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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被他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想,这孩子怎么一点亏都不肯吃。然后吃货一个没忍住,指点他:“先喝海贝山珍汤,三号餐厅也就这个菜还挺有水准。”

你是什么少爷啊,这么娇贵,身在福中不知福。沈鲸个人感觉三号公共餐厅基本每个菜都在及格线以上,比他高中大学食堂要好吃许多,脸上替厨师们抱不平。

不过喝了一口汤,基于铁一般的事实,他转而觉得,啊,好吧,确实好好喝,高出其余菜肴一大截。

间或聊几句,吃饱喝足,天都快黑了,沈鲸对喂虫子没有兴趣,胳膊肘推推旁边人,问:“晚上什么打算?”

他必然是问晚上那一小时怎么帮他双修。楚狂真斜躺着二郎腿,一手撑在餐布上,嘴里叼根小草,含糊不清地随意回:“随你,给你手,给你口,给你上,反之,都行。”

沈鲸脑海里闪现一个大大的问号,差点脱口而出:你不是海棠攻么?

怎么回事?却原来,是我刻板印象了作者的刻板印象?

楚狂真误解了他表情的意思,好心解释道:“鱼鱼,你做好了被我上的心理准备了么?”

沈鲸差不多头摇得飞起,他要是只奶狗,此时尾巴也该摇得飞起。

可惜他不是只奶狗,不然楚狂真还真想撸撸小狗屁股两把。他吐掉那根草,在餐布上正对少年坐好,踌躇着接下来该怎么说。

楚楼主只要不开口说话,不散发威胁感,坐姿站姿端正时,很能唬人,左看右看,前看后看,都是天底下少有的容颜气质具佳的美男子。

可惜他在沈鲸这儿的滤镜已经碎了一地,异界而来的幽魂不怀好意地故意为难道:“要是我一直没做好被你操的准备呢?”

楚狂真疑惑不解地看他一眼,自然而然天经地义道:“那就你操我。”

有你这样的海棠攻么?不都是只进不出菊花被水泥封住了么?

沈鲸忽然陷入了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海棠文的动摇,想想周围哈士奇般奔放的原住民,还是重新坚定了三观。

不过,人都是贱得慌。小楚这样做派,这样上床,都不讨价还价,让前任杠精非常之不得劲,浑身上下不舒爽,恨不得跟买屁股的金主来回唇枪舌剑一番才对味。

最关键是,他还绝代佳人,他还国色天香,搞得沈鲸默默有点愧疚感。总觉得仅仅就楚狂真这张脸而言,不管睡他,还是被他睡,小楚都在往死里亏本。

想到这里,反正丢的是沈鱼的脸,关他沈鲸什么事儿,他很不要脸地自我放飞:“我好看么?”言下之意,你睡得下去么?

楚狂真简直要为年少者的脸皮叹为观止,作为长辈,不管怎么说,先得肯定地点个头,然后仔细端详眼前的少年。

严格来说,沈鱼并不是他以往会一眼注意到的类型。眼前人不够高,什么武功都不会,偏向萌感、可爱的邻家少年那一款。他更喜欢身高差不多,武功差不多,胸肌大,腹肌好摸,床技纯熟,禁欲系或性感尤物那款,最好人还得聪明绝顶、知情知趣。

然而,少年不是没有暗藏的心事和小心思,却总能轻轻松松笑起来,仿佛这世界上毫无负担,他跟自己过尽千帆的笑意,完全是两个世界。

他一笑,眼神清澈灵动,脸颊一边有酒窝,手贱的楚楼主已经忍了很久,没有去戳一戳。

要去污染这样纯粹的少年么,教会他所有性爱的秘密,让他的身体里里外外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痕迹,确实会让他由衷的性奋,也确实会让他发自内心的悲哀,觉得自己苍老得死得差不多了。

大概是他沉默反思得太久,少年有点羞涩地摸衣服上的系带,大咧咧放出豪言,给他减轻心理负担:“楚哥,请负责教会我,怎么让你舒服,怎么让我舒服,怎么更有效率地双修。”

昏黄夕阳下,翠绿的竹林旁,春天的花香中,少年眼睛亮晶晶,就差拍手加油鼓劲,一脸诚挚,轻飘飘说出虎狼之词:“额,还有,性爱花样很多,不必纠结于插入,太阴茎崇拜了。我有阴蒂,你有阴蒂,听说很爽的。先从这里开始。”

莫名被小三岁的菜鸟先决定了双方性爱战略性方向的楚楼主,望望天,心有不甘地刺他:“你活了18年,就没有自己摸过?”

