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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怀中一摸,这一惊非同小可,哪里还有书信。立刻意识到,是在宫中解衣散热时把信失落了!杨素追问:“太子何事相托,请公公明告。”刘安毕竟见多识广,随机应变答道:“殿下获悉汉王与李渊等俱在调集兵马,惟恐一旦万岁归天时他们乘机为乱,请杨大人火速集结一万精兵,做好应战准备,以确保太子继位万无一失。”“殿下可有书札?”刘安终归心虚,迟疑一下:“殿下说不便修书,口信为宜。”杨素并未多想:“好吧,请回复殿下,老夫照办,保证入夜后有一万人马听令。”刘安起身:“咱家回去复命。”“公公好走,恕不远送。”杨素起身,算是对刘安的礼遇。刘安急慌慌返回宫中,循原路低头寻找那封书信。他默默祈祷上苍保佑,可是往返搜寻,哪有信的踪迹。一名太监走过来问:“刘公公,可是在找一封信?”“正是,”刘安急切地伸出手,“一定是你拾到了,快交与我。”“刘公公,信落到杨玄感手中。”刘安登时有些发傻。太监告诉刘安:“杨玄感持信与汉王共议对策去了。”刘安更加心慌,事态对太子十分不利,应立即告知杨广。他步下生风直奔自己住处,只有杨约、宇文述、姬威三人。宇文述为人精明,见刘安神色不对,未免生疑:“刘公公,莫非有何变故?”刘安竭力稳定情绪:“不,咱家要找殿下。”“殿下又去侍疾。”杨约也审视地问,“刘公公去传书递柬此行如何?”“啊,”刘安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总算不负所托,越国公答应照办。”宇文述不放心:“杨大人可有回信?”“不曾。”刘安回以教训的口吻,“口信即可嘛,落在文字上,万一落到杨玄感之辈手中,岂不麻烦。”“也说得是。”杨约感到有理,“这事无论如何不能让杨玄感抓住把柄,否则将对殿下大为不利。”刘安默默无言,他心中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仁寿宫寝殿内静悄悄的,隋文帝均匀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太监、宫女在殿门外无声侍立,气氛肃静安详。此刻本应是杨谅当值,但他被杨玄感找走了,大概是为杨广那封信商量对策。由于太医精心调治,文帝近来身体已大有起色,已不必寸步不离守在床前。杨广身披骄烈的阳光赶来接班,走近寝宫便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整个宫室太静了,静得令人不敢大声呼吸。途经西配殿,里面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他不禁驻足向内观望。透过雕花窗,玉石围屏后露出女人的背部。那洁白的胴体,是那样悦目撩人。杨广贴近细瞧,又看到了那女人的半边粉面和一侧酥胸。啊!原来是宣华夫人正在更衣。他略一思忖,便推门而入。宣华夫人听到脚步声,急忙抓起衣服:“何人?且莫入内。”杨广也不应答,几步跨过围屏。宣华夫人来不及掩好胸部,玉ru半露,满面绯红:“殿下,你,快请出去。”杨广一言不发,逼近宣华,二人鼻尖几乎相撞。宣华夫人后退数步:“殿下不可失礼。”杨广又跟过几步,将宣华逼至墙角,一双手牢牢握住宣华的玉臂。宣华又羞又慌:“殿下,你意欲何为?”杨广开口了:“夫人,何必明知故问。”“殿下不可有非分之想,行非礼之事。我与你乃母子名分,蒸奸本乱n秽举,断不可为!”宣华脸色紫涨,“快快放手。”“夫人,何苦自欺欺人,亦不必大惊小怪。父皇年事已高,怎如你我青春年少。鱼水之欢,男女所求,不需见拒。”杨广又加表白,“自与夫人相见,便生爱慕之心,我杨广决非只求苟且之欢,而是望终生眷恋。夫人尽请放心,一旦父皇百年之后,本宫定册你为妃,决不食言。”“殿下垂爱,妾妃断不敢受。此身已属万岁,岂可再受玷污,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夫人,”杨广把宣华牢牢抱在怀中,“此情如火,既已燃烧,决难熄灭。今日相遇,天巧无人,岂非缘分,时机不可错过。”