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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费了他极大力气,他又揉了揉腰,掀开了床幔,什么也看不清。
他感到气愤又难受,男人在床上的话果然不可信,说什么一切有他,然而完事之后跑得比谁都快,那人不过是为了在自己身上泄欲罢了,无论之后那人再怎么说,他都不愿意再相信他了。
他下了床摸黑走到不远处的桌子旁,倒了杯茶给自己润润嗓子,门却“吱呀”一声开了,来人点燃了烛火。
正是高永铭。
他走过来将皇兄拥入怀中,“皇兄想必饿了,不如用些膳可好?”
高永宁却心情复杂,垂下眼帘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你为何还不走?”
高永铭蹲下身仰视他,带着了然的笑意,“皇兄莫不是醒来看不到我,心情失落,便以为我是那种提上裤子便翻脸不认人的坏男人?”
高永宁暂时没心情同他讨论这种问题,移开了视线,答非所问,“我饿了。”
高永铭“吃饱喝足”后心情极好,只当皇兄不过是闹小脾气,他此时颇有耐心,陪皇兄用完晚膳,又将人抱在怀中,躺在床上温柔小意地哄人睡觉。
高永宁被他紧紧箍在怀中,周身环绕着那人身上的气息,他却感到极不安稳,一遍遍在心内告诫自己不可相信这个男人,不可被他的甜言蜜语哄骗住,最后还是禁不住疲惫,沉沉睡去。
高永铭感觉到怀中人睡着之后,在皇兄额头上印上一吻,在黑暗中注视着皇兄那张清丽俊秀的脸,慢慢地回想到了从前。
他的生母本是宫女,地位卑微,性格怯懦,却颇有点姿色,某次被酒醉的周惠帝看上,宠幸了,只一次便怀上了龙种,由此抬为了贵人。
说她是幸运吧,母凭子贵,成了皇帝的女人,还怀了龙种,自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但她又是不幸的,好不容易成了人上人,却是个没福气的,夹着尾巴做人熬过了深宫内的明枪暗箭,守着胎到了生产的时候,却遭遇难产一命呜呼,只留下了年幼的寡儿独活。
高永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一个襁褓婴儿,丧了母,父也不疼,如路边野草一般长到了会走会跑会说话的年纪,虽是皇子,但却从来没有被善待过。
许是上天怜惜,五岁那年他那薄情的父皇终于注意到了他,那人当时正陪着宠妃和他的另一个儿子,好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明明他也是皇子,却从没得到过一丝丝幸福,终日卑微地活着。
那人看到他的第一眼,也是认不出的,指着他看了半天,却叫不出他名字,还是宫人上前提醒这是某位已逝贵人所诞下的四皇子,他恍然大悟,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可能是对早逝的妃子还留有一点愧疚,那人唯有在他身上找补,头一次对他表现出了关心。可他心里没有半分触动,若是真的关心他,怎么可能让他过这好几年的苦日子,甚至认不出他是哪一号人物。他更没有忽视一旁宠妃和兄弟悄悄对他露出的鄙夷的神情,只不过他早已习惯了。
虽然如此,但他之后的日子总算好过了一些,甚至还被允许进入国子监同别的兄弟一同念书。
在国子监的日子也不算太好,他谁也不认识,总是独来独往,若是这样还能熬得下去,可偏偏他那极得盛宠的三皇兄,同那些狐朋狗友,都看他极不顺眼,总是欺辱他为乐。
三皇兄比他大一岁,锦衣玉食,生得比他高壮许多,他碰上他,总是免不了要吃亏挨揍。
在这样的困境下,他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份救助。每次看到三皇兄欺负他,二皇兄高永宁总是皱起眉头,用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他们,然后三言两语便能迫使三皇兄停手,再高傲地离开。
初次见到皇兄,他真以为自己见到了天上清冷淡漠的仙童,面容秀美,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可是皇兄的眼神真的深深刺伤了他,明明每一次都是在拯救他,看向他的眼中却不带一丝感情,或许也是带些嫌弃的。
他那时年幼,心思敏感,早已习惯外人对他露出厌恶的模样,唯独无法接受这样的,救他却又厌他恶他,夜深人静里他总会想起皇兄,不禁问自己一句,他真的有那么不堪吗?
