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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寒玩他衣服上的拉链,“上次你说喜欢妹妹头。”
陈争回忆了下,他们好像是聊过妹妹头,但他绝对没有说过喜欢妹妹头!
“臭美就直说。”陈争打掉鸣寒乱动的手,“还怪到我头上来。”
即便是鸣寒,生病了也难受,一靠在陈争身上就不愿意动了,睡又睡不着,嘀嘀咕咕跟陈争说话。陈争有点心痛,但一想到鸣寒夜里干的事,又觉得这家伙活该。
鸣寒又说起他有先见之明,除了药品箱,还在书房里囤了些,藏在陈争的抽屉里。
陈争笑骂:“你上辈子是‘囤’鼠吧?”
鸣寒在陈争怀里拱了拱,装睡。
药水快输完时,病房外传来一阵响动,闯进来一个人。周决看看陈争,又看看他依人的鸟哥,大喊一声:“卧槽!”
“医院禁止大声喧哗,注意素质。”鸣寒这会儿好些了,打量周决,“你怎么来了?”
“伤口裂了!”护士没好气地说:“我说你们这些当警察的,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伤没好瞎搞什么?今天你裂开,明天他裂开,我都要裂开了!”
周决一看,都是天涯沦落人,乐了,“鸟,你也修车啊?”
周决宝贝他的车,觉得恢复得差不多了,非要去修车,结果动作太大,不仅伤口裂开,还添了新伤。
这时,护士已经帮鸣寒拔了针头,鸣寒精神抖擞在周决身旁转一圈,还手欠地削了周决后脑勺一下,“修什么车,我开车。”
周决没听懂,扭头问陈争,“陈哥,他开啥车开成这样?”
陈争:“……别理他,好好养伤,不然我跟老唐打你小报告。”
周决简直丈二和尚,他怎么了?他不过就是修车把伤口修裂了,怎么谁都来欺负他?
鸣寒这边还没得意够,就遭到迎头一棒——陈争说了,鉴于他在落实家属这件事上自控能力为零,在伤好之前,禁止他再落实该项目。
机动小组调整、准备期间,针对“量天尺”、云泉集团的调查仍在进行。梁岳泽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但云泉集团却十分干净,警方也没有找到他直接犯罪的证据。
他如今仍在主持云泉集团的日常工作,不过早年因为嫁人而淡出云泉集团的梁惠婷近来多次回到娘家,和梁岳泽来往频繁。而杀害金孝全的“杀手a”再未出现。
金孝全电子设备中的数据已经恢复了一半,另一半大概率无法恢复了。他金孝全这个身份是在k国伪造的,至于如何伪造,暂不可考。他的真实身份似乎是在a国生活多年的k国黑户,可能叫阿全。
在金丝岛案发生很久之前,“量天尺”其中一股势力曾经在a国发展,阿全应该就是在那时接触到“量天尺”,并被吸纳成为一份子,改名金孝全。“量天尺”里的重要人物全部姓金,这也是金先生的由来。刘熏提到金孝全背后有个大人物,是金孝全的姐姐。核实下来,此人名叫金秀河,但与金孝全应当不存在血缘关系,真实身份未知。
金丝岛案发生时,这一支在a国的“量天尺”不过是组织里的末流,不久,他们却来到k国和东南亚,依靠贩毒、为当地培养雇佣兵、贩卖军火发展起来。金孝全摇身一变,拿到了k国的合法身份,此后更是来到华国,成为劳务中介。在和南风制药合作之前,金孝全很可能从外国带了部分毒品入境,它是“黑印”的前身,也是薛晨文得到的精神药物。
目前机动小组掌握的信息是,“碧空教”等同于受金孝全控制的“死士”,控制这些人需要“ke”生产的“黑印”,这是一笔不小的开销。金孝全并不打算自己承担,于是将“黑印”卖给无数下线,它已进入了小地方的医疗机构,这给金孝全在华国的活动带来充足资金。
而“黑印”迷惑性很强,且与传统的毒品不同,再加上金孝全的贩毒渠道十分隐蔽,几乎不让“黑印”流向函省,都是送出去,所以直到最近,它才浮出水面。
争鸣(24)
金孝全这一死,他和“量天尺”的关联几乎被斩断,存疑的情报显示,金秀河现在在国,两人之间不是简单的上下级。
国仿佛是“量天尺”的大脑,多条触角彼此缠斗,又各自犯罪,金孝全不过是其中一条触角上的吸盘,他死了,很快就会有下一个,哪怕砍掉他所在的触角都不行,要彻底捣毁“量天尺”,只能破坏“大脑”。而要做到这一点,行动限制在函省、在国内就不行。
不过出境行动意味着数不清的报告、会议,还必须争取到国际合作。鸣寒、周决已经伤愈,机动小组得到的反馈却不容乐观,上级并没有批准卢贺鲸的申请。
小年轻们起初个个跃跃欲试,这下被泼了凉水,都有些憋屈。
“都查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说出境理由不充分?”周决不平道:“继续这么耗下去,马上又会出现新的毒品和犯罪你们信不信?”
