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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麒离开前一天,整日未见锦哥儿人影。他琢磨下来,许是凤儿的请求也并不管用,规矩就是规矩,锦哥儿自己也说,他隻想以此为由让那二人再见面,并未说要把此事弄假成真,或也不想成真。
天黑了,客来了,欢喜厅热闹了,锦哥儿去忙了,没来找云麒,也没捎来一句话。
终究痴人说梦一场空么?
云麒烫好他在蝶园的最后一壶酒,打算喝暖了身子洗洗睡,待明日太阳升起,接他的人儿一来,这里的一切皆成过眼云烟,包括那个人。
他自斟自饮自语:“还好,至少临走前让她圆满。”
“别人圆满了,你自己呢?”
门吱扭开了,锦哥儿迈过门槛,云麒手捏酒盅悬在半空。
“你真的来了?”
“你不知我会来?”
云麒当然不知道,不知道白日里公子领着凤儿去找锦哥儿,当面拆穿他俩小伎俩。
“两个老实孩子诓一个呆子,呆子就真信真去做。”
凤儿混沌,诓谁?她是那呆子吗?
还真是!锦哥儿老实道来,说主意是他出的,云麒不过配合跟从,要罚且隻罚他一个。
“罚?为何要罚?”公子抓住凤儿的手往自己身上贴了贴,“我是来问问,可需要我给你拿些助兴之物?”
锦哥儿稍看一眼凤儿便马上移开眼,“劳公子惦记周到,但锦儿什么都不用便能成。”
公子领凤儿离开,锦哥儿以为他俩去找云麒,实则二人转身出园子闲逛去也。
凤儿不解啊,问公子为何不告诉云麒今晚他吃定锦哥儿的事,让他先乐一乐。公子答:“就让他以为吃不到了,最失落心凉时我锦儿再从天而降,他岂不更难忘。”
公子料得准,云麒凉了整日就快没热乎气的心,在锦哥儿迈进屋那刻回温。
锦哥儿手里端着个木匣,往云麒眼前一送,“给你的,看看。”
云麒小心掀开,顿时眼睛一亮———里面规规矩矩码着整套玲珑八宝头面,是他班主传家那套!
想当年云麒正红,风头极盛,班主花大价钱打了这头面送给他,说将来他做师父了,再把这东西代代传下去。后来班主重病,为筹钱给他救命,云麒偷偷把它当了,还因为路上不慎磕碰掉一颗大玛瑙,当行掌柜借此过度压价,跟人吵了一通。
最终云麒把自己卖进蝶园,仍未能救班主回天,当掉这套头面成为他此生最大憾事。
如今宝贝失而復得,看着似乎还新了许多,掉的那颗大玛瑙也补上一颗品质更好的。云麒湿着眼眶,颤手摸着,口中哽咽:“这簪花和偏凤……”
锦哥儿笑笑作答:“你那套找回来时已不齐全,我寻工匠赶凑了下,许是跟从前不大一致,但我尽力了。”
云麒想狠狠道声谢,先出来的却是一行热泪和一声呜咽。
锦哥儿捏起偏凤往他鬓边比量,“我来这可不是要看你哭,你就不想和我做些旁的?”
云麒忙揩掉涕泪,“我想,但也不愿勉强你。”
“你怎知我勉强?你怎知我不愿意?”