渐渐地这种不甘成了心中久久拔不去的一根刺,他好想问一问皇兄,可皇兄身为太子,是国子监里地位最高的存在,他不过一个冷宫弃子,怎能靠近如神仙般的人物,他只敢每日躲在角落里窥探皇兄。
看他认真念书,看他被夫子夸赞,看众人对他恭维。
七岁那年他得到了上天的第二次眷顾,新入宫半年的淑妃谢雅青不幸小产,日后恐难有孕,见到他这个冷宫弃子,善心大发,央求周惠帝,将他记养在自己名下。
从那之后,他终于有母亲了。一个丧母,一个失儿,他们在这皇宫内互相成了对方的依靠。
他终于能像个正常的皇子一样,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虽非生母,但淑妃待他如同亲生儿子一般,他对着淑妃喊的每一句额娘也都是情真意切的。
国子监里慢慢也有人恭维他,毕竟他的养母也是宠妃,出身将门,身份高贵,若是搭上他,说不定能有所图,但皇兄还是如往常一般,并没有高看他一眼。
他心里如痒痒挠一般,总想着多靠近皇兄一些,他想他如今的身份应该没那么不堪了,便厚着脸皮在皇兄身旁,皇兄对他仍旧是不耐的,却从不会说出什么伤人的话驱赶他。
这时想到皇兄,便变得雀跃起来,夜晚睡不着,他就在院子里拼命练夫子教的招式,所以每次武术课他都能夺魁。
十三岁,他也结交了不少权贵子弟,其中有不少纨绔,懂的花样多,送他一包“好东西”,就是迷药,说用在女人身上可以尽兴,可他只想用在皇兄身上,他想他是有些疯了。
他真的将那迷药用在了皇兄身上,趁着皇兄不注意加进了他的茶水中,药效起得很快。
他将昏睡过去的皇兄扶到床上,邪恶的念头不断涌起,慢慢脱下皇兄的衣裳,露出那具旖丽的酮体,而当他看到下面那个雌穴时,不禁呼吸一滞。
他头一次见到这玩意,还是在一个男人身上,可他并不觉得怪异或恶心,相反,漂亮极了。
他当时年幼,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觉得自己仿佛浑身气血直冲某个地方,最后他只匆匆帮皇兄盖上了衣服,便落荒而逃。
当天夜里,他便做起了旖旎的春梦,而被他压在身下的,正是皇兄,对他欲拒还迎,半是羞涩半是热情,那如花一般的雌穴也对他打开,欢迎他进入。
他在梦中与皇兄春宵一夜,醒来时便发现自己梦遗了,自己偷偷地起身洗了亵裤,感到既害怕又不可思议,他怎能对自己的皇兄生出这样的想法,简直是对皇兄巨大的亵渎。
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面对皇兄,皇兄虽未对他说什么,但他自己却是无法再直视皇兄了,他真的怕自己对皇兄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加上邻国来犯,边关战乱,他早已萌生参军的想法,便请求跟随养母的父兄一同去抵抗外敌。
这一去,便是五年。
军营里的条件自然比不得皇宫,何况又是两国交战之时,每一日都过得很苦,可他却很满足,在军营里,没有什么身份之说,每个人都是活在刀尖之上,为国奋战,拼命厮杀,杀的敌人越多,便升得越快。
在这里,他不是皇子,只是一个普通小兵,依着精湛的武术,他很快便崭露头角,步步高升,最终养母的父亲即他名义上的祖父,放心地将兵权交予他手上,数十万大军由他统领。
在边关的五年,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对于京城,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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