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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阿萨给纪越展示一些其他客户的方案案例时,向北神秘兮兮地把蓝焉拉到一边,往他手里塞了块巧克力:“他们讲他们的,我们来聊会儿天!”
蓝焉将那巧克力攥进手心,一脸迷茫:“你不去一起听听吗?”
“他先决定就好,我的作用是最后一锤定音啦。”向北摇摇头,“我们之间太了解对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了,也足够信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睛里流出了掩饰不住的羡慕,蓝焉感觉到攥着巧克力的那只手被向北轻轻拍了拍:“你也是,对不对?”
神了,同类之间是真有雷达不成?
向北不等他回答又接着道:“做人就开心点儿嘛,我知道,咱们这个圈子的人实在离幸福太远,每个人遇上的操蛋事儿堆一起能有珠穆朗玛峰那么高。但能有啥办法呢?我身边认识的朋友,光因为向家里出柜不成自杀的就有好几个,各种各样的坎儿,迈过去也就迈过去了,迈不过去就永远留在痛苦里。”
“十年前我加入了一个公益组织,做志愿者,开导过成千上百的同性恋者,也见识了成千上百不同模样的痛苦,说实话,我打刚才就看出你状态不对劲,应该不会观察错。”
蓝焉怔怔的,半晌才挤出句话来:“……我没事,我就是,看你们感情这么好……我太羡慕了。”
“羡慕什么,其实我和他一路走过来也算历尽千辛。”向北叹了口气,“我幸运了点,总算和他一起走到终点。咱们这类人就是极矛盾,渴望爱又害怕爱,我不知道你现在究竟遇到什么坎儿,但听你这么说,一定也是有这样一个承载渴望的对象吧。爱本身就太苦了,对咱们这样的人是苦上加苦。这种爱容易把你毁了,再说能有什么办法,路走了这么久我也还是只摸出一个法子,就是学会忘记,学会看开,你明白吗?对咱们,别的法子都没用的。”
可哪有那么容易?说忘记就能忘记?说看开就能看开?要是只有这么一个法子,那是不是等同于说他们根本就是没有出路的?所有痛苦的尽头,就永远只有绝望?
蓝焉忽然“啪”地一下打开向北覆在他手背上的手:“你懂什么?你们都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已经一只脚踏进幸福了!你对我什么都不了解,凭什么说别的方法没用?”
他说着说着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下来:“这爱没毁了我,这爱救了我,你明白吗?我不会选择忘记的,永远、永远不会,正因为我记得,我才得以活下来。”
“你说能看开,根本就是在撒谎。”他咬着牙,“爱过他那样的人,任谁都看不开,任谁都放不下。”
他闹出的动静太大,另一边的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查看情况。阿萨给他递几张纸巾:“哎哟……怎么哭了呢。”
向北也才从他这番话里缓过神儿来,尴尬地扶了扶帽子:“对不起,我看你不开心就想试着开导开导你,没想到惹祸了。”
一边纪越也带着歉意开口:“他老这样,经常好心办坏事,但人真的很善良,本意绝不是让你伤心的,我替他向你道歉。”
蓝焉没接阿萨的纸巾,抬起手胡乱抹了把眼泪,后知后觉自己是否太过敏感冲动,在阴潮的角落呆久了就变得脆弱不堪,忍受不了被别人的太阳灼伤,仅仅这样就情绪失控。
他缓了缓呼吸,垂着头低声对向北说:“是我该说对不起。”
向北性格大大咧咧,不至于把这点不愉快放心上,又往他手里塞块巧克力:“哎真的没事啦,我都说了是我不好,你千万别自责。我真的希望你开心一点,笑一个吧,你笑起来明明就很好看。”
蓝焉扯起嘴角笑了笑。
话题很快又回到正事上,向北这次不敢乱开小差了,老老实实坐在纪越身边听他向阿萨提想法。蓝焉则被阿萨打发去买咖啡,意图是想让他下楼走走,或许心情会好一点。
蓝焉慢吞吞朝外走。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微信,和倪诤的聊天记录仍停留在早上自己回复的“好”。蓝焉点开输入框,很想问他现在在做什么。想说今天来了对新客户,是两个男人,他们也和我们一样认识好久好久了,他们决定要办婚礼,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你也愿意跟我办婚礼。那会有多幸福,你的这辈子都是我的,而我的这辈子早就是你的了。有人跟我说我们这种人的爱是苦上加苦,可甜的东西我竟然一点也不想尝,我只要你,苦也没关系,甘之如饴。
打打删删,最后什么也没发出去。蓝焉仰起头去拍高悬的太阳,刺眼的日光几乎让他以为此刻正是盛夏。他眯着眼按下拍摄键,将照片发给倪诤:
“太阳真好,我听你的话出来走走啦。”
故意的
好天气只持续了一周不到,蓝焉的雨伞又任劳任怨地开始忙碌起来。他给倪诤拍工作室窗外连绵不断的雨幕,半真半假地抱怨说这下没法出去走走了,要不然去雨中漫步?
倪诤回:没让你把散步当任务,下雨天就乖乖休息。
蓝焉心满意足地将这条信息收藏。
分享照片从第一次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接待向北和纪越那天他拍完太阳发给倪诤,半天不见对方回复,感觉心简直蔫了半截儿,提着咖啡在路上以龟速挪动。哪想刚走到工作室门口,置顶的聊天框就浮起一个数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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