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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带着线,一路推掉了对方的中二塔,看着乙方冲向对方高地的兵线,庄予恩说:“走,去拿龙。”
这时对方有了高地的兵线压力,虽然已经有人复活,但再也没人敢再来抢龙。
拿到龙后,又利用兵线优势,庄予恩也不再急着推塔,而是迅速清理对方野区,补充被落下的经济差。
在庄予恩看来,真正完美的节奏,那是要一波延续一波的,一直运营到对方的水晶爆炸为止。
硝烟渐渐散去,高地上的战旗随风猎猎作响。
“这世上最美的烟花,就是对方水晶爆开的刹那光华。”看着屏幕上的胜利提示,庄予恩在语音里完成最后的装逼仪式。
放下手机,庄予恩开了罐冰饮料。
“疵——”
冰爽的汽水在舌尖爆开,庄予恩只觉无比的舒坦。
“前期我们入侵蓝区,实在是太上头了。”
队友们已经开始了复盘,都在各自总结着自己的问题。
庄予恩没功夫回想上局的各种细节,他敲庄惘云,问他刚才帅不帅,又问是不是真的只能打一把。
得到的答复是——不能再打了,爸爸年纪大了熬不了夜,爸爸睡了,晚安。
这才几点就睡。
连凌晨一点半都没到,睡什么,还晚安,真黏糊。
庄予恩的眉头嫌弃地拧起来,嘴上却是不听使唤地对着空气说:“晚安。”
后半夜庄予恩不打算睡了,他没下游戏,犹豫是继续玩,还是找个不错的电影看看。
“兄弟,对方不服气,想跟我们再打一局!”哥们忽然带来一个劲爆的消息。
“bo3是吧?”庄予恩哧笑,“可以。这局把那几个三体人全禁掉,我看他们拿什么玩。”
“嘿嘿……行!”哥们会意地坏笑。
中间有十分钟的休息,庄予恩起身推开了阳台的玻璃门,楼下的草坪上,工人正在修剪着草坪。
“昂——”
在割草机的修剪下,无数的断草的纷飞,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草汁的酸味。
“好了!别剪了!”
刺耳的马达声,吵得庄予恩一阵莫名的心烦。
也许是机器的声音实在太大了,楼下工人根本没有听到庄予恩的声音,依旧自顾自地推着割草机。
庄予恩烦躁地返回屋内,把阳台门给死死的反锁上了,也把嘈杂声隔绝在了外面。
拉上窗帘的房间显得有些昏暗和清冷,几排精致的手办整齐地陈列在玻璃柜里。他小时候跟庄惘云来这边住过,细找的话,房里四处能找出他生活的痕迹。
庄予恩坐回椅子上面,重新拿起了桌上的手机。
“兄弟,你终于来了,已经开搬选了。”哥们在语音里说道。
他不满地嚷嚷:“我去,你上局的英雄被他们搬掉了!”
庄予恩不以为意地说道:“没事,让他们搬,我的本命还没出呢。”
“我们先搬一个三体人辅助。”
“兄弟,我们搬什么?”哥们确认地问道。
“耳朵聋了?我说,搬辅助。”庄予恩不耐烦,“辅助。”
“兄弟?”
倒计时只剩几秒了,哥们却始终听不见庄予恩的声音。
“兄弟?兄弟?”哥们焦急道,“你麦没声音!”
“没声音?我的麦坏了?”
庄予恩检查了一下耳机里的蓝牙,发现连接是正常的。他的麦一片沉寂,就在大家以为他是掉线了的时候……
“昂——”
一阵刺耳的轰鸣声,猝然就从庄予恩的麦里传出。
“哇!兄弟,你这是什么声音?”哥们惊讶道,“是在装修吗?大半夜的怎么还装修?”
“什么装修?”庄予恩房间静悄悄的,“我这没声音。”
“昂——”
麦里嘈杂的声音还再持续,渐渐的众人发觉,在这嘈杂声里,似乎还存在另一个声音。
好像是有人在说话,只是因为环境音太吵了,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兄弟?是你在说话吗?”哥们询问,“兄弟?”
“什么玩意儿。”正在寻找耳机问题的庄予恩一头雾水,“老子没说话。”
“兄弟,你……你说在什么?我们听不清啊!”在哥们的听觉里,始终有个窃窃私语的人声,隐隐约约的传来。
“你们搞毛啊?”庄予恩有些愤怒,“这把能玩就玩,不能玩就各滚各的。”
“左……左……左……”
“左?”
哥们终于听到了音节,庄予恩的麦里似乎是在说“左”,可完全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左?”庄予恩也愣住了,他可以听见队友的对话。
不知道为什么,庄予恩竟下意识的看向房间的左手边。
那里放置着一个柜子,柜子抽屉禁闭,只有最下面的抽屉稍稍露了一条缝,依稀能看见里面放着各式的游戏手柄。
“砰!”
庄予恩毫不迟疑地飞起一脚,大力踢在开着的抽屉上,抽屉因此合上。
而做完这一切的庄予恩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他的手机已经黑屏了。
看见黑色的手机屏幕后,庄予恩眉头打结,按理说当手机打开游戏时,手机是不可能熄屏的。
除非是没电了,这更不可能,在比赛前检查电量是庄予恩的固有习惯。
庄予恩伸出右手,手指按压屏幕的指纹锁上。
“嗡……”
手机发出一阵震动,没有开机。
庄予恩右手指再次按下,依然只是震动,无法开机。
手机竟无法识别自己的指纹,如果不是外观没变,他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他的手机了。
庄予恩忽地想到了那个莫名的“左”字,虽然他是用右手录的指纹,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是用左手的手指按向了屏幕……
漆黑的玻璃屏上,倒映出庄予恩的左手,随着靠近屏幕,倒影中的左手也愈加清晰。
庄予恩的左手与倒影中的左手,同时按向屏幕,这让他不由得有种错觉,仿佛有着另一个人与他一起,一里一外,一齐按向屏幕的解锁健。
并且……
倒影中的左手,骨结突出,皮肤无比粗糙。
“靠,这不是我的手!”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庄予恩的手指,或者说是倒影里的手指,已经按在了屏幕的解锁健上。
“嗡”
手机屏幕终于亮了,但庄予恩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知道,他这是遇到麻烦了。
到这一刻,他才想起,这个时间点,楼下不可能会出现工人修草坪的一幕。
那他看到的是什么?他起身拉开阳台门,楼下黑漆漆的,天空飘雪花,一阵肆虐的风钻进他一衣领里。
“操操操。”庄予恩浑身汗毛倒竖,鸡皮疙瘩狂起。
庄予恩不准备和庄惘云说自己遇鬼的事,他打给亲爸,开门见山道:“爸,我撞邪了。”
被吵醒的裴清然气息若有似无地滞了一瞬,之后才恢复成平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姿态:“撞邪?怎么回事?你说详细点。”
庄予恩一五一十地说了:“是不是跟这房子有关?庄惘云他妈是吊死的,绳子拴在水龙头上面,自己跪在水池边,只要她站起来就不会死。她不是自杀就是撞邪,尸体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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