲自大,不惜己身,将母蛊随意予人,以为出其不意,实则自寻死路。
阿姐……极少有这样刻薄的评论。如此锋芒毕露的语句,必然是有指向性的。
她按了按心脉所在,有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难道说王兄给她种下的蛊是……
李云昭将裙子抬起些跨出书房。阿姐的卧房与书房掩映在一小片漪漪绿竹中,离自己平日里办公的地方有些距离,是以她放心地抬高了音量:“存忍,我有一事相求。”她知道她一直在附近。
李存忍现身朝她微微颔首,“二嫂请说。”
雪儿……哦就是姬如雪,她本来奉我之命去苗疆寻我王兄,如今她追着王兄的踪迹,也已快回到岐国。我想请你去接应她一下。”她取出一块幻音坊的令牌递给李存忍,“她不知你是我们的朋友,请以此为凭证。”
雪儿性如烈火,让她撞上王兄可糟了。希望存忍能赶在那之前接应到她。
李存忍明白她的顾虑,干脆地答应下来。
李云昭慢慢走回自己的卧房,瞧见李存勖抚摸着鬼面面具,压低的眉眼阴沉黯然。她步履轻快地接近他,踮脚搂紧他的脖子,柔声问道:“是谁惹我们的世子殿下不高兴啦?”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何况李存勖的相貌说男版西施也不为过了。李云昭见惯恋人骄傲张扬的模样,如今这样黯然神伤的沉静,叫她心中爱怜之意大盛。
李存勖任她捧住脸,自嘲道:“如今晋国是李嗣源当家,我算是什么世子……”他明知李云昭刻意隐瞒,还是没法对她生出一丝怨怼之心,“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父亲和晋国的事情?”如果不是遇上了十三妹,他还要被蒙在鼓里到什么时候?
“李嗣源得位不正,但他势头极盛,你现在不可与他正面为敌。而且你身上的伤养到现在才算好得差不多了,我若早些说与你知,你只会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要不然怎么说镜心魔洞悉人心,精准打击呢?让一位天之骄子从人生的巅峰一跌到底,乃至万劫不复,永无翻身之日,如同美玉落入泥淖,宝珠充作鱼目,叫人扼腕的同时又有种扭曲的快感。
李存勖胸口沉甸甸地一滞,涩声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我没法帮到父亲,也没法帮到你。朱雀门前,你哥哥在天下诸侯面前那样挤兑你……如果不是十三妹,我都不知道还有此事。”
像是好梦乍断,他顺遂无阻的小半生戛然而止。
李云昭凝目盯了他许久,猛然抓住他肩膀把他摔在床榻上。李存勖被她摔得一懵,背部一碰到被褥就要坐起。李云昭跨坐在他腿上,笑眯眯地压近他,“我看你有心情胡思乱想,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李存勖:“……”他头一次觉得和阿昭没有默契。虽然说养伤的这段日子里,两人时常肌肤相亲,阿昭那么动人,自己也算不得柳下惠,确实会有点……不利于静养的念头,但他此刻是真的没有那种想法。
很快他就发现,阿昭任性起来是不会顾及他感受的,他自己的身体也会背叛他的思考。
李云昭一只手潜运内力扣住了他的脉门,一只手抚摸上他干燥温暖的嘴唇,她耳朵红得厉害,动作缓慢而坚定,绣满大红牡丹的长裙并不脱下,严严实实地盖住了贴得极近的下半身。她蹬掉亵裤,又去脱他的衣裳。这些天,她同样也在渴望他。
大约人都有阴暗的一面,她此刻身上衣服还算齐整,恋人却不着寸缕,脸上神色亦有些羞愤,她突然就体会到了一点霸王硬上弓的乐趣。她手指滑落,与他十指相扣,身下没有提前准备,贸然地往下一坐。
她的花穴太紧太窄了,塞一个头进去都困难得很,这对两人来说都不好受。李存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想往上顶。可是她修长的腿紧紧缠住他的腰身,让他动弹不得。
她用脸庞去贴着他温暖的脖颈,爱恋地蹭蹭,“温热的……真好。”
那个时候,焦兰殿里灯花瘦尽,万籁俱寂中那一点轻微的噼啪声显得那么寂寥,可沉重得却像要在她心上烫出血来。她用力地晃了晃头,像是在驱走那触目惊心的血色之夜。
随着她一点一点往下坐的动作,花穴里的湿意涌现得极快,水汪汪地勾缠他的阳物。刚开始是浅浅的磨,后来她动作愈发放得开,让他全然勃起的阳物在自己身体里来回翻搅,带出黏腻的淫靡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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