说罢锦哥儿放下匣子,伸手主动去抱云麒,反被他推开。云麒向来不扭捏骄矜,今日鲜有露怯,慌乱摸摸脸蛋头髮,跑去柜子翻找出他跟凤儿同台争艳时的衣衫,又坐到妆台前。
“你稍候,等我扮一扮……”
锦哥儿猜出他心中所想,摁下他已经捏起青黛的手,“无需扮成谁,今儿你就是你,我来找的人是云麒。”
还需再多说吗?没必要了吧。
这宽实紧厚的肩膀,云麒第一次大大方方靠在上头,也是最后一次。明明动作早已轻车熟路,此刻竟如同被人抽空脑子,全浑忘了,不知手放何处为好,不知舌头伸还是不伸,不知是现在就叫出来,还是等他进来再开口。
好在公子什么都交过锦哥儿,他什么都会,只是从来无处施展,上回酒醉情迷做得稀里糊涂,而今清醒着,一切进行皆有章法。
待云麒身上衣物尽褪,赤条条一副白身子亮在眼前,锦哥儿恍惚一个念头:若公子和凤儿合力造个男娃出来,长大后兴许就这副诱人模样。
原本他正后悔没听公子话用点旁招助兴,念头一起后用不着了,紫红丑家伙站直身子,雄赳赳顶戳裤裆衣料叫嚣,磨得马眼发酸。
云麒正欲俯下身用嘴讨好他,忽然整个人被端起来,被分开大腿,正对着锦哥儿脸骑挂他在肩上。他惊叫一声,抓紧锦哥儿脑后头髮,未等稳下神,下体便衝进一湿软处中,顷刻酥麻周身流窜,人随之一软,呻吟声脱口而出。
他从没射得如此快,也就锦哥儿脑袋在他胯下缓缓起伏数十个来回而已,便后庭紧缩,把一腔热情投入他喉管。
锦哥儿全吞咽干净,扬起脸贴着那根半软,浅笑问他:“我听人说,你受训时因公子夸你技法不错,无需我去陪练,偷偷不高兴来着,可有此事?”
“哪个这般多嘴……”
“你隻说有没有。”
云麒身子软得坐不稳,吭叽着点头。
“那今日全给你补上。”
说到做到,公子教过的东西,锦哥儿尽数交待给他,那些没教过的、曾臆想中的也一并付之,比如操他。
小倌后庭常含的春药油效力疾猛,稍作刺激便滚热异常,黏黏滑滑沾满锦哥儿掌心,被他涂到自己紫红肉冠头,再一个深压全送还给他。
月亮是圆是方,云麒已不知道了,隻知自己腰是软的,后庭是满的,声音是浪的,人是贱的。
臀肉相撞起浪,低喘阵阵成双,锦哥儿首发多少仍因过于清醒有些把持不能,未成太久便敲响收工锣。但即便如此,云麒背后仍旧浮了一层薄汗,身子贴上去,胸口微微的凉,倒消解锦哥儿发力而生的滚烫。
至此云麒才彻底放下顾忌,紧紧缩在他臂弯里,咬他手背一口,颤着声道:“这是我此生最好的一夜,却可惜只有这一夜。”
“但夜还很长,离天亮还很远。”
锦哥儿瞧瞧身下娇嗔说丧气话的人,眼眶噙水的模样属实让人难以抗拒,怜爱心大起。
云麒翻过身,眼角滚出一滴晶莹。
“怎么办,我又不想走了,我不知道今后见不到你的日子,我该怎么过。倘若天天想你,岂非对不起带我出娼门的人,两头不落,该当如何?”
“你的心在我身上,可我心里另有他人,痴心宝贵,不可错付,你有良人赎身,你愿意跟他应是对他也满意的。今后好好过,莫再想这里,也莫再想我。”
云麒再无话说,伸出胳膊攀紧了锦哥儿,身下二人男根又打照面,软软的相贴,碰了几下头后,双双再次坚挺。
春风醉勾栏,鸳鸳相抱欢。
朗月堂对面,公子正牵着凤儿坐在关雎馆廊前对饮,小声说笑,二人不时抬头望向云麒的房。
凤儿歪着脑袋嘟囔:“锦哥哥还不出来,他这么持久的人?”
公子听这话滋味不对,敲她一脑崩儿,“人是你牵线送进去的,这会儿又盼他出来。怎么,舍不得了?”
是不是舍不得,凤儿不大清楚,只是心里确有点小小别扭,像自己爱吃的东西分出去,人家喜欢,吃的香,既欢喜有人跟她合口味,又可惜自己少吃了几口。
公子火上浇油:“酸了吧,其实你跟别人的时候我也你这副表情。”
凤儿转头问:“那你以后还许我跟别人么?”
“没什么许与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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