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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意识也再为清醒不过,他还是克制不住的,像飞扑上去的灰蛾一般,去亲吻这一团明媚的、燃烧着的焰火。

那么多年、那么多年。

高潮的时候,越言柏最终没有选择将精液射进徐声禹的体内。上午两人放在休息室内胡来过一通,徐声禹娇里娇气的,要是再得寸进尺,越言柏不免会被他记恨上几天。

徐声禹洗完澡后,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恹恹的,微湿的发丝搭在脑门上,浑身散发着一种散漫的性感。

他身上只穿了件浴袍,绵白色的布料衬得肌肤麦黑而又健康。身下没穿内裤,两条健硕的长腿大喇喇地架在床边矮脚的沙发上,抬高的膝盖掀起半片浴袍的下摆,露出底下隐约的春色。

越言柏临刚从浴室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他手里拿着一条干燥的毛巾,上半身白皙的肌肤还淌着水珠。等徐声禹回完工作室那边的信息,便感到身后的床垫凹陷了下去。越言柏跪坐在他身后,替他擦拭鬓边的湿发。

徐声禹问他:“你不早点回去?”

越言柏撩起他的发丝:“楚羡回来得晚,不急。”

徐声禹应了一声,便不催促他走了。越言柏一边擦头发,一边抬起眼睛,看见徐声禹朝屏幕上大段大段地打起了字,就问:“工作室那边出什么问题了?”

徐声禹说:“没什么,一点小事。”

越言柏便道:“回完躺床上,我给你擦药。”

徐声禹天生双性的体质,穴口又小又娇嫩,被越言柏用阴茎摩擦了一整天,若是不做点保护措施,第二天怕是要难受得紧。

徐声禹收起手机,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我自己来。”

越言柏颇为好笑道:“你又看不见。”

徐声禹蛮横地说:“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该怎么上药?”

越言柏心想,徐声禹这么娇气的一个人,要是上药这种小事都做不好,难免往后要跟自己发脾气。

于是他摆着一副正经脸哄道:“我给你上药,你就不用再去洗手了。”

徐声禹在床上吃硬不吃软,下了床,却正好相反过来。闻言,他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后仰躺在床上,分开了自己那一双修长结实的腿。

晚上越言柏驱车离去前,还叮嘱徐声禹早些睡觉,要是不想开车,就叫吴添来接。

吴添是徐声禹工作室的助理,经由越言柏介绍给他认识。

吴添长得文文弱弱,大学毕业没几年,性格温和,嘴巴严实,思虑也总是十分周到。

徐声禹给他开的工资丰厚,远超一个普通工作助理的正常年薪。因此,吴添不仅处理徐声禹工作上的事情,私底下,也替徐声禹照理私人生活方面的事情。

但在开车上班这种小事上,徐声禹很少麻烦自己的助理。他有时候宁愿使唤越言柏,也不愿让不熟悉的人进出自己的住宅。

第二天上班,徐声禹去工作室转了一圈。他在国外主修室内设计,读完本硕几年,回国后就在父母的支持下开了这家工作室。徐声禹天性散漫,加上家境优渥,因此工作也总是有一单没一单地做着,鲜少有熬夜赶图交稿的时候。

他在工作室画了一上午的图,下午跟客户约了看墙壁瓷砖的材料。吴添给他买了午饭,都是寡油少盐的轻食和紫米。徐声禹简单吃了一点,便带着吴添前往越言柏公司的材料仓库。

他的不少顾客是借由越言柏的公司介绍而来。干设计这一行的本来就累,徐声禹虽然很擅长扮演一个耐心开朗的乙方,但跟不好沟通的客户相处久了,娇纵的脾气便难免上来。他不高兴,被撒气的往往就是与他做了二十多年朋友的越言柏本人。因此,越言柏给他挑选的都是钱多事少好沟通的客户,只要对方不太过无理取闹,徐声禹应对得都很游刃有余。

几人针对客户主要感兴趣的几种建材看了一圈,徐声禹这些年浸淫在越言柏的身边,对其仓库里的成百种材料耳熟能详,从原材料产地到功能美学,随口就能道出一二。

他是海归的设计师,履历叠出来就很唬人,加之性格幽默风趣,思虑周全,将客户哄得十足高兴。几人定好建材,徐声禹亲自将人送上车。

等人走后,吴添告知他:“越总问我们去不去他那里喝下午茶。”

徐声禹闻言便说:“他那里有什么下午茶好喝的?”

他从前来岩柏公司,有时懒得出去吃饭,便携家带口地去蹭越言柏公司的食堂。但是他们来的时间不定,去得晚了,食堂的菜色便不是很多了。

因此,在他们来之前,越言柏都会替他们打点好午饭,譬如叫助理去食堂打包些徐声禹爱吃的小炒。

后来见公司的下午茶不错,越言柏大手一挥,又给徐声禹的团队升级了下午茶套餐。

换作平时,越言柏这样随口邀约,徐声禹若没什么旁事,是会欣然前往的。

但想起昨天越言柏强迫他的行径,徐声禹心底便有些不悦。越言柏要见他,他自然是不肯乖乖前往的。

于是这天,吴添在微信上通知越言柏不喝下午茶了,转头又载着徐声禹去了别处吃点心。

越言柏早知徐声禹会因昨天的事情生气,收到吴添的信息,他也毫不意外,只吩咐秘书将下午茶撤了。

徐声禹心气高,若惹了他不高兴,便不能死乞赖脸地频繁在他跟前露面,不仅要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感,还需袒露自己认错的决心。

他与徐声禹相处多年,早摸清了对方的性格,顺毛顺得十分得心应手。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月,徐声禹虽然没有见着越言柏的人,生活却处处留下了他的影子。

徐声禹要与朋友一起去爬山,他便令人送了一副全新的登山杖过来;徐声禹要出席活动,越言柏同样会赠送镶嵌珠宝的袖口、领针。

送便送了,总还要肉麻地转赠一条物品使用相关的建议,譬如登山杖如何使用更为方便,珠宝搭配什么款式、颜色的衣服更为适宜。

吴添一边听何秘书转述越言柏的话,一边心里想,有什么话不可以在微信上说的呢。

他这边腹诽,心里却也理解越言柏的做派。

徐声禹对待外人总是显得很客气。

越言柏派何秘书来,他便不好让人白跑一趟。越言柏的面子拂了便拂了,打工人的汗血是需要得到尊重的。

严格说来,徐声禹与越言柏的关系,也有那么些形似于甲方与乙方。

他不接手家中的主要业务,只开了间设计室聊以生计。市场鱼龙混杂,许多大主顾都需要越氏集团公司的推荐,而徐声禹也需仰赖越言柏手中掌握的建材进口渠道。

他们是自小穿一条裤衩长大的朋友,越言柏向来是很照拂他的。徐声禹有什么事需要他搭把手,他总是不动声色地通知下属去办;徐声禹若与他耍小性子,他也便笑着接纳了。

吴添从未见过这么纵容乙方的老板。

当然,作为助手,他不曾知晓自家老板与越先生之间的私情,只知徐声禹行为放浪,身边围绕着不少风格迥异的男同性恋。

作为一名直男,吴添眼观鼻鼻观心,尽量装作不甚在意,只因老板给的工资实在是丰厚。

越言柏如此一位作风清白、家室清良的人物,却与徐声禹十分交好。若不是见过越言柏的丈夫,吴添几乎以为二人之间也有什么猫腻。

但越言柏示人的面目向来是很正经的,像商务杂志封面的模特,一丝不苟,冰冷得好似敲落在纸面的印刷体,笔画错落得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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