他万分头疼地想,这个菜鸟,不会所有的第一次都还在吧。

沈鲸当即扞卫自己不是处男的尊严:“跟女性有过,跟男性没有过。”

他无所畏惧地笑起来,脸颊一个鲜明的酒窝,带点稚气,又带点可爱:“我没有摸过,对你来说,不是正好,我可以摸给你看啊?”

别管是不是两个世界,是不是海棠文,所有男人圈地撒尿的劣根性,是个人都非常清楚。

距离这么近,他当然能看见,对方听到这句话的反应。

洁白如玉的手指在餐布上无意识抓紧,平稳有余的呼吸顿时乱了一拍,长长的眼睫毛下瞳孔瞬间放大,楚狂真的情欲第一次毫不掩饰地呈现在他眼前。

照一般海棠文的套路,沈鲸现在应该被压倒在餐布上,自觉流水省却没有润滑剂的现实烦恼,幕天席地忽略绝对会烦人的林间小飞虫、草地硌得慌,楚狂真会用18厘米大肉棒好好教育他骚穴,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从没有被人触摸过的骚豆子一次次在餐布上摩擦,水浸透了布料,他尖叫着求饶,挣扎着想爬走,一次次被拉回来,被把着腰窝一下下操干得更狠,干到汁水横流起白沫,干到滚烫的精液射入无视这样的温度精子必然要亡、多少万年白进化了,直至肚子鼓起来忘记人类射出的精液量不足以完成这个kpi、且肠子很长。最终承认自己是骚货、婊子、荡妇、鸡巴套子啥的……

但是,目前的状况是,眼睁睁看着严谨的楚楼主自觉动手,把餐具一一收拾好,交叠着严丝合缝放进食盒,交给他,示意放到偏门外,自有人来收。

他敢用自己原来和新来的阴茎们一起打赌,小楚定然已经硬了。又不是在晋江,临门一脚能被人被事适时打断n次,以达到脖子以下从事实上不用描写的效果。

这位奇葩的不按理出牌的海棠攻或受到底在干啥呢?

他不敢置信地一边往门那边走,一边回头看,楚楼主简简单单一个大男孩,还在老老实实叠餐布,叠完居然还在发愣。

偏门口已经放有一个显眼的带盖大藤框,掀开来一看,是小楚昨天穿的白衣之类,大概是脏衣篓,一样有专人收取么?再洗净送回?

接下来,他被小楚带着参观今晚要睡的客房。其利用地势一小半悬于荷花池之上,玻璃幕墙、木材、混凝土相结合的简练风格,比楼上主卧小很多,三四十平米的样子。质地优良的传统雕刻木床,干净素雅的莲花纹床单,三叠衣物已清洗过,连带内衣袜子玉饰都搭好,就放在床正中,床下边还有对应三双鞋子。崭新的洗漱用品则位于墙边置物架上,数量上还多了几件,留下选择和备用的余地。

已知,楚楼主最近这样特殊的情况,九成九一个人居住,这些应该都是他干的或特意交代人干的。

他心中感激金主体贴的细节,之前的怨气一下子全消,真心夸赞道:“真真,你好贤惠啊……谁娶了你定然是有大福气的。”

被楚狂真没好气地拍了一脑袋,然后大概是手感不错,在他头上撸了两把。

沈鲸摸摸自己的头,命令自己咧开嘴,单纯笑一笑,微弯腰,偷偷在心里嘀嘀咕咕。日常生活中,谁见到过撸头、跺脚、嘤咛、晶莹脚趾啥的。如今身在海棠文里,就不得不低头,纸片人金主要撸就撸吧,不要求他嘤咛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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