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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到柴海面前的瞬间,他低头,瞥见了那人手里拿着的药盒上面的名字。
看到“吗啡”两个字,乔亦璟怔愣住,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忘记了自己原本拦住柴海是要说些什么。
察觉到他的目光,柴海将手中的药盒勉强揣进不大的外衣口袋。橘色的药盒一半露在外面,纸盒因为被用力攥住,而显出些褶皱的痕迹。
吗啡是强效止疼药,柴海为什么会从医院开这个?
乔亦璟不由得细细打量面前发色花白的男人,大脑飞速运转。
柴海较十来年前,确实轻减不少。但他之前以为对方只是年纪大了,再加上如今在斯顿的后厨劳累,并没有在意。况且就连他自己,也比十年前瘦了好几圈。
难道柴海生病了?
“你吃吗啡做什么?”乔亦璟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出声。
柴海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了他几眼,反问道:“你去找过翟高阳了?”
被对方一眼看穿,乔亦璟低低的应了一声。
“结果如何?算了,看你的表情,我也能猜到。”柴海唇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别再试图从他身上想办法了,换个城市,重新开始生活吧。”
“他找人陷害我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乔亦璟冷冷道。
“不知道。”柴海答得坦荡。
乔亦璟皱眉:“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找他?”
不让他去找翟高阳,甚至不惜采用在他的食物中下镇静类药物的方式来阻止。如果说柴海对于翟高阳的举动一无所知,这完全说不通。
“你听了么?”柴海斜睨着他,依旧没答,而是轻叹一口气。
乔亦璟抿唇不语。
柴海一向嘴严,他不想说的事情,无论谁问,都不会透露分毫,从很多年前便是如此。这也是父亲最欣赏、最信任家里这个管家的地方。小时候他想通过柴海套出来父亲的行踪,柴海从来都是顾左右而言他,用好听的套话来糊弄他。同样的,柴海对于他在学校里的一些违反校规的举动也守口如瓶,让他少受了父母的不少责骂。
在再次尝试询问翟高阳的事情上碰壁,乔亦璟突然伸手,出其不意的掏走柴海口袋里的药盒,指尖顺带触碰到那人口袋里的诊疗记录。
b5大小的病理报告,被人对折再对折后塞进口袋。
乔亦璟退后一步,躲开柴海试图将报告抢夺回去的手,这才看清病理报告上的内容。
“临床诊断肺肿物骨转移?柴叔?您得了肺癌?”
病例报告最上面的病患姓名处,赫然写着“柴海”二字。
乔亦璟浑身僵硬,捏着病例报告的手微微发颤。
柴海趁机从他手里夺回报告,重新塞回口袋里。
骨转移
上次听到“转移”这个名词,好像还是因为陆元晟的母亲。
所以柴叔的病也是晚期了么?乔亦璟的视线落在手中的橘色药盒上。
是不是癌症晚期才会开吗啡止疼?如果都到了止疼这一步了,那会不会也像陆元晟的母亲一样
他不敢再想下去。
“柴叔?”乔亦璟看着柴海的眼睛,情急之下抬手按住对方的肩膀,强迫男人与自己对视,“真的是肺癌么?您说话啊!”
柴海面露无奈,凝望着他,半晌后答道:“是。”
“还有多久?”
“斯顿那边,明天开始我就不过去了。”柴海拿过他手中的药盒,语气平淡道。
乔亦璟心里瞬间凉了半截,却还是带着侥幸问道:“是暂时不过去了么?什么时候回来?”
回答他的是柴海的沉默。
男人的掌心粗糙,拨开乔亦璟按在他肩膀上的右手。
他看着乔亦璟,眼眸里的情绪复杂交织,但开口后的语调,仍旧平静,没什么起伏。
“你在斯顿的房费,跟他们经理商量一下,应该可以退掉一部分。离开斯顿、离开a城吧,换个地方好好生活。”
-
乔亦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从医院走回的酒店。
纷杂的一切在脑海中堆叠,他浑浑噩噩,罔知所措。
他走进斯顿的大堂,来到前台。
前台的服务生认出他来,热情的接待,问他需要什么帮助。
四周墙壁上的装饰金碧辉煌,乔亦璟却忽然觉得陌生。
“您好”男人喉结上下滚动,慢吞吞的开口,“可以帮忙查一下我套房的早餐套餐预订人是谁么?”
“好的乔先生。”前台胸牌上写着英文名becky的女生很快应了下来,鼠标在面前的电脑上操作起来。
“星厨珍馐晨间包月套餐,是这个送到咱们套房里的对吧?预订人留的是您的名字呢。”片刻后,服务生becky抱歉的看着他。
“我么”乔亦璟有些失落的垂眸。
看出来面前客人的失望,becky又尝试着点开电脑屏幕上预订人的联系方式:“乔先生,我看预订人这里还有个联系方式,要不我念给您?”
乔亦璟掏出手机,点头说好。
号码有些陌生,不是他的,也不是陆元晟的。
输进手机里后,乔亦璟顺手拨过去,对面却很快挂断了电话。
“谢谢。”
他冲前台的服务生勉强笑了笑,将号码发给了孙天睿。
【乔亦璟:帮我查一下这个号码是谁的】
他走回顶层的房间,在沙发上坐下。落地窗外的天色由明亮转到昏暗,孙天睿的消息终于回了过来。
【孙天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孙天睿:我托朋友帮忙问过了,这是上次在后厨给你下药的那个王海的号码】
【孙天睿:他本名不叫王海吧?那天我记得你叫他柴叔来着】
居然是这样。
乔亦璟垂头,按灭手机屏幕。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剩下窗外不远处楼宇里的灯火带来细微的光亮。
浓稠的黑暗将他包裹,他隐约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事情背后些许的蛛丝马迹,却到底是抓不到头绪。
柴叔帮他预订这份早餐套餐时,他刚和陆元晟分开,还没有遇到翟高阳。
所以那个时候订下这个,柴叔应该并没有预料到后面的事情,也不是专门为了给他的食物里下东西、阻止他去见翟高阳。
这样看来,柴叔和翟高阳,应该就不是一伙儿的了。柴叔奉劝他不要去找翟高阳,大概也只是因为了解翟高阳的行事作风,所以不想看到他无功而返,也担心他会激怒对方,做出更多迫害他的举动。
那么——
柴叔刚好在他租住的斯顿任职,会不会也不是个巧合?
据孙天睿说,柴叔在斯顿不是新员工,至少干了有好几年了。
他搬来斯顿,也有七八年的时间了。如果柴叔来斯顿的时间也差不多七八年的话
当年父母出意外、“珠玉引”破产,他以为柴叔和翟高阳一样,都因为父亲的离开就纷纷头也不回的离去,会不会是他想错了?
搭在沙发皮质扶手上的手指不自觉紧缩,乔亦璟用力呼吸,来对抗胸腔里缺氧的憋闷感。
他没有回复孙天睿的消息,而是摇摇晃晃的站起,走到衣柜前随手找了件卫衣换上,拿起手机出门下楼。
如果事情真的是他想的这样
想到柴叔的那张病例报告单,乔亦璟心脏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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