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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平舟下楼,推开二楼的卧室,窗帘拉得很严实,把窗外的月色遮挡住了,他在黑暗中走到床边。
床上人趴着睡,小屁股露在外面。
虞平舟站立片刻,拿起薄被盖上去:“析木。”
少年没反应。
虞平舟轻拍他脸颊:“我们聊几句。”
陈子轻迷迷瞪瞪地动了动腿:“唔……聊什么……”
虞平舟说:“你不能让男人那么抱你。”
陈子轻脑子昏钝:“啊……噢……”他哈欠连天,眼里流出生理性泪水,被他蹭在被子上面,“为什么不能?”
alpha耐心引导:“一,会让你处在被动的位置,二,你会被占便宜。”
陈子轻又打哈欠,他困死了:“未婚夫也不行吗?”
虞平舟道:“不行。”
“哥哥呢?”陈子轻循着闻到的咖啡苦味和声音来源找虞平舟,他抬了抬脸,觉得自己对上了虞平舟俯视的目光,“哥哥可不可以那么抱我?”
虞平舟微笑:“通常不可以。”
顿了一个瞬息的时间,他道:“除非有正当理由。”
陈子轻呆愣愣地眨了眨眼睛。
黑暗在顶级的alpha面前如同摆设,虞平舟将少年的表情收进眼底:“记住了?”
陈子轻忙不迭地点头:“记住了记住了,我都听哥哥的,哥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哥哥不让我做什么,我就不做什么。”
乖出了敷衍感跟虚伪感。
他眼皮沉沉的坠着,吐字不清晰:“现在我可以睡了吗?”
虞平舟温声:“睡吧。”
陈子轻闭上眼睛重新入睡,不一会,他刷地睁开眼睛,不是,虞平舟有病吧,大半夜的把他叫起来,教导他不能让人托屁股抱。
这叫情绪稳定?
陈子轻翻身,那位哥哥当时在包间没阻止,没说什么,天快亮了才过来说,情绪怎么不算稳定呢。
高考一结束,大多应届毕业生除了玩就没别的事,但陈子轻不是普通的高中生,他一宿主,吃喝拉撒都心系任务,现在不上学了,那还不是加紧时间做标注任务,提高抢人的效率,开始接触待抢的目标,以及,接触要找的鬼魂相关人员。
陈子轻把沈文君约出来打羽毛球,楚未年一块儿,虞平舟刚巧也有时间。
还是四人局。
他们先是双打了一会,换成单打。
陈子轻跟沈文君一对一,他们打了半个多小时,坐到凳子上喝水擦汗,看另外两人打球。
“文君哥哥,我一直没问我哥,你们为什么取消婚约,我怕他烦。”陈子轻咕噜噜喝下去几大口水,“你可以告诉我吗?”
沈文君喝水的动作十分优雅:“感情不合。”
陈子轻舔着嘴上的水:“什么叫感情不合?我不懂。”
“确实比较笼统。”沈文君笑着说,“总之,我还是你的文君哥哥,还会对你好。”
陈子轻孩子气地说:“可我想你是我嫂子。”
沈文君和他四目相视,微眯了下眼,轻叹道:“缘分不够。”
陈子轻的视线没收回来,直勾勾无畏无惧地盯着沈文君:“以后不管我哥给我找什么样的嫂子,肯定都比不上你的一半,你这么好看,还这么优秀。”
沈文君只是笑。
陈子轻拧上矿泉水的瓶子:“你们的婚约不在了,影响两家的生意吗?”
沈文君摇头:“不影响。”
“那就好。”陈子轻松口气,“等文君哥哥进军商场了,可以和我哥并立为王,多帅啊,你们那么配,缘分怎么就不够嘛。”
他闷闷不乐:“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文君哥哥不喜欢了?”
下一刻就把手里的水扔出去,瓶子在地上砸凹下去一块:“绝对是这样,你刚才说的还会对我好是假的,逗我玩的,我哥被我连累到了,你看他也不像以前那么……”
沈文君打断道:“析木,别多想。”
陈子轻突然抓住他的白色运动衣:“我是多想吗?你连我送你的玉佛都没戴了!”
沈文君似乎才发现玉佛没戴,他充满歉意道:“打球戴着不方便,就拿下来了。”
陈子轻呼吸急促,眼睛飞快红起来:“随便你了,爱戴不戴,我哥跟未年哥哥打球都没把玉佛摘下来,就你摘了,行了,我看你也别拿下来戴上去的搞来搞去了,还给我吧,你把玉佛还给我。”
oga握着他手腕,摩挲着哄道:“我现在让助理去我家拿玉佛,给我送过来,不生气了好不好。”
陈子轻看他现场打电话给助理交代事情,眼里的怨恨瞬间消失:“文君哥哥,你觉不觉得我无理取闹?”
“不会,”沈文君包容道,“你这个年纪,规规矩矩的反而没趣,你看你未年哥哥,就喜欢你闹。”
陈子轻:“……”
突然提楚未年干什么。
陈子轻瞥见楚未年看了过来,他把汗津津的脸凑到沈文君跟前:“文君哥哥,你给我擦汗。”
沈文君起身去旁边拿来毛巾,弯着腰给他擦脸上的汗。
“换人。”楚未年的声音从球场那边传来,“析木,你跟我。”
陈子轻冷眼:“不要!”
楚未年丢下球拍就要来捉他,老鹰捉小鸡一般,他站起来,一把抱住oga的腰。
沈文君一僵,他尚未做出反应,少年就已经松开他的腰,跑向自己的未婚夫。
陈子轻跟楚未年打的时候,他没接到球,楚未年笑。他故意把球打到楚未年身上,那家伙笑得更大声。
简直就像是双向奔赴的病情。
场地后面的休息区,沈文君见状说:“他们的感情越来越好了。”
虞平舟半阖着眼擦汗,他一身休闲装,脚上的皮鞋换成运动鞋,整个人没平时那么稳重深沉。
“我早就知道,析木长大后的性子招未年喜欢。”沈文君前倾身体,手肘压在腿部,“析木有点像我,他要是和我相像的部分比较多,那未年也会把他当朋友,可他有些时候会出其不意,未年爱捕风。”
虞平舟把毛巾放一边,单手捋起汗湿的额发,听见沈文君说:“未年的洁癖在他那里失效了。”
“平舟,你说是不是天注定的?”沈文君感叹,“怎么就那么巧,析木的八字刚好合未年的八字,帮他避开了灾祸。”
虞平舟突兀道:“你才过发情期,不该剧烈运动,为什么出来打球?”
沈文君笑着挠了挠眉心:“析木约我,我哪能拒绝。”
虞平舟不再开口。
几人家里都有球馆,或许是家里的没家外的香,他们花钱来外面的球馆打球,却又包场,自相矛盾。
陈子轻打累了,拖着酸痛的腿脚去买吃的,他没事找事地回头,冲楚未年发脾气:“看到你就烦,别跟着我。”
楚未年懒懒散散:“你是我小未婚妻,我不跟着你,我跟着谁?还看到我就烦,那你看到谁不烦?你扶水哥哥?”
陈子轻答非所问:“婚约是假的。”
楚未年按着有点扭到的脖颈:“对外不是真的?”
陈子轻脚步不停:“你最近空闲下来有偷偷瞒着我去找你知己吗?”
楚未年正儿八经道:“我养了只小刺猬,没有其他精力。”
陈子轻脚下一个踉跄,小刺猬不会是我吧?不会吧?楚未年到底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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