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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平舟打断道:“析木说不重要,那就不重要,懂吗。”
楚未年抿住了唇角。
虞平舟偏过头,目光穿过玻璃窗看街对面绚丽多彩的灯光秀:“我认为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也不想他将来被大量药物腐蚀身体和大脑,最终痴傻到连自己尿了都不知道。”
楚未年霎时眯眼,声调也变得凌厉:“你回去过?”
虞平舟没承认,却也没否认:“别刺激他,也别把负能量灌进他身体里,无论何时何地。”
楚未年忽地就笑起来,笑意不达眼底,他压制着某种溃烂的情绪:“用不到你提醒,我是他未婚夫,我有数。”
“我当然知道你有数。”虞平舟扫了眼腕表,叹息道,“作为兄长,我有我的职责和义务。”
楚未年的咖啡到了,他好似突然失去了知觉,没多等就喝了两口,放下滚烫的咖啡离开。
虞平舟喝第四杯咖啡的时候,弟弟的另一个玩具到了。
江扶水不清楚捅伤人事件,他的表情失去管理,手边的咖啡被他打翻了洒在裤子上都没去管。
虞平舟把他的崩溃看在眼里,到底是几个玩具里年纪最小的,这么藏不住痕迹。
江扶水的大腿被咖啡烫伤了,灼痛感一阵阵地窜上来:“他伤到自己了吗?”
“没有。”虞平舟说。
江扶水喃喃自语:“那就好,那就好。”
早前析木说起自己有时候控制不好情绪的时候,江扶水就开始阅读这方面的书籍,他辅修心理学的目的只有一个。
然而命运的脚步走得太快了,他已经在奋力疾跑,却还是赶不上。
江扶水只短暂地勾勒一下当时的伤人画面就抹去念头。
析木用一支笔把学长捅伤了。他清醒以后会没办法接受自己吧,可他在我面前只字不提,仅仅是说前世这部分。
江扶水自卑的因子在叫嚣,他深呼吸,起码他是有用的,析木愿意和他分享前世有关,对方跟他说的内容,可能也只对他说。
这还不够亲密吗?
江扶水,你该知足,别得寸进尺。
不能让析木像前世那样,住在窗户钉死的病房里。
这辈子的余生他再不做好人,不多管闲事,只走一条直线,只做一件事。
几个瞬息后,江扶水看向特地叫他过来的权贵最核心:“虞董,你想我怎么配合?”
虞平舟揉眉心:“他坚信你能对他的病情有帮助。”
这句话从虞平舟口中吐出来,需要的支力相当大,没有人愿意看到爱人那么看待自己以外的人。
江扶水气息紊乱,析木把病情的希望压在了他身上,即便是前世的影响,他依旧为之触动,湿了双眼。
“我马上就返校。”江扶水一字一顿,“我会再努力些,学成回来。”
虞平舟倒是没用上位者的眼神评估年轻人的未来可期:“他能分化,了却一件心事离不开你的付出,他分化后的这几年信息素数值还算稳定,也是你坚持记录,不断为他调理配方药的功劳,我也听章老说腺体移植手术去年能正式走向贵族圈,未来五年内面向普通群体,这方面的几个重大节点,你占了两个。”
江扶水不卑不吭:“我同样能在他需要我的领域有所作为。”那是动力。
“他期待的,也是我期待的。”虞平舟道。
尽管言语中没有刻意秀恩爱的成分,落在别有心思的年轻人耳中,任然听有股子炫耀的意味。
江扶水的脸部不正常地抽了几下,他闭了闭眼睛。
虞平舟屈指敲了会桌面:“还有一件事,他不给你的,就别要,也别用想要的眼神看他,那会让他烦躁。”
面对年长又位高权重的存在,江扶水藏好求而不得的阴戾,只留涩然:“我明白。”
虞平舟淡淡道:“是吗?”
明明没释放一丝信息素,依然能压制同类。
江扶水犹如被暴雪侵袭,海盐本能的防御下弥漫开来,味道里裹着受到攻击的不适,他面孔苍白,抖动的双手放到桌下握紧:“我会让自己明白。”
虞平舟喝掉咖啡,满腔苦涩地走到上层停车场,他的神情中有着挥之不去的疲惫。
秘书给他开车门:“虞董,直接回上星府吗?”
虞平舟弯腰坐进去:“回公司。”
秘书关上车门,董事长这两天的私人行程较多,难道还没完?
间隔时间如此短,说明董事长不想拖。
回虞氏的车在夜色中行驶,医院病房里正在上演一出抓马的情景。
陈子轻震惊地看着向他求爱的alpha学长:“我都捅伤你了,你还跟我表白,希望我做你oga?”
学长体贴道:“你不是故意的,是我让你烦了,你才发小脾气。”
陈子轻一言难尽,见血了还叫小脾气,那什么叫大脾气?学长没事吧?
他记得自己发疯的时候,捅的是学长的肚子,不是脑子啊。
陈子轻对上学长炙热的目光:“那你现在还烦我?不怕我又捅你?”
“不怕。”学长帅气的脸上挂起傻笑,“打是疼骂是爱。”
“……”
陈子轻让他去挂精神科。
学长立马就不笑了:“我没病。”
陈子轻言之凿凿:“精神病都说自己没病。”
学长:“你怎么知道?”
陈子轻:“因为我就是啊。”
病房里寂静无声,仿佛上方有一群乌鸦嘎嘎飞过。
“哈哈哈!析木你可真逗!”学长笑得肚子上的伤口裂开了,他发出痛喊。
陈子轻无语地给他把医生叫来,重新包扎伤口。
学长大概是装傻充愣,正常人谁会那么捅人啊,遇到死缠烂打的也不能那么来。
不然世界就乱套了。
陈子轻在病房门口待着,确定学长没大碍就下楼,坐在路边发呆。
花是香的,草是绿的,月亮是白的,路上有灰尘,周围有此起彼伏的虫鸣。
很平常的夏夜。
陈子轻却有点喘不过来气,他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算着出门揣在兜里的药还要过多久才能吃。
手机上突然来了个通讯,沈文君那张脸在屏幕上闪烁。
陈子轻瞪着,恶狠狠地瞪着,他在通讯快挂掉前接通,让沈文君看到他此时的样子。
沈文君没问他怎么在外面:“你想不想知道自己上一世是怎么死的?”
沈董似乎喝了酒,颧骨和眼角都是红的,脖颈也是:“只要你告诉我你是谁,从哪来的,为什么不记得自己来过两次,我就说给你听。”
陈子轻不想知道自己上一世的结局,他只想知道江扶水的轨迹和终点,好完成支线任务二。但沈文君这狗东西才不会让他如愿。
“你想知道的那几点,我可以瞎编。”陈子轻啪地打掉胳膊上的蚊子。
沈文君支着头对他笑:“没事,编的也可以。”
陈子轻满脸嫌恶,不伪装了的沈文君怎么黏黏糊糊恶心人,像是脚底的泥巴,甩不掉。
“析木,除了这个名字,我也不知道该叫你什么。”沈文君神神叨叨,“析木啊,我们还没叙旧。”
陈子轻没好气:“叙个屁,我跟你是仇人,要不是你,我母亲就不会死,我也不会和她吃那么多苦,还无法分化。”
“诱因而已。”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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