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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长酩醒来的时间很是固定,就是星历5180年4月1日,上午7点19分。
他再一次看到这日期的时候,心塞得要命。他想,他不会永远被困在这段日子里面吧?
他的大脑控制不住地思考起循环的因由来。
他倒是有一些想法,比如诺里斯三世那个所谓的计划、黎明之星的行动,甚至希亚在第一个循环中的死和他在第二个循环中演唱会的事故,这都有可能造成世界的重置。
可他的这些猜想,全都没法证明,毕竟过去的两个循环都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不对……等一下!
楚长酩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
他在想,诺里斯三世的那个孩子。还有……他在重置之前昏迷了过去,根本不知道格列兰元帅有没有吃避孕药!
呆呆地坐在床上的青年阴郁地揉了揉头髮。
好的,大儿子还没见着,先得怀疑小儿子是否存在……
楚长酩发了会呆,才把这一切都暂时抛之脑后。他现在没有那个时间来思考这个事情。
他得……先解决身份的问题。
他算是轻车熟路了。不过,如果按照上一次的那种模式走,恐怕就又是被黎明之星抓到研究所里去的节奏。
就算他在人口管理局那边登记了oga的信息,也没有什么用啊,第一个循环的时候,就算他没用这种办法,希亚不还是……
希亚!
楚长酩脸色忽然严肃起来。
他想,他需要改变希亚的命运,无论是因为他们那未能成型的爱情,还是因为希亚之于他的特殊意义。
不管如何,就算是因为心里那一点善良,他也不能见死不救。
他拥着被子,靠在床头,疲惫地叹了口气。
床边上就是窗户。这个逼仄的空间里,他能轻易地透过窗户看向外面。这是早晨,清晨的阳光洒下一片静谧和生机。在这种安静中,楚长酩忽然想,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焚宙星系有这么多人,兰德尔星球上有这么多人口,为什么偏偏是他能够保留前面几次循环的记忆?仅仅因为他是来自五千年之前的地球人吗?
甚至,那个可能存在的幕后黑手,既然都能够改变如此多人的记忆,为什么偏偏保留他的?又为什么不可能知道他的记忆仍旧保留着呢?对方真的不知道他这个异类的存在吗?
楚长酩沉默了一会,他的大脑中一时间涌上了无数可能的猜想。或有理有据,或凭空想象。他心中五味杂陈,本能地将那一条条猜想都否定掉,最后留下空空落落的大脑。
他忽然想起了谢否然。
之所以会在这个走投无路、束手无策的时刻想起谢否然,是因为谢否然比他优秀得多。
楚长酩是个自由撰稿人,那点稿费其实只能算是他的零花钱。他出身大家,并非嫡长,靠着父系给的一点集团分红坐吃山空。他不愁吃喝、生活富裕。物质的富足让那时的他寻求着一种精神的契合与灵魂的寄托。
楚长酩年幼的时候有一个文学梦,那之后他大学时就选择了中文系,做一个文艺青年。大学毕业之后他顺理成章地在践行着自己的梦想,当然最后也没混出个什么名堂来。
在二十五到三十岁的这段时间里,楚长酩活得浑浑噩噩。
当然了,对外,他自然说自己正在追梦。他的朋友和同学们都知道他的家境,于是都无可奈何地看着他这个富家子弟肆意挥霍,口讚大佬大佬。
楚长酩三十岁的时候,遇到了谢否然。
他那次去乡下是意外,遇见谢否然也是意外,能爱上谢否然,却绝非意外。
谢否然是为他量身定做的灵魂伴侣。楚长酩爱他爱得神魂颠倒。
谢否然是一个和楚长酩截然不同的人。
他外表俊美,外热内冷,楚长酩第一次见到他那笑,勾得楚长酩心痒。可惜那是对陌生人的礼貌,他们熟了之后,互怼才是日常。
他那次到乡下,是去做访谈,那段时间谢否然筹谋着做一个描写国家乡土人情的纪录片。他一个人先去了,之后才是团队的到来。
楚长酩和谢否然在那个乡下一起待了一个月。他跟在谢否然身边,惊异于这个男人与他心灵的契合,他们的想法矛盾又相容,可谢否然总能说服楚长酩。
楚长酩叹赏他的才华。那时候一直孤芳自赏、徘徊于自己小世界里面的楚长酩,忽然被从天而降的谢否然给迷住了。
他对他一见钟情,然后此生都无法忘怀。
那之后的一年,楚长酩暂时加入了谢否然的拍摄团队,当了个编外人员。谢否然没和楚长酩讲过他那时候为什么会同意,不过楚长酩从前当然是沾沾自喜地以为谢否然也喜欢他。
他对谢否然的喜欢是从未掩饰的,他们团队里所有人都知道,甚至底下一些活泼的女孩子会把楚长酩叫做是大嫂。
嗯……当然了,就外表来看,谢否然气场比他强多了。
楚长酩不在乎这个。
如果要楚长酩现在来说,他会毫不留情地说他那时候脑子一定是坏了。可如果是对他亲密的朋友,他会说,他多怀念那个时候啊。
那个时候,楚长酩还没和谢否然坦白,谢否然还没拒绝他,也还没出事。那个时候,他们并肩奔碌在一个又一个淳朴又天然的乡村,他们整夜整夜地坐在摄像机面前,为一个无关紧要的镜头争得面红耳赤。
楚长酩不是专业人士,可他倔。他对底层人民的生活有着一种本能的亲切,那是因为他厌倦了自己的那种生活,他厌倦了躺在钱堆上大哈欠的生活,他甚至更向往农村里那种以双手挣来生活的日子。
谢否然总是嘲讽他,说他是王公贵族,不食人间烟火,总无病呻吟地穷折腾。
楚长酩就回敬他,说他是白费力气,只知道记录真相,不知道施予援手,只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谢否然就冷笑,然后不说话了。
楚长酩的说法总能戳到谢否然的痛处,因为谢否然不是个有钱人。
当然他也不穷,不过比起楚长酩这种,他只能说是凭着一腔热爱扛起了摄像机,如果他的纪录片拍出来没什么反响,估计他这人扭头就回老家。
他是个理想主义者,偏偏一头扎进现实的大坑。
偶尔他们也有和平的时候,但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在吵架。不是热火朝天地吵架,就是两个人都置气,两个人都在说,直到一个人哑口无言。
楚长酩怀念那个时候。
那时候他们都纯粹,他们有着投身某种事业的热情,那是一种男人的野心与同伴的并肩相混合而形成的情感。
拍摄片段录製完成之后,他们开始做后期。
也就是这个时候,楚长酩告白了。谢否然拒绝了他。当然了,那个时候的谢否然,哪有什么心情谈恋爱。
然后……然后楚长酩就疯了。
现在楚长酩回忆起那段日子,他也依旧觉得自己疯了。他肯定是疯了。
“笃、笃、笃。”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和原身一起来到兰德尔的星际遗民塔克的声音传来:“伊恩?你在吗?”
楚长酩并没有回答,他想,这一幕或许在第一次的循环中发生过,只是那时候他已经随着其他人一起去矿脉了。
这一次他并不想像上一次那样做了,他不能去星际遗民安置中心。至于塔克……
他想,再等等,马上了。塔克也不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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