宣华竭力挣扎,哪里能够脱身。杨广把她按倒在床上,狂吻乱摸,撕扯衣裙。宣华扭滚着躲避抵挡,无力地哀告:“殿下,万万使不得呀!你父皇就在隔壁,被他知晓便是杀头之罪啊!”杨广此时哪里还有斯文:“俗语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本宫与夫人前生有缘,今日定要云雨阳台共效于飞。”他一把将宣华内裤拽掉。宣华羞怕交加又怀有几许期待。杨广高大伟岸的身躯,英俊倜傥的容貌,周身洋溢出的勃勃青春气息,怎不令她怦然心动。她亦无力,同时也不想再反抗了。“宣华,宣华……”隔壁传来文帝的呼唤声。杨广与宣华夫人都为之一怔。宣华夫人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穿内裤,套罗裙,系衣带,边埋怨杨广:“殿下,你不听我良言相劝,如今惹下杀身之祸了。”杨广意识到了危险,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夫人,父皇面前,莫要胡言乱语,否则……”他眼中射出凶光,又接了一句,“休怪本宫手下无情!”宣华打个寒噤:“不劳殿下嘱咐,妾妃自会为你掩饰。”文帝在隔壁又叫起来:“宣华,宣华。”“万岁,妾妃就去。”宣华夫人只得且先应答,急忙整理衣裙。“宣华,速来见朕。”文帝声音透出发怒。宣华来不及再整云鬓,稳定情绪,急步趋入寝殿,奔至床前:“万岁,妾妃见驾。”杨广在配殿不敢离去,侧耳静听。“爱妃去何处偷懒,缘何久呼不至?”文帝面带愠色。宣华不敢正视文帝:“妾妃在配殿更衣。”文帝听出宣华说时气喘吁吁,呼吸不匀,注目打量,又见她云鬓蓬乱,顿时生疑:“你近前来看着朕。”宣华只好靠近文帝,转过面孔:“万岁面色红润,显然龙体大安,此乃大隋洪福,妾妃甚喜。”“哼!”文帝发怒了,他看出宣华神色不定,面颊潮红,眉宇间露出不安,厉声发问,“适才你在配殿是做何事?说!”“妾妃在更衣啊。”宣华目光躲躲闪闪。“大胆,你岂能骗过朕的眼睛。”文帝用手一指,“你乌云散乱,衣裙不整,神色慌张,魂不守舍,分明做出了不贞之事,还不从实招来!”“万岁,妾妃不敢。”“怎么,还欲抵赖。”文帝发狠,“若不实说,着即金瓜击顶。”“万岁饶命。”宣华扑通跪倒,“万岁待妾妃龙恩浩荡,恩泽似海,又值万岁病中,妾妃焉敢越礼,实实冤枉啊。”“看来你是不想活命,那就休怪朕恩断情绝,”文帝喊一声,“来人。”殿门外承值太监入内:“万岁有何旨下?”宣华一见文帝要动真格的,求生的欲望使她顾不得杨广了:“万岁,妾妃愿招。”文帝令太监退下,然后怒视宣华:“讲!”宣华珠泪抛洒:“万岁,实在不关妾妃,是太子强行非礼。”“啊!”文帝大吃一惊,“你,此话当真?”“妾妃岂敢信口雌黄。”宣华简略讲述了经过,“若非万岁呼叫,妾妃几乎失身。”病榻上的文帝怒拍龙床:“气煞朕也!”配殿中的杨广把这一切全听在耳中,不由得瘫坐在地。寝殿内,文帝疾呼:“来人!”承值太监入内听旨,文帝传谕:“速召汉王、刘安、杨玄感。”承值太监领口谕一走,宣华不免跪地叩头不止:“万岁息怒,千万饶恕妾妃,太子相强实无力抗拒,身不由己呀。”“你,却为何不呼救?”“此事关乎皇家与妾妃脸面,怎敢声张。”文帝已有些同情宣华:“这个不肖之子。独孤误我!”杨谅、杨玄感双双来到,跪倒见驾。文帝奇怪地问:“你二人来得好快,莫非就在殿外?”杨谅答:“儿臣并非奉旨前来,而是有要事启奏。”杨玄感紧接着奏闻:“为臣不敢隐瞒,太子有谋反之心。”文帝不由皱起眉头:“杨玄感,你好大胆子,受何人指使,竟敢中伤太子,离间我父子。”杨谅与杨玄感轮番进攻,他又接过话头:“父皇,儿臣作证,杨玄感所奏属实。”“有何为证?”文帝不信。因为这太巧合了,刚刚太子有子蒸父妃之丑举,就又来谋反之恶行,莫不是阴谋陷害?杨玄感将刘安遗失的那封信呈上:“请万岁过目,一看便知。”文帝仰卧床上,从头看罢,半晌无言。杨谅、杨玄感对看一眼,都猜不透文帝心中打何算盘。良久,杨谅不见文帝做声,便又试探着说:“万岁,此信乃太子手书,决无差错,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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