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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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悟（七）

瑶光和玉邪就在花田小屋住下来，自此，瑶光才明白凤凰的成长是多么可怕。

小凤出生时不过人高，半月不到就长到了两人那么高，虽然化作人形的个头没有多少变化，但破坏力却成倍增长，失去被他蹂躏到死也不肯离开灵泉空间半步的小狐狸这个玩伴之后，他就会去附近的林子里抓些小兽回来，不过那些小兽都经不起他的大力。

于是瑶光将小妖龙放出来，一龙一凤都还是幼儿阶段，也能玩到一起去。

凤凰夫妇每天的生活和最普通的凡人没有区别，雄凤扮作樵夫出去砍柴打猎，雌凤就在家做饭，两人连吃食都是最普通的。

瑶光很惊讶，问他们为什么会活的像人族，雌凤这才将他们的过去说出来。

凤凰夫妇年轻气盛的时候，与仙界的仙门发生衝突，虽然修为强大，但不敌人多，被抓住之后囚禁在花田里。

「花田原来是个巨塔，后来仙界动盪，巨塔神器崩坏，我们就被放了出来。」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离开。」瑶光不解，血统较高的兽族有多轻视人族，她是知道的，脱离了箝制，凤凰夫妇却还肯按照人类的生活方式活下去。

雌凤感嘆道：「这一片森林都在巨塔神器之内，因我们厌极人族，仙门便想方设法禁制我们化成凤凰真身，我二人一直生活在塔内，直到被人族遗忘。」

「一开始作为人族生活的时候，当真是觉得生不如死，」她笑笑道：「不过后来心慢慢静了，回想起过去的事，也明白了很多。」

「我二人因凤族强大而蔑视人族，被关在这里，何尝不是因果报应。」

雌凤喝了口水，又接着道：「其实仔细想来，人族和兽族没有太大的区别。后来巨塔被破，我们就以人族的模样生活。山林的周围有不少人族出入，偶尔还会给我们送来些猎物，明白人族与兽族都有善恶之分后，我并不觉得以人族的面貌生活下去是一种耻辱。」

瑶光不能感同身受，毕竟没有亲身体验，但她可以理解，世间的事物没有绝对的对立，相互瞭解之后，食肉动物也可以和食草动物成为朋友。

「你有心事吗？」雌凤问道：「你住在这里的这些日子，一直愁眉不展。」

瑶光犹豫了一下，或许是太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她便道：「我身体不好，可能一生都不会有孩子。」

雌凤面露遗憾，但也没有更多的情绪，她道：「很多龙凤族都没有后代，因为我们的寿命很长。」

瑶光点头，但这和她的情况不同，她是求而不得。

雌凤见她依旧眉头深锁，起身倒了杯水给她，「快到晚饭的时间了，我去找找那个小子。」

小凤和小妖龙野的没影了。

瑶光沉默地看着杯中的水晃动，眸光哀伤。

「从前见你英姿飒爽，我还认为天封没有跟错人，」溟元突然道：「没想到碰到这点小事就颓废成这样，可惜天封高看你一眼。」

瑶光嘆了口气，「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