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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以为富二代吃饭会像电视里那样让佣人把饭菜送过来,在没人打扰的草地上吃饭,沐浴阳光。他把想法说了出来。
“都什么年代了,谁还装那种逼。”迟帘往楼梯口走,“一堃,他们到了吗?”
孟一堃说:“到了。”
校草的固定队伍里多了个人,是转校生,食堂不少人都投来视线,其中就包括上午冷处理陈子轻的一班学生。
似乎这一刻才正式认识他,应对他的出现,以及他的家庭背景。
陈子轻目不斜视地跟着迟帘去二楼,见到了他另一个一直没露面的发小,住在右边的那个。
今早才回国,直接就来了学校,叫季易燃。
陈子轻第一个想法是,这个少年是不是有个兄弟叫季易爆?易燃易爆嘛。
五人围着桌子做了没多久,孟一堃等来女朋友,二人世界去了,桌上只剩下四人,除去陈子轻,剩下三位都很白。
有的在室内光下泛粉,属于一晒就红的皮肤,有的在室内冷白冷白的没有血色,越晒越白,会发光,在阳光下皮肤透明。
只有陈子轻是小黑麦。
三白一黑四条胳膊放在桌上,色差不是一般的明显。
陈子轻垂头吃青椒炒南瓜片,听三个发小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季易燃这个名字像一团火一样热烈奔放,实际是一块冰,千年寒冰,冰下都是冻死的鱼骨。
名字跟本人的性情天差地别。
季易燃话非常少,开口也是惜字如金,他很闷,长了张酷哥脸,体育生的身材。
四人里,他穿的是干净的篮球鞋和白袜。
短裤下是结实的,因为训练磕擦出伤疤的腿。往上是黑色黄条宽大背心,吃个饭,袖口里的一大片胸若隐若现,让人想把手伸进去。
当事人正经得像入党了,没有半点轻佻纨绔意味。
这种反差,gay圈的0会很喜欢。
陈子轻偷瞄了眼季易燃的两个肌肉膀子,能让0腿软的青春少年的肉体,不油腻不松弛,每块皮肉紧绷有弹性。
要换身黑色的长衣长裤,那就是背负血海深仇的狼少年,身世神秘,自带bg。
少年老成。
不知怎么的,陈子轻看了眼他的左手,完好无损。
季易燃吃饭用右手。
桌上只有迟帘是左撇子,他一会左手吃,一会右手吃,换着来。
一个高个男生走路带风地跑过来,拍着季易燃的肩膀说:“队长,教练让我转告你,中午吃完饭去他办公室。”
陈子轻头皮莫名一紧,转头悄声问迟帘:“他是什么队长?”
问出来的那一刻,他的脑门渗出了冷汗,以季易燃的穿着和气场感觉,他差不多已经有答案了,但他不敢面对。
“一中篮球队长。”
不是迟帘回的,是那个男生,听力挺好。
“啪”
陈子轻手里的筷子掉了下去,有只筷子从桌面弹跳起来戳到他眼睛,他忘了躲,一只手伸过来打开筷子。
迟帘看他这蠢样就气:“羊癫疯?”
按照往常,陈子轻怎么也得说上两句,这会儿他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他缓慢地转头,对着桌上人一张张脸地看过去。
这三人里面,原主要谈的三段爱情占两个名额了,剩下一个……
陈子轻的视线定格在谢浮脸上,眼睛一点点睁大。
不会吧?啊,不会吧?
他眼皮直跳,颤声问:“你,你,你,你是学生会长?”
谢浮没理睬他为了吸引人注意的做作反应,只吃口茶干,懒懒说:“高三不想做了,打算卸任。”
迟帘笑:“你倒是想得美,学校怎么可能放过你。”
谢浮叹息:“一点意思都没有,什么都要管,累得像狗。”
迟帘幸灾乐祸:“那不是锻炼你的能力。”
谢浮摩挲指间常年提笔写字落下的茧子:“这个机会给你,你要不要?”
“给老季。”
迟帘碰到了土包子的腿,发现他抖个不停,伸手就去按他的膝盖:“顾知之,你羊癫疯还没发完?”
“我问过你……”陈子轻说话大喘气,虚弱得像是快死了,“我问你跟你学校的篮球队长,还有学生会长熟不熟,你怎么没说他们就是你发小?”
迟帘勉强记起来,当时这家伙提了一嘴,他顶开了,不了了之。
现在是在闹什么?怪他隐瞒?
多大点事,这不是认识了吗,都住一起,早晚都会见面。
陈子轻整个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他以为一中校草跟队长会长打交道的时候不多,只认识但不熟,可以让他偷摸在里面横跳。
怎么跳啊?
陈子轻碎碎念地重复着那四个字:“怎么跳啊……”
迟帘的左边邻居是他发小兼学生会长,右边邻居是他发小兼篮球队长。
陈子轻端碗的手剧烈颤抖,碗拿不住地歪倒在桌上,饭菜洒出来的同时,他两眼一翻,身子往后倒。
迟帘身体比脑子情感反应都快,他伸出手臂去捞。
陈子轻倒在他怀里,晕晕乎乎地睁眼,小幅度地转了转头。
视野里出现了谢浮跟季易燃,他们一张戏谑的笑脸,一张漠然的面瘫脸,都在看迟帘抱着他。
他再次晕了过去。
救命啊。
作者有话说:
前途一片漆黑的小陈吓晕了。
谢同学:装晕。
季同学:食堂的菜有进步。
迟同学:他倒我怀里了,他晕了,他倒我怀里了……
茶艺速成班
陈子轻生病了。
大到离谱的心理压力导致他上吐下泻,肚子痛,他刚开学就请假,还是迟帘亲自找校长请的假。
班主任闻讯把自己的心头宝叫到办公室:“顾知之同学请假的事,怎么是你来做?”
迟帘直白道:“他假条都是我写的。”
班主任:“……”他尽快消化这个信息,“你们住在一起?”
“老一辈认识,顾知之高三会借住在我家。”迟帘捏办公桌上的发财树叶子,“老班,这叶子该清灰了。”
“清什么……你别转移话题。”
班主任背手来回走动,佯装不满:“假条不往我这送,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办公桌的一堆笔记本里夹了张废纸,迟帘抽出来,把指腹占到的灰蹭上去,蹭出两条印子:“至少要请三天,与其让你去找主任审批,不如我直接跟校长打招呼,给你省工作了。”
班主任蹙眉:“怎么请那么久,他哪里不舒服?”
迟帘说:“学习压力引起的生理系统紊乱。”
班主任狐疑:“你确定?”
迟帘唇角一撇,有些许哭笑不得:“嗯。”
班主任停在办公桌前扣桌面,才开学,怎么就压力大到那个地步?没什么作业啊。
就拿他的化学来说,每天只有啃教材对照资料书,预习做例题,习题册做个三四页,演练这几样,别的科目作业全部加一起也不多,学生们夸张点形容可以说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通宵也做不完。
但一中向来都是,老师布置作业完成工作,课代表争抢着在黑板写了完成职务,仅此而已,一中从不收作业不检查作业,学生想做完就做完,不想做完就挑着做,主攻自己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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