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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指标都不错,腰上的血管瘤胎记也没有任何影响。就是营养不良,贫血,另外就是脾脏上有点血肿,我问过他,他自己说应该是以前上体育课不小心被篮球砸到肚子。我看了下不严重,就给他开了药。”
李云济没放在心上,又问:“他的身体有孕育条件吗?”
何连复的表情顿时变得很微妙:“你问这做什么?”
“反正全面体检有这项检查,我问问怎么了?”李云济表情则依旧很礼貌。
“他还未成年,孕育条件看不出来!”
“别人看不出来,但你可以。”
何连复瞪着李云济,无可奈何。
每个男性在成年后不久都会做一项全面的身体检查,其中就包含检查是否拥有孕育条件。实际上拥有这项条件的男性少之又少,而在拥有孕育条件的情况下能够顺利诞下婴儿的男性更是稀少。
“好吧,他是具备一定的条件,但只是有孕育的可能性而已。我说,问这种问题显得你很可怕噢。”
李云济置之一笑:“抬举了,我能做什么可怕的事情呢。”
两人闲聊之际,只字不提那场车祸。何连复知道那是李云济的伤痛处,除非李云济主动提起,否则不可轻易掀开。
一场悲剧引发一场戏剧,何连复很难用荒谬去形容游跃的存在。他知道好友重视家庭,他小时候常去李家玩,李云济的奶奶将他也视作自己的孙子,对他疼爱有加。那样一位慈爱与严厉兼备的老人,谁又舍得让她伤心一分一毫。
只是独自撑起了这一切的李云济,又能这样好似若无其事地抗多久呢?何连复知道李梦真是个多讨喜的小孩,也清楚李云济疼爱自己这个亲弟弟。
在看着游跃那个孩子的脸时,李云济又是如何作想?
李叔对游跃的作息规划不再纵容,不许他再熬夜泡大书房。游跃只好在晚上十二点前入睡,第二天依旧清晨起床念书。
上午许琳宜过来,大提琴课排满一上午,游跃认真上课,没有出过琴房的门。
课结束后,游跃正在小心收琴,佣人从外面进来道:“李拙少爷今天来了,在等您下课一起吃午饭。”
李拙?李岚的哥哥也来了,难道也是李云济喊来陪他的吗?
游跃加快收拾的动作:“他等多久了?”
“来了有一会儿了,李拙少爷让我们别打扰你,然后就进去大书房了。”
大书房?游跃一惊:他放在大书房桌上的那些书还没收起来!游跃连茶也顾不得喝,连忙跑去大书房,书房的门半开着,游跃推门进去,一排排大书架挡了视线,游跃试探叫了声:“李拙哥?”
阳光从窗间投落,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书架另一头。李拙一身简单的衬衣长裤,黑发黑眸,皮肤白皙,姿态挺拔,手里正捧着一本书。
李拙冲他一颔首:“你好。”
游跃走过去,看到李拙手里的书正是他放在桌上的那本《基础医学概论》,书签还夹在书页中间。
“想学医?”李拙是笑着问的。他笑时眉眼如弯月,温柔而清雅。
游跃谨慎答:“就是看到书架上有,随便翻来看的。”
“那么你的读书习惯很好。随便翻来看的书,笔记都做得那么认真详细。”
游跃的目光落在桌上摊开的笔记本上。他有好几个笔记本,生物,化学,物理,医学的,每一本上都写得很多,还学着书上的样子画了各种各样的示意图。笔记本就和书一起放在桌上,方便直接和写。毕竟在今天之前,这偌大的书房都只有他进出。
他当然不敢质问对方为什么擅自翻看自己的东西,李拙拿起他的一本笔记,翻开其中一页:“这里的笔记有点小问题,三羧酸循环的酶位于线粒体基质,不在线粒体内膜。”
游跃愣一下,接过笔记本坐下涂正修改:“谢谢。”
他忍不住问:“李拙哥,你是医生吗?”
李拙笑道:“是,我从医很多年了。就叫我拙哥吧,随意点。”
“小时候我与我弟弟就住在这栋副宅里,我喜欢看书,阿岚喜欢看漫画,后来我从医,他从商,当年看过的书都留在了这里。”
难怪大书房的书新旧不一,许多都有翻阅过的痕迹。很多医科类书籍上漂亮俊秀的字迹,想必就是李拙的了。
李拙气质温和,谈吐亲切,游跃在他面前逐渐放松下来:“我看也有不少,都很有趣。”
“嗯,从前家里有人喜欢看。”
他直起身,目光在书架之前寻找:“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找一本,但时间太久,我都记不清放在哪里了。”
“这里的书太多了,你要找的那本叫什么名字?我也一起找。”
“《银河铁道之夜》。”
两人分头在浩荡的书海里寻找一本书。李拙来到这里不是受谁之托,也不是特地来见他,反而让游跃松了一口气。
游跃最终在角落里一堆摞起来的书背后翻出了那本《银河铁道之夜》。蓝色的书封都起皱了,纸张也泛黄。游跃小心地抽出来,交给李拙。
“谢谢你。”李拙接过书放进包里,转头想了想,“作为交换,要看看你的哥哥吗?”
游跃猝不及防,连忙点头:“现在就可以吗?”
“很抱歉只能通过手机。”李拙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与对方交谈几句,过了一会儿,一个视频电话拨过来,李拙把手机的视频方向调转朝外,递给游跃。
手机屏幕里正是躺在病床上的谢浪。病房是单人间,窗明几净,床铺也都整洁,谢浪的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心电监护仪显示数据平稳,谢浪始终处于无意识状态,但看起来并未消瘦得厉害,身体干净,看起来被照顾得很好。
游跃捧着手机,眼圈微红:“谢浪?”
李拙:“现在恐怕很难叫醒他。”
李拙很委婉,游跃也明白怎么回事。电话那头医生道:“病人罹患先天心脏病,这让一开始的抢救难度很大,好在是挺过来了。”
“谢谢,谢谢你们。”
确认谢浪的情况后,李拙挂断视频电话:“要谢就谢谢你云哥吧。他让我们务必照顾好这位病人,多贵的仪器都照开。”
游跃当然明白。仅是这一点,他都不知该如何报答李云济。明明在一场车祸中失去了至亲,却仍愿意为了他这个外人去救治另一个幸存者。
尽管这一切都基于一场协议。
说起李云济,游跃对李拙说:“拙哥,可以请你不要对哥哥提起我在自学医科的事情吗?”
“可以。不过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游跃诚实回答:“这是我个人的行为,说到底,都是在利用哥哥给我的时间和资源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我本该需要做的事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但是我,我真的很需要”
“你真的很想学医,来治你哥哥的病?”
游跃点头:“嗯。”
李拙没有一点吃惊或不快的表情,他垂眸笑笑,神情依旧温和:“我觉得这样很好。”
“这样很好?”
“当你想做一件事的时候,不必太顾虑其他,可以再大胆一些。”李拙看向游跃,一双黑眸平静无波:“这样的选择会让你更像小真。你越像小真,就越符合云济对你的要求,这何尝不是一种双赢?”
他开始像李梦真了吗?
入睡前,游跃擦干湿漉漉的头发,站在衣帽间的穿衣镜前出神。他不敢让李云济知道自己天天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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