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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忍不住找暂管他的监护系统:“444,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反转啊?”
系统:“忙碌中,请在‘叮’一声后留言。”
陈子轻不可思议,原来还有自动回复。
“哥,我能提供的都在这了。”房东说,“你看你都没露一手,我就这么有诚意这么配合,我那房子,你是不是可以……”
“我会送走亡魂的。”陈子轻看合同上的身份证号,“要是能去租户的老家就好了。”
“可以去啊。”
房东跟那租户打过交道,租户刚搬过去的那段时间,他们关系还不错,房东知道他是哪里人,只是没探访过。
陈子轻按照房东的地址找了过去。
不远,就在这个小城的一个县里,坐高铁两小时不到。
当陈子轻看见那户人家的门里走出来的人影,他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相册照片上的人,跟他这会儿见的,一个样子。
敢情是双胞胎啊。
他知道同行任务失败的点在哪了。
二选一,没押对。
陈子轻填答案的任务没一个对的,最怕这种答题模式了。他找了个树墩坐下来缓缓:“444,我能知道上一个宿主填的是哥哥还是弟弟吗?”
系统:“你不如就地躺下。”
陈子轻跟不上思路:“啊?我躺下能干什么?”
系统:“做白日梦。”
陈子轻:“……”
他唉声叹气:“其实我明白,我不可能拿到上一个宿主的答案,不然我直接选剩下那个就能完成了,哪那么容易。”
系统:“那你问?”
陈子轻笑笑:“人都有侥幸的心理嘛。”
屋主骑着电动车走了,陈子轻搓搓脸,他在附近找了个八卦散发地待了片刻。
大爷大妈们说死了的是哥哥程鹏,生前在城里做生意,弟弟程项则是一直在县里开店,父母早就不在了,兄弟俩相依为命。
至于哥哥怎么死的,他们不清楚,有的猜是得罪人被害了,有的猜是让一个姑娘给骗了钱财想不开,也有的猜是生意失败借了高利贷还不上给打死的。
什么讲法都有。
陈子轻又打听了兄弟俩的生活习惯,抽烟喝酒,以及各种细节相关。
大爷大妈们不是他们家人,了解的不多,其中还包括真真假假有待考证的部分。
陈子轻打算先回城里,周末再过来。
最后一班高铁到城里是晚上十点多,陈子轻出车站就打车回出租屋,他回去又出门吃夜宵,碰见一伙混小子打架。
那男生推开打得热火朝天的一群人跑过来:“你去哪了?我等你茶我,等到,”
想起自己手上拿着棍子,男生猛地把棍子丢掉,往后退到阴影里。
不一会,几个男孩走到陈子轻这边说:“大嫂,我们大哥没干架,他只是出来散步的。”
陈子轻:“……”
这是叫的什么啊,我是你们大叔,不是你们大嫂。
陈子轻把男生叫走:“我再再再说一遍,我真的对你没有那种想法。”
男生死活不信:“没理由,我十八岁,长得帅……”
陈子轻打断他说:“十八岁的帅哥我见多了,这对我并不会有多大的吸引力。”
男生更不信了:“扯。”
陈子轻说:“你就当我扯吧,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我家了。”
男生愣愣的:“你的怪癖好了?
陈子轻残忍地打破小男孩最后一丝幻想:“我找其他人满足我的怪癖。”
男生哭了。
陈子轻有种欺负小朋友的感觉:“我长得不白不靓,还大你十岁,你喜欢我什么啊。”
男生哭着说:“不知道,就是喜欢。”
陈子轻无话可说,只强调他不要再来找自己就离开了。
真够倒霉的,这么晚了还要临时找人做日常,夜宵不吃了,没心情了。
男生的初恋还没开始就散黄了,他是个校霸,学习成绩很烂,老师都不管的,课不上跑去庐市找朋友喝酒。
喝多了,又是吐又是哭,还说酒话,说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说他每天都要听茶话,说自己想永远听下去,说黄符多牛逼……
迟帘来庐市看姑姑。
姑姑吆喝姐妹们来ktv玩,迟帘也在,他无聊出来抽烟,无意间听男生发酒疯,有了这么个意外之喜。
迟帘把男生拖去洗手间。
男生的脑袋被他按进水池,淋了冷水,清醒了一点。
迟帘冷笑道:“知道他为什么没看上你吗,因为你这种只有一腔热血的喜欢,早就有人给他了。”
……
临近周末,陈子轻的眼皮莫名狂跳,他的直觉告诉他,赶紧走。
陈子轻一向都听直觉的话,东西都没怎么收拾,只背了个包就出门了。他准备直接去县里,找个地方住下来接近那个程项。
刚到楼下,陈子轻就瞧见了一辆不该出现在小城的豪车,他都没看车牌,掉头就跑。
身后有一道来势汹汹的脚步声追上来,夹杂着他熟悉的粗口。
他跑得更快了。
“顾知之!”迟帘吼。
堂堂一个受人尊敬的矜贵总裁,疯狗一样追肉骨头几条街,把人堵在巷子里,梳理上去的额发散下来,淡化了比几年前要锐利些的眉眼,粗喘着一步步逼近。
“跑啊,怎么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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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缩在巷子角落,背靠墙壁气喘吁吁,他想不通自己是怎么暴露行踪的。
他以一个新的身份在一个小地方生活,社交圈干净到几乎没有,迟帘到底是靠什么蛛丝马迹找过来的?
该不会是……
那个被他拒绝了的男孩子做了什么吧?失恋在朋友圈发疯,被截图发短视频之类。
陈子轻的思绪被一股力道打散了。
迟帘抓住他身前的t恤,指骨触到的是被汗液浸湿的布料。
换个人,迟帘就该嫌脏了。
但对着眼前这个人,迟帘只把指间布料攥得更紧,仿佛这块布料就是眼前人的皮肉。他拧着眉发怒:“老子在问你话!”
十七八岁的少年好似和事业有成的男人重叠了。
陈子轻迎上迟帘漆黑幽深的瞳孔,他恍惚地说:“在我的印象里,你很多年不这么横了啊。”
迟帘因为激烈运动,脸,耳朵,脖子都从冷白中泛出一片粉,他俯视过去,凉凉地自嘲:“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你跟别人谈的时候装孙子,我还不是为了不破坏你甜甜的爱情?”
说到后面牙齿都咬紧了。
陈子轻干巴巴地撇撇嘴,现在他手上没甜甜的爱情需要经营。
所以迟帘不顾忌了,随心所欲了。
陈子轻用手背蹭掉快流到眼睛里的汗珠,迟帘也有在收着性子,成全他走他要走的路。
“我跑是因为……不想见你。”陈子轻慢吞吞地说。
这块空间骤然遭到挤压,空气都稀薄了。
“不想见我,”迟帘弯腰凑近他,混着烟草味的气息喷吐在他脸上,“你连车牌都没看就跑,怎么就确定车里坐着的是我,就没想过是其他两个里面的谁?”
陈子轻舔了舔干燥的嘴巴:“那我也跑,不管是谁来了,我都会跑。”
迟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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