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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说:“刚刚在酒吧里和你保证了的,以后每天都会说爱你。”
车子很快到达,我通红着脸进了家门,走进熟悉的客厅,看着室内熟悉的布局,感觉像做了一场梦,梦醒之后一切都没变。
我突然惊觉自己的人生剧本原来并不糟糕,它在我即将满十八岁的这一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起起伏伏最后又幸福完满了。一切都是因为我撞大运,遇到一个这么好的人。
我这种连刮刮乐都从没中过五块钱的人,好运气是都留着用来遇见他了吧?
只在洗澡的时候出了个小插曲,因为膝盖不能碰水,我又不想麻烦谢酊,就拿着莲蓬头很小心地避开膝盖。等到好不容易洗完澡,我发现自己因为太久没洗澡,已经把步骤忘了——我没拿换洗衣服。
我站在浴室里无语凝噎,哐哐拿头撞墙,挣扎了很久很久,才终于用蚊子哼哼的声音叫谢酊帮我拿一下衣服。
他拿了衣服站在外面敲门,我伸手去拿,刚准备把门关上,谢酊突然把门推开,直接挤了进来。
我愣愣地看着他,以为他憋久了等不及,这就要和我来一场浴室py,却突然发现他又红了眼眶。
他盯着我的胳膊和胸口,问:“这是谁弄的?”
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烟疤,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庆幸那些鞭痕已经看不出了。
我犹豫了一下,想着说“我自己不小心烫到的”能不能把谢酊哄过去,他已经抱住了我。
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第一次看见谢酊哭。
他哭起来都没有声音,只有滚烫眼泪一滴滴砸在我肩头,让我的肩都痛起来,心也跟着抽痛。但其实那些烟疤早就没什么感觉了,如果不是被谢酊发现,我都已经忘了它们。
他哽咽着说:“这是谁弄的?我弄死他。”
我心脏绞痛,但还是实话实说:“你可能弄不死他。”
谢酊眼泪掉得更多了。我捧住他的脸,去吻他的唇。我说:“我已经不痛了,真的。”
他替我擦了那么多次眼泪,这次却轮到我给他擦。我说:“可能我要经历一些事,才能想明白一些事,才能回到你身边,对不对?你别哭,我现在真的已经不痛了。”
我才知道眼看着在意的人掉眼泪,原来自己心里也会跟着这么难过。直到我们都躺在了床上,谢酊已经不再流泪了,我还有些没缓过来。
谢酊拉过我的手,借着床头灯沉默地抚摸我手臂上的纹身。他问:“纹身痛不痛?”
我正在想还好我的毒瘾发作两次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苗头了,没注意谢酊说了什么,下意识“嗯?”了一声,等反应过来,刚准备说“不痛”,就听到谢酊说:“我也去纹一个一样的,行不行?”
我心脏酸涩得要爆炸了。我牵着他的手,说:“好啊。”
我不想回去原来的学校,谢酊说给我换到一个稍微远一点的学校,他陪我一起转学。
我问他说,高三学业这么紧张,突然换到一个新环境,我还能花时间适应,他会有时间去适应吗?更何况他和我不一样,他在原本学校就有很多朋友,转学之后和他们的联系就该淡了。
谢酊说没关系。
他还说,转学之后,我不用在意别人怎么看我,如果哪天想穿裙子去学校,就直接去。
我抱着他问真的吗?可是我有点怕欸。
他说真的,他到时候给学校捐钱,没有哪个老师或者领导敢说我,如果有同学欺负我也可以直接告诉他。
靠,他真会投胎,生下来就这么有钱。可是我想到他妈妈好像精神不是很正常,爸爸也像不存在,唯一关爱他的奶奶也去世了,又觉得他其实也好惨。
我以前总觉得他好像是个超人,现在才明白他也只是个有钱的普通人,不是神,他也有七情六欲。他也需要被爱。他也在学习爱。
等待办转学手续的时间里,他给我找了老师在家里上课,不忙的时候他也会坐在旁边。他和老师一起教我,两个人盯着,开一下小差都会立刻被发现,我压力激增,到了晚上等老师走了就开始向谢酊诉苦,谢酊被我念叨烦了就来吻我,咬得我不敢再说话。
苍天啊,我之前每天在季允风的酒吧里醉生梦死,水芯笔都多久没拿了,现在被谢酊抓着早上六点多起来背书,白天按他做的课程表上课,晚上还要自习写作业,我整个人都成了焉掉的白菜。
我每天苦不堪言地从床上爬起来,刷完牙之后仇恨地瞪着镜子里身旁面带微笑看着我的谢酊,漱完口之后立马摁着他的脖子往他嘴里喂牙膏,唯有如此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谢酊辅导我功课的时候超级严厉,逼得我几次差点对着他喊“谢老师”。他的不近人情体现在,有时候我听老师讲课听烦了,忍不住去牵他的手,试图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温暖的慰藉——结果!他居然!躲开了!不让我牵!还要咳嗽一声,提醒我认真听课。
我恨呐。
于是等老师讲完所有授课内容,提着公文包,一走出大门,我立刻骑在谢酊身上凶他:“你干嘛不让我牵手!”
他搂着我的腰,提醒我:“你腿还没好。”
我气得对着他的耳朵咬下去:“腿没好你不能不让我动吗?”
在床上的时候我一直喊他“谢老师”,把他喊得都笑了,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问:“干嘛这么叫?”
我斜眼看他:“你不像个老师吗?戴个眼镜立马可以出去和辅导机构的老师抢饭碗了。”
他在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清脆的一声,听得我脸上立马热了,我怀疑自己脖子都红了。他问:“那小昼同学听不听话?”
妈的,他好会,我搞不赢他。
对了,差点忘了说,谢酊现在还养成了一个习惯,在床上的时候喜欢舔我的烟疤。很轻很轻地舔,像舔又像吻。每次他一舔我就受不了,身上全部泛红,呻吟都止不住。偏偏他还要注视着我,眼睛是水润的,有一池月光。他问:“还痛不痛?”
我不痛,我只觉得痒。我叫他快点插进来,用点力。
有天早上我睁眼醒过来,一段时间的学校作息已经让我有了点生物钟,看了眼手机才六点多,我打着哈欠准备爬起来洗漱,结果被一双手臂揽住,谢酊说:“再睡会,今天休息。”
我这才发现到了周六,终于不用早起背书了。
我欢呼了一声把自己的头砸进枕头里,一个快乐的滚还没滚完就被谢酊捞过去,他揉着我的脑袋问:“砸那么重,痛不痛?”
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现在好像特别怕我磕着碰着。
其实前几天他叫医生来家里给我检查膝盖了,虽然已经恢复了有一段时间,但医生应该还是能检查出我的膝盖遭受了什么,但他们是怎么和谢酊讲的,我就不知道了。谢酊能猜到多少,我心里也没底,他也没问我,可能不希望我回想之前的事情。
也是,过去了就过去了,反正我也不至于落下残疾。
我现在很少会想到季允风和齐璞,也想象不到他们到底是怎样的相处模式。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以后会发生什么,都与我无关。我只是偶然间窥探到他们淌血的干涩的荒芜的一角,至于别的,就没有了。
总之周六能睡个懒觉我超级高兴。
但其实也没能赖多久的床,因为谢酊坚持要我起来吃早饭。我不想起来,说我其实吃很少就能养活,遇见你之前我都是一天只吃一顿饭的。
谢酊说怪不得你瘦成这样,以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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