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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看着虞平舟,对周衍明说:“衍明哥哥再见。”
周衍明满意了:“下次再来看你。”
陈子轻任由虞平舟给他整理头发,他和周衍明发讯息。
【你帮我查个东西。】
陈子轻让周衍明查楚未年的易感期。
周衍明没多久就回他:【据我调查,楚未年的易感期已经过了。】
陈子轻放松下来,过了啊,那就好,过了就好,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能放下来了。
哪知他这个周末去楚家吃饭,被楚老太太留下来过夜的时候,半夜就被“易感期过了”的楚未年咬了一口。
陈子轻好半天才从呆滞的状态里抽离出来,他大叫:“请开灯!我要房里的灯全部打开!”
下一瞬,房间的黑暗一扫而空。
陈子轻尽可能地把头往后扭,在他明亮的视野里,本该在书房的楚未年撑着手臂压在他背上,眼眶充血,周身拢着阴森紊乱的气息。
alpha强大的气场犹如暴风骤雨,打在他身上带来疼痛,他第一次认知到楚未年是个高级alpha。
也是初次感受到这个级别的alpha真正喜怒哀乐能引起什么样的境地。
冷戾的雄狮。
这还是楚未年唇齿流血,半敞的衬衫血迹斑斑,疑似在喝抑制剂途中伤了嘴巴的情况下。
陈子轻呼吸急乱,他不是oga,依然有些不适,大脑思维出现了短暂的停滞,只想要快点远离。
正当他有一点动作的时候,一股力道将他的脑袋摁住,他被压死在床上。
后颈拂过灼热的气息,激得他像砧板上的鱼肉。
随时都要下锅翻炒。
湿润的触感覆盖在他后颈,他的大力挣扎就是狮子面前的小蚂蚁,不堪一击。
“怎么没了?”楚未年的口鼻抵着刚咬过的地方,反复地磨蹭巡视,他瞳孔紧缩,“罗勒叶的味道没了。”
失去理智的alpha委屈地喃喃:“为什么没了,我不是把你标记了吗?”
陈子轻:“……”神经病啊,他又不是oga,哪门子的标记!
“没事。”alpha低笑,“我再标记一次。”
他额前的金发散落下来,唇角噙着怪异的冷笑:“一次不够就两次,第二次,四次,十次一百次,我一直标记,总能把你标记上,让罗勒叶的味道渗进你身体里。”
“渗、进、身、体——”
alpha吐字卡顿,仿佛是进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他亢奋到全身发抖:“渗进身体,渗进身体,我要渗进你的身体,让你成为我的oga,别的alpha一靠近你,就会让你厌恶,我让你离不开我,非我不可。”
陈子轻察觉有只手伸到了他睡裤后面,他脸色剧变:“楚未年!你脱我裤子试试!”
外来者不知道的是,对某些alpha来说,易感期的威胁会起到反作用。
陈子轻的裤腰被往下一扯。
也就在那一瞬间,阳台上翻越进来一道挺拔高大,却难得微乱的身影。
灯光亮堂的卧房里,两个相识多年的高级别alpha打了起来。
床上是个衣衫不整,小屁股露了个二分之二的,什么种类也不是的少年人。
这场面在时间点的衬托下,有股子脱离于信息素引诱的爱恨情仇之美。
陈子轻手忙脚乱地把裤子拉好,他快速穿鞋跑到阳台,等着虞平舟结束战场过来。
不多时,虞平舟阔步走近,拦腰抱起他,就这么跳下了阳台,他在下落的那一刻往房里看了一眼。
楚未年单膝跪在地上,嘴里呕出血块,金发遮住眉眼,他茫然空洞又狼狈,有血丝黏在下巴上。
他直挺挺地立着,很壮硕,也很凶残。
后面就看不到了。
陈子轻被虞平舟带离楚家,抱上车,系好安全带。
虞平舟一路都很平静,车速也稳。
陈子轻惊魂未定,他等着虞平舟问自己跟楚未年是个什么情况,可他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动静,自己这会儿也懒得说。
车里静静的。
陈子轻的睡意涌上来,他无意间扭头看了眼车窗外的景色,整个人打起精神:“哥哥,我们不是回上星府?”
虞平舟开着车:“嗯。”
“那是去华悦君庭吗?”陈子轻打哈欠,“也行。”
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回华悦君庭不走这条路。
陈子轻坐起来:“这是去哪?”
“不觉得眼熟?”虞平舟摇摇头,“你来回走过两趟,都没留下印象。”
陈子轻有印象了,这是去深山那栋房子的方向。
虞平舟易感期的隔离点。
陈子轻不动声色地观察开车的alpha:“去那干什么?又没有睡觉的地方。”
“那里早就装修过了,我一直没时间没带你去看看,这次刚好有空。”虞平舟说,“很快就到了,很快。”
起到强调含义的后两个字极其细微,几乎很难被人听见。
陈子轻问道:“电源有了吗?”
“有了。”虞平舟微笑,“你提过的,想要的,那里都有。”
陈子轻不多问了。
到目前为止,他接触过虞平舟的两次易感期。
第一次的时候,虞平舟一直盯着手表,第二次不盯着手表了,改成盯着他,围着他转,无论哪次,虞平舟都不能跟他正常交流。
所以他得出的结论是,虞平舟现在没有进入易感期。
陈子轻把手伸到脖子后面,擦几下,抓几下,楚未年咬的应该不深,印子明早就消了。
车到了深山的房子前面,陈子轻坐在车里往外瞧,虞平舟这么晚要来这个隔离点,肯定是想在那里和他过几天不被人打扰的日子,避一避好友楚未年。
只有腕表的数据监视着,虞平舟的情绪就能……
手表呢?
陈子轻眼睛瞪大,虞平舟站在他车门边,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那个表。
他突然意识到不对,下一刻就在本能的自我防护下做出关车门的动作。
一只手伸进来,阻止了他的行为。
他心惊肉跳地大喊:“虞平舟!你疯了啊!你手不要了啊!”
回应他的是清冷的喷雾气味,虞平舟在他没注意的时候,从车后备箱拿了一瓶阻隔喷雾剂,对着他喷,着重喷他后颈。
喷了整整一瓶。
这还没完,虞平舟拿出一包消毒纸巾,一张张地清理他后颈被咬的那一小块地方,oga的腺体部位。
一包纸巾用完了,牙印没了,皮肉红得厉害。
陈子轻瞧见虞平舟额角青筋抽动:“哥哥,你冷静点,我根本就不喜欢楚未年。”
虞平舟用剧烈地抖个不停的手拿出烟盒跟打火机,几次才打出火:“你不喜欢他,你跟他订婚?”
这话不知刺激到了陈子轻的哪个地带,他控制不住地笑起来:“当初我跑去公司问你,不是你说他不错的吗?我听你的啊,哥哥。”
虞平舟将空了的喷雾剂瓶子踩变形:“你让他临时标记你,也是我叫你那么做的?”
陈子轻无语死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说标记,谁还记得他不是oga啊?他在虞平舟面前没有在楚未年面前那么横,弱弱地说:“就是单纯的被咬了一下。”
虞平舟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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