文悟小声道:“就是。”
鸣寒看了陈争一眼,陈争正在淡定地喝茶。茶是从卢贺鲸办公室薅来的,陈争喝得也很有老干部的味儿。
鸣寒不由得笑了声。陈争听见动静,瞥他一眼,他清清嗓子,正襟危坐。
和小年轻们的躁动不同,几位领导比陈争还心平气和,像是早就料到上级不会这么容易松口,但也不准备放弃。
唐孝理安抚了几句,说他们还在想办法,争取和其他受“黑印”之害的省市联合起来,由于随时可能行动,所以这段时间机动小组还得继续待命。
会后陈争留下来,“韩渠最近有消息吗?”
鸣寒正想拿衣服,闻言看向陈争和卢贺鲸。卢贺鲸摇头,“从上次他传回湖天酒店的线索来看,他已经接近‘量天尺’的‘大脑’,但那之后他又音讯全无,我猜,他可能已经先我们一步,到了东南亚。”
陈争皱眉,“他想一个人单干?”
以陈争对韩渠的了解,韩渠做得出这种事,现在棘手的问题是,他们出去不了,无法给与韩渠支援。韩渠也许已经和“量天尺”内部某一派联手,但这是把双刃剑,韩渠在撕开“量天尺”时,几乎无法避免被剑锋的另一端所伤。
“是我将他放入棋盘,不管他怎么落子,我都只能选择相信他。”卢贺鲸叹了口气,“回去吧,有消息我会立即通知你。”
洛城春天的气息已经很浓了,早上下过一场雨,太阳出来后,空气里满是青草被雨水沾染,又被暖风吹拂所散发的清香,省厅外面的绿化带上一片粉色的花云,在湛蓝的天空下生机勃勃。
鸣寒去便利店买电池,家里燃气表没电了。陈争在路边等他,看着纷纷落下的花瓣,一时放空。忽然,手指被牵住,刚要回头,整个手掌都被握住了。鸣寒牵得很是霸道,撑开他的手指,非要十指相扣,扣好了还要晃两下。
“怎么了?”陈争问。
鸣寒说:“韩渠像不像你的白月光?”
陈争愣了下,将手抽回来,一拳头捶在鸣寒背上,“你脑子进水了?”
鸣寒吃痛,开始掰着手指算,“韩渠,白月光一号,你们洛城重案队原来那个队长,白月光二号,还有徐法医,三号,再加上发小、小舅舅……”
陈争见他越说越荒唐,当即给他来了个锁喉,“没完没了了是吧?”
“但你就是很容易被偏爱,又擅长给与别人爱,我又没说错。”鸣寒那么高,却安静地让陈争锁喉,像是被戴上了项圈。
陈争注视他,在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局促后,眼神渐渐温和了下来,松开手,换成双手捧着鸣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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