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后宫叫德妃6_第十章 肃贪惹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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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了。
“混账东西,回去再收拾你。”胤禛怒极,但这里人多,不至于当众让弟弟没脸面,只等那边制伏了撒野的马,才冷声说,“跟我来。”
十四阿哥惊魂未定又气性高,待在原地不肯动。胤祥上前抓着他拖了一起跟哥哥走,低声说他:“你看你,别再不听话了,回头四哥都不带我们玩了,你乐意闷在屋子里啊?”
说话间又到马厩前,胤禛让人将刚才为弟弟选的马牵出来,把自己的马鞭扔给他,冷着脸说:“上去。”
十四满面不服气地爬上了比刚才几乎矮了半身的马匹,但的确觉得更适合自己,耳边则听哥哥说:“你跟我耍性子,我们自有说话的地方,但别把这脾气性子带到骑射上去,稳稳当当拿出真本事来,才能叫人服你。坐好了没有?双腿夹紧,重心要稳。”
“是。”十四才闷闷应了声,哥哥立刻拿过鞭子就往马屁股上抽。马儿吃痛扬蹄,胤祯缓过神来时,马儿已经跑出马厩,只听后头四哥的声音喊着:“双腿夹紧……”
这边胤祥看得心惊,担心十四弟会不会有事,胤禛却笑:“你们自小就学骑马,这点难不倒他,就是别自不量力,丁点儿个子就想骑高头大马。”又指了边上说,“胤祥,你骑那匹马。十四骑马太野,你出去别追他,别把他逼急了让他乱跑,各自跑一跑,松松筋骨就是了。”
十三阿哥最听兄长的话,便上马慢悠悠地跑出去。这边马夫牵马来给四贝勒,胤禛交代一些事后,也骑马出来。但见阳光下尘土飞扬,两个弟弟在校场上策马飞奔,稳稳当当时,个个都身手矫健,是值得让人骄傲的皇家子弟。可惜这里场子有限,不能尽兴。胤禛便唤人来问了几声。不多久,他的随行侍卫每人都带上水壶、弓箭等,准备妥当。胤禛策马跑近两个弟弟,朗声说:“跟我走,四哥带你们去外头跑,这里地方太小。”
胤祯听了两眼放光,刚才的事早就抛在了脑后,扬鞭欢腾地喊着:“四哥四哥,我来了。”
深宫之中,岚琪正在灯下看傍晚刚刚送进宫的玄烨的信函,意犹未尽地反复念着。环春来问几时用膳,顺便道:“奴婢听说,八阿哥今日本是回府里歇着的,这会儿突然又进宫,直奔毓庆宫去了。”
岚琪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放下信函冲环春笑着问:“你猜万岁爷说什么?”
环春哪里猜得到?岚琪便笑道:“你家万岁爷说,他把那些给他进献美人的官员给骂了,这回不带人回宫。就这事,你说他有什么可得意的呀?”
环春接嘴道:“那娘娘又怎么看了信,笑得花儿一样好看?”
岚琪见自己的心思被猜透,小气地别过脸不再理环春,自顾整理起书信,将它们一并放在收藏信件的匣子里。那里面都是玄烨这些年出门在外时给她的信函,两人在一起时,偶尔心血来潮,会挑出一两封从前的来看看。玄烨往往惊讶于自己热情殷切的言语,可一切又都在他记忆深处,稍稍点拨就全回忆得起来,两人常常能为此笑上半天。
“主子,您晚膳还用吗?公主们可等在膳厅了,她们下午在园子里逛了半天,早就饿了。”环春凑过来,冲主子笑眯眯地说,“难道您看了信,就心满意足不觉得饿了?”
岚琪在她胳膊上轻轻一拍,又爱又恨道:“过几年,底下的人都该喊你嬷嬷了,还没个正经。”可是扶着环春的手穿鞋起身,又喜笑颜开,故作大方地说:“心里满满的,自然不饿了。我可不是高兴你家万岁爷不带新人回宫,他身边有新人我不在乎,而是这才选秀挑进来不少人,若又说要带新人,我可就难做了,这下我省心不少,是好事。”
见环春一脸坏笑的模样,这会儿就往闺女那儿去,生怕被孩子们看出什么,勒令她不许笑得那么灿烂。环春忍不住说:“娘娘才笑得灿烂。奴婢是笑您口是心非,您每次说这样的话,就特别啰唆。”
岚琪睨她一眼,含笑道:“你我的年纪加起来,可要快一百岁了。”说着,却掰起手指计算,眼角飞扬喜悦,轻声道:“待皇上五十有三时,我与他加起来正好百岁。环春你说,这是不是也算一种美满?”
环春感慨不已,搀扶主子一路往膳厅去,欣然道:“自然是美满。但求皇上和娘娘,康健长寿。”
此刻毓庆宫里也摆了晚膳,但桌边只有太子和八贝勒坐着,太子妃、侧福晋和皇孙们都不在跟前。满满当当一桌子的菜。一旁的小太监不断地向八贝勒杯中添酒,胤禩阻拦说,他不能多喝,太子却拍拍他的肩膀:“喝吧,大不了在我这儿住一晚,再不济回阿哥所去,醉了也不怕。你长这么大,还不知道醉酒是什么滋味吧?”
胤禩心中想,父皇一向不喜欢人酗酒,只在特别重大的节庆上才会多饮几杯,大多只是微醺,极少酣醉如泥,日常几乎不碰酒,十分节制。兄弟之中,学着父亲的模样,哪怕是碍着他的喜好,也都不饮酒,莫说胤禩不知醉酒是什么滋味,其实他根本不晓得自己有多大的酒量。
可今晚太子高兴,自斟自饮已经大半斤下肚,瞧着太子的酒量不差,虽然面颊微红,但神志尚清醒得很。胤禩则喝了两三杯,还不知自身深浅,可心里已经十分反感了。
太子见他端着酒杯不喝,而自己的酒壶已经空了,再要添酒时,侍奉的太监怯怯地说:“娘娘有命,太子爷贪杯伤身,奴才若给您寻酒来,奴才小命不保。”
太子冷笑一声,竟对弟弟说:“你看你那嫂子,年纪小小,却什么都要管。”说着话,眼睛盯着胤禩手边那壶几乎没动过的酒。做弟弟的愣了愣,赶紧送到太子手边,但想了想又拿了回来,恭恭敬敬地说:“您喝了不少了。”
“酒醉乱性,上回你撞见我,我就醉得不省人事,听你皇嫂那样说,我还不信呢。”太子被酒色染红的双眼里,尽是读不出的意味,神情复杂地看着胤禩说,“兄弟里头,数你见我最多狼狈的模样,这一次,又被你撞见了。”
果然太子找胤禩是为了毓庆宫太监私带出宫的事。宫内的关防是八阿哥管着,那件事必然要到他耳朵里,虽不是他正面遇见,听听也怪吓人了。当机立断把那些人都解决了,没有让事态进一步扩大,但是一直未和太子就此说过什么,在他心里也悬着不安生。
要想想,那太监也不傻,怎么可能偷那么多东西一下子带出去?必然是受了托付,替主子办事,搜出来的珠宝器皿的价值少说在两三万两,可就这么着急地拿出去,若贱卖,怕是四五千两都不一定换得回来。可毓庆宫何至于连四五千两都拿不出来?或是说,怎么会缺那么多银子,到了要变卖珠宝的地步?胤禩不用脑袋想,都能猜到是为了这次京城里的动荡,安亲王府私底下都来与他周转过,还没敢让妻子知道。
“八弟。”太子热络地喊了一声,“那件事,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好?”
胤禩垂下眼帘,轻声道:“臣弟什么都不知道,皇兄您说的是什么事?”
太子嘴角飞过冷漠的笑容,轻哼着:“到底是我的兄弟,很好很好。”
胤禩却又看着兄长,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两张纸递到太子面前:“臣弟建府不久,家中几乎没什么花销,这些是与福晋成亲时各处收来的礼金攒下的。”
太子微微蹙眉,可手却不由自主地摸了上去,稍稍捻开来看,灯火之下可见里头的模样,是两张银票,每张一千两,加起来竟有两千两银子之多。他惊愕地看着弟弟问:“你们能收到这么多的礼金,那我……”他似乎想说,那怎么自己成婚时,对这一切都没有概念,要说妻子也不至于瞒着他,可他真不知道原来能收那么多。
胤禩倒